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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琐碎安排都隐隐听于晴拿主意了。
这几天男人没有回来,老太太回来了,显然她和参妈之间发生了矛盾,面对面时十分冷淡,而且老太太对于晴的态度也非常抵触,每次一撞见她就白眼直翻,还骂骂咧咧些什么。
昨天她虽然也不友善,但绝不是这个脸色,看来在她睡着的期间真的有发生什么。
苦日子过起来也很快,一眨眼半个月过去了,男人始终没有回来,小小的房子里住了三个女人一个小孩,仍然十分拥挤,可于晴也渐渐习惯了。
这一天,参妈把于晴叫醒,还把她所有衣服里最好的那件递给她。于晴不明就理的穿上。
参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已经黑黄了许多,头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整齐漂亮,虽然模样还有几分标志,但只是个整齐的农家小丫头,再也没有刚出阁楼时那样亮堂了。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所谓赶早不赶迟,今天正好了结这桩心事。
于晴也感觉松了口气,语言不通和过高的睡眠质量让她的新生活疑点重重,今天似乎到了谜底揭开的时候。
接下来又是长途跋涉,于晴可以说十分佩服参妈的方向感了,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田野,可参妈就很清楚什么时候该转弯,什么时候该直走。
又是小半天,她们到了一个镇上,参妈操着奇奇怪怪口音问路,几经摸索来到一栋颇为整齐的小楼前,临到敲门了,她又顿下来,操着糊里糊涂的官话问于晴:“我有心把你嫁给大户人家做填房,不知道你能不能愿意?”
原话当然没那么简洁,她俩连说带比划,大意就是这样,农家日子苦,运气不好要饿死,于晴是大小姐,不值得在她家熬生活,况且一个小女孩子在粗鄙的地方,人人都不知礼,可能都要占她便宜。之前在那家做奴婢,她不忍心,但在这里做填房倒是个好去处,最起码不必挨饿,不必再冒群狼环伺的危险,能有个人护着她。于晴耐心的听她说完,然后摸了摸下巴:“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她有些犹豫的说:“我情愿穷死饿死,也不能忍受天天晚上抱着一个老头子睡觉。”
☆、第四个世界4
参妈岂止是不能理解,她甚至反复听了三次才听明白于晴的意思。
但排除掉对“深闺小姐的嘴巴里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的难以接受与纠结,对于嫁了个小白脸相公的参妈来说,于晴的意见竟诡异的有几分说服力。
当天傍晚,她们又回到了原本的茅草屋,屋前的树墩子上,老太和男人已经在喝粥了,小孩依然站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口水流到肚子上。
参妈一个箭步去夺过两个人的碗,放到小孩和于晴面前,那两个人竟也没闹,走开的走开,重去刮锅底的刮锅底。
微风刮过,去除了白天残留的暑气,于晴毛孔舒展。抬眼四顾,田野、小道、河流、茅草屋边都染上了深沉的幕色,沉寂的心情涌上她的心头:接下来几十年,就要在这贫瘠而简陋的山野中度过了,她还会经历些什么?
“什么声音?”刮完锅底再次跨出门的男人突然用官话问了一句。参妈还在屋里二次刮锅底,门外只有于晴和小孩两个人,小孩正狼吞虎咽,闻言连头都没抬(可能也听不懂),于晴却反射性的抬头,什么声音都没有。
趁参妈不在,又调戏她吗?于晴冷淡的低头,却听到了卡拉卡拉的声响,这声音不是来自四周,而是来自于头顶的天空中,而且还离人很近,仿佛就在3米处。
此时参妈也走出来东张西望,于晴站了起来,却没有把肚子里的话叫出声。
“什么?”
“天破了!天破了啊!”男人屁股尿流地冲到参妈旁边去躲着。于晴想,如果不是体型不合适,他大概想躲进她的怀里吧?然后她拉住小孩子,也往参妈的位置靠过去,同时继续瞪大眼睛看着天空化为碎片纷纷扬扬的落下来。有块大些的碎片落到她头顶,她拿下来细看,这东西颜色灰蓝、发着微光,触感介于金属和塑料之间。而头顶的裂隙中却有强光穿透入,强光很快扩大,一瞬间的刺眼过后,周边的环境显露出来。
此时的情况很难形容。
首先是天亮了,它从傍晚变成了正当午,天很蓝,云虽然不多但是很白,刺眼的太阳遥遥的悬在远处的空中,温度倒不高,像春天。
其次,漫山遍野的灰蓝荧光碎片汇成了汪洋,一眼望去无边无际,不知道覆盖到哪里,原本的地貌都快看不出来了。
第三,漫天的飞行器穿过天空并陆续降落,远远看起来好像是被吹散的蒲公英,却和唯美搭不上边。这场面既震撼又可怖,什么叫黑云压城城欲摧——连于晴都有片刻浑身发软走不了路,更别说参妈老太和男人小孩了,他们蹲的蹲坐的坐哭的哭嚎的嚎,还有连滚带爬的,可谓惊人。
其他茅草屋里也陆陆续续跑出来几个人,不是老就是弱,他们平时看见个年轻后生都发怵,别说遇到这从没看过的场面,一时间,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