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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爷干嘛?走走走,跟我走。”
我躲开福子的手,跺脚挥胳膊表示不愿意。
三老爷掉转方向往宅子走,他用拐棍敲福子的手:“她不愿意,就别拽她。”
那一下打的准确无误,要不是他脸上的“眼罩”厚实的不透一点光,我都要怀疑他有透视眼了。
福子被教训,特别生气,皱起眉毛睁着眼睛瞪向我。
我冲他呸一下,跟上走进宅子里的三老爷。
原以为宅子外面这样气派,里面也会相应地布满奇珍异草,结果踏进大门,绕过照壁,就是个普通的院子,正房、厢房、长廊一样不少,可朴素得没一点装饰。
我看看前方慢步而行的背影,想他看不见,大概还是简单点好,障碍少出行也方便。
“我进屋换身衣服,”三老爷在正房门前回头,“福子,你带姑娘去找李婶,让她帮着姑娘梳洗。”
说完,他转向我:“这里人少,没丫鬟,委屈你。”
我抿抿嘴想说没关系,但看到福子探究的目光,就没开口。
我不吭声,福子果然看上不去不太高兴。他撇嘴道:“爷,你跟一傻子说这些做什么,她又听不懂。”
三老爷揭开帘子说:“我记得上次燕云留了些衣服在这里,让李婶挑身合适的给姑娘换上。”
“爷,小姐要知道,还不得闹翻天!她的衣服……”
三老爷没吭声,侧身进屋去了。
我甩着衣袖,低着头装作看不见福子脸上的表情。
或许福子知道抱怨无用,叹息过后,招手示意我跟他走。
我没再闹,像个听话的傻子那样随他往后院走。
后院倒没前面那样简洁,石磨、草垛、柴堆排的整整齐齐,墙角还种着一些竹子。
此时后院有十来个年青男子在互相摔跤,动作激烈,却没一点喧哗声。
我看眼他们身上整齐的黑衣黑裤着装,猜他们可能就是谢春芽说的护卫。
福子领着我走进东侧的一间房里,灶台、案板以及各种食材一应俱全,是厨房。
我眼巴巴盯着篮子里的菜,馋得直咽口水。
饿的时候见不到可以入嘴的食物,那个饿感无法实化,人也就可以忍耐。但凡见到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胃里回忆起食物原有的美味,由此就更饿了。
福子走进去,对灶台那边的人影说:“婶儿,爷让你把这脏丫头洗干净,再找身干净的衣服给她。”
人影从灶台前直起身,是个微胖的中年女人,白皮肤,大脸大眼,看着很能干。
她抬眼望向我,登时惊叫起来:“哎哟哟,哪捡来的脏猴儿!快带出去!这是厨房,又不是茅房!”
我尴尬地缩着脚往门口退。
福子说:“不知道爷怎么想的,在桥边捡回来的,好像是谢勇家的。”
“谢勇家的,不就是……”李婶话说到一半,福子却像醍醐灌顶般张嘴大叫:“啊,就那从京里来的……”
话没说完都能理解对方的意思,真是佩服他们。
得知我的身份后,李婶没再嫌弃,手脚麻利地添柴烧水,然后对福子说:“先带她去浴房等着吧,我水烧好就过来。”
福子说好,走过来对我一招手。
我跟着他走出去,来到厨房对面的一间小竹屋前。
福子推开竹屋的门,戳着我肩膀让我进去,我顺从照办,他嘿一声道:“奇了,这会儿怎么这么听话?”
我走进竹屋,看到正中央立着浴桶,周围散落着很多板凳,角落有一口大缸,里面装满清水,水面上飘着水瓢,水缸旁边是个大黑柜子,估计是方便洗澡的人放衣服。
因为是专门洗澡的地方,四面墙上并没有开窗,只是屋顶的竹子排列没有墙面那么密集,可以看到细密的阳光从中落下。
我蹬掉鞋,搬个板凳坐下来等李婶。
福子见我坐好,转身跑到厨房去了。
等了一会儿,福子提着一桶热水进来,他把热水放在一边,舀几瓢清水倒进浴桶里,拿一个刷子刷几下桶壁,最后将浴桶放倒把水倒出来,反复几次后,他才把热水倒进去。
看他手脚麻利,想来也是个干活好手。
福子又跑了两趟,才把热水添好,倒完热水,他再去舀缸里的凉水兑水温,一切都做好后,李婶捧着衣服进来:“福子,水倒好就出去。”
福子哎一声,扔下水瓢跑了出去。
李婶关上门,用脚勾过一个凳子踢到门后,把手里的衣服放到上面,抬手招呼我:“过来,我给你脱衣服。”
我坐着不动,让别人给脱衣服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李婶笑:“你自己会脱吗?”
我好笑,一件破褂子有什么不好脱的,当下站起身抬手将破褂子和裤子脱掉,只剩里面的一件大红肚兜。
李婶惊奇:“听得懂人话啊,真好,省事不少。”
我:“……”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