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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陈述总没有错,他便静下心来,强迫自己板起脸来,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说:“你说说事情是怎么回事吧。”
郭青看了他两秒钟,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一点情绪。然后她移开了眼睛,开始讲述发生了的事情。
原来那日郭青见陈府人在街上大摇大摆强抢民女,却无人敢阻拦,路过的官差也不过是一笑置之,心中气愤不已。
她根本不会什么功夫,不过是从小在街上厮混练出来的胡乱几招,不可能正面强出头,便决定潜入府中,偷点好东西,以示报复。
于是在当夜三更之后,她偷偷进入了陈府。她身形瘦小,竟然可以直接从狗洞里钻过去。进去了之后,便摸黑进入了一间无人居住的厢房。那房中床铺桌椅一应俱全,看起来应该是个客房,然而空地上却摆满了柜子和箱子,倒像是储藏间一样。
她四处翻找,看见这位陈富商着实藏了不少宝物,真是光彩夺目,让她大开眼界,不由得在心里骂:“这陈启定勾结官府,掠夺民脂民膏,竟是这么富裕!却未曾做过好事,反而仗势欺人,可恨,可恨!”
她打定主意要顺些东西走,但又拿不动大件,便挑选了几件看着喜欢的小物,揣在兜里带出了陈府。
这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她本以为没留下任何踪迹,也没拿走什么值钱东西,大概不至于生事端,没想到今天却被官差抓了个正着。
沈傲风听到这里,突然想到,白天见到这丫头时,她虽然一身粗布衣衫,脖子上却带了个猫形玉佩,看起来挺华贵,显然与她的身份不符。
他问道:“你身上的玉佩,是不是就是从陈府……拿的?”他想说“偷”,但又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便改成了“拿”。
郭青睁大了眼睛:“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她烦恼地揉揉头,说:“别提了,他们刚抓住我的时候,就把那块玉佩拿走了。”
然后她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们看见了那玉佩,就知道我是从陈府偷的了。”
但是她又疑惑起来:“这玉佩我也没跟别人说,怎么官差就知道了呢?”
“定然是有人向陈启定告密。”沈傲风若有所思,“搞不好就是今天想找你麻烦的那个大胖子。”
郭青恍然大悟,愤愤不平地说:“没错,肯定是他!今天在撕扯的过程中,他必然是看到我脖子上的玉佩了。”
比起郭青的愤怒,沈傲风却尤其冷静。他开始思考事情的真相。按照郭青的说法,她确实偷了东西,却没看见房间里有人,更不要说杀人了。
那么问题来了,陈启定家中的所谓“宾客”,究竟是谁杀的?为什么刘县令这么笃定,一个瘦瘦小小的弱女子,能徒手杀死一个成年人呢?
他想起了什么,便问郭青:“你偷了什么东西,又放在哪里了?”
郭青作思索状,掰着手指说:“一件玉佩,一对耳坠,一个金杯。”
她又想了想,补充道:“对了,还有一个奇形怪状的令牌,我看花纹挺好看,就也拿着了。”
沈傲风心里一动。前面三个都是寻常物件,也许不足为奇,但是最后一件却很有意思。一个令牌而已,价值必定不高,但也许有别的重要功用。
陈府如此紧张,会不会是因为这令牌?
“这些物件在哪里?”沈傲风问。
“玉佩在我身上,被他们搜走了;耳坠给了李奶奶,金杯给了孙大叔。至于令牌——”她想了想,说:“我给小六子玩了。”
“小六子是四合院里的孩子?”
“是啊。”郭青答道,随即感觉有点不对:“等等,你怎么知道四合院的事?”
沈傲风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知道怎么解释,突然想到之前的疑问,赶紧把话岔开:“对了,你是怎么从把守森严的赌场里把钱弄走的?”
郭青果然忘记了之前的事,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告诉你……”她故作神秘地在沈傲风耳边说了几句话。
沈傲风笑了:“原来你……”
这话还没说完,牢房里突然涌进来一队官差,气势汹汹地喊道:“提犯人郭青!”
沈傲风大惊,官府惯例提审时间在白天,此时还是深夜,怎么会有人要在这个时候提郭青?
第4章 疑点重重
官差即刻来到隔间中抓人,郭青便对沈傲风做了个鬼脸,一脸无谓地跟着去了。
沈傲风苦笑,心想:“这丫头真不知此刻情势多危险。”便跟了上去。官差知道他身份,也不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