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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军心必定动摇。
此时钟离央单枪匹马,四面受敌,孤立无援,离他最近的卫兵都被拖到百丈远,如何叫人不心惊。
钟离央一扫眼前景,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众兵都安定下心,他道:“别管我!接着打!一个头六十两。”
钟离央知道,军心若散,此役不战亦败矣。所以他在大敌当前之时,先选择的是稳定军心。只要战争没停,他也不会停止,他也不会允许他的士兵停下。
战鼓停了声,兵刃却仍相接,风声呼啸,似如狼在吼叫,所有人恨不得此刻一秒当十二时辰用。
钟离央面前一名颇为雄壮的汉子,头戴金色短巾,独树一帜,之前说话的也是他,应是在发布命令,谷沛虽不懂外文,但猜得到他应该就是这些鞑虏的首领。
鞑虏首领正对着钟离央,因为语言不通,他指了指四方正在混战的钟离央的士兵,打了个下等的手势,又指了指钟离央,竖起了大拇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被敌方首领夸奖后的钟离央一点都不领情,一如既往臭着脸,右手执红缨枪一扫,便逮到一个没来得及躲开的,一枪锁喉,当即送了个见面礼给鞑虏首领。
鞑虏首领露出恼怒的神色,嘴中说了一句什么,钟离央身边围着的大汉们一齐举刀向他砍来,
钟离央一起身,从马上向上空一跃而下,在空中的功夫又索得一条人命,身形动作如飞影,在场无一不震惊,可怜他身后那匹骏马,被那群野蛮鞑虏大卸八块,刀下血肉横溅,连骨带蹄被劈个数半,只闻得死前一声仓促的呜咽。
钟离央方一跳马,从十二壮汉的围合中逃出,鞑虏首领便反身一刀砍向他,可这次他没能躲开,因为刚从空中落地来不及再次闪避,只能硬生生接上这一刀,而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插进他的左胸膛。
谷沛当时根本无法应战,看到自己的主帅遇险,又是如此凶狠的一刀,脑子一片空白,事后回想起来,钟离央当时其实是直接拿胸膛抵上去的,因为如果不那样做,就等于给对方空间一刀劈下去,直接刺过来总比被劈得一分为二来得好受吧。
几乎所有人的动作应这冷刀入膛声而停下,鞑虏首领将原先竖着插入的刀片大力一横,转过九十度,生生凿出个大血洞,触目惊心。
钟离央左手握住身前的刀刃,反向一拔,鲜血狂涌出,染透铠甲,谷沛几乎一窒息,而钟离央不带一点犹豫地右手扬起长缨,向敌人刺去,同时头也没回地高声喝道:“愣什么!我死不了!”
鞑虏首领没料到钟离央如此坚毅,本能一躲,险些被刺中,随即另十一名壮汉也围攻上来。
士兵听到自己的主帅这么威风凛凛的一喝,士气大振,金鼓重鸣,更加卖力地厮杀。
谷沛那一瞬间真想拜倒在钟离央的银甲血衣下。
顶着这么大一个血窟窿,面前还有那么多把大刀威迫着,钟离央只身以一敌十,以卓绝轻功踩着众大汉的肩膀和关刀不停地躲闪,扬缨直接瞄准鞑虏首领,一枪又一枪,脚尖在刀刃在盘旋,速度快到让众人眼惑,点足可有落地?是否是神将下凡?一起一跃,抬手电光火石间就是一枪,竟五枪之内杀掉了鞑虏首领,并且在此之后一枪一个,动如雷霆,□□所向,锐不可挡。
顷刻间,鞑虏首领被歼,敌军没了主将,方寸大乱。
钟离央以缨枪尖撑地,不让自己倒下,一张嘴满是鲜血,喊道:“魏兮!”
魏兮接到示意,朝着钟离央一点头,砍下敌方旗帜,高声道:“全军士兵听我号令!玄襄布阵!兵力中央圆阵,刀盾兵包围在外!保护好将军!”
军令一出,金鼓齐鸣,霎那间如同闹市纷杂,除了兵线内部的人在防御候命,外部集结的士兵迅速脱离战争,立刻组织起来,将受伤的主帅包围在安全区内。
鼓声密集,响得震天动地,外线的步兵和骑兵以一种独特的混乱步法,又吵又乱,惊得敌人摆出防御状态。
敌人还没反应过来这种酒后醉舞的阵势是想干嘛时,离外线兵最近的一批敌军已经被歼灭得差不多了。
而剩下的鞑虏就像是无头苍蝇般四处窜逃,魏兮一下令变阵分散,三分之一的轻兵便前进追击歼灭,其余留守。
“将军!”
钟离央猝不及防地倒下,闭上眼睛前只含糊说了一句:“歼灭干净。”
魏兮迫不得已,将一半的防御兵调出,随轻骑兵下山立刻抢救钟离央。
之后山上的事谷沛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也是被救的那一批伤兵之一。
只听闻那支鞑虏从此声销迹灭,再无敢犯。
江湖上传言此役钟离央单枪匹马,万夫莫敌,帷幄五千凝日月,扬缨既出定乾坤。
更有话本词唱道,天光乍泄,神兵天降,天赐雄将,身披银甲手执红缨,龙翔凤翥,御风乘云,擎天驾海,挥师百万天兵天将,九尺虏敌魂飞魄散,天兵化为万顷金光,散落四海八荒,镇守六合九州。
谷沛哑然。
此战过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