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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小鞋子却是有些不习惯,险些让她打滑。
她左瞥右瞧,见四下无人,才钻进了溪边的大草笼中。再钻出来时,又是那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就是头发上别了些叶子,衣衫和裙摆上也粘了些苍耳,看上去有些狼狈。
白君君上上下下打理了一番,手中提着系铃铛的绳子和小鞋子,想了想,索性都装进了荷包里。
也巧,她才刚打理完,就被突然冒出来的暗一吓了一大跳。
“你你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白君君说话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
“我就从远处走过来的啊。”暗一毫无吓人自觉地答道,“白姑娘,总算找到你了。主人没看到你,很担心呢。”
“你……刚刚没看见什么吧?”白君君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见什么?”
“没……没事,我们快回去吧。”
见变身过程应该没被人看见,白君君心里松了口气,装作在外玩耍许久的样子,跟着暗一回到了宅院。
院里她恰好遇见已经复诊完毕的胡家兄妹。
看见白君君,胡广青愣地又想起了之前房中发生的事,一时觉得大腿有些疼,又觉得心里痒痒的。
他的手指摩挲,轻摸了下鼻子,说道:“白姑娘,这里离京城不远,算不上安全。你要去哪里,还是告诉我一声,最好带着暗卫。”
说话间,他的目光有些游离,总是不自觉的朝着白君君的唇看去。那唇圆润饱满,被主人贝齿轻咬着,能隐约看见唇齿间的水光。
白君君本都忘却之前的事了,被胡广青这么瞟着,莫名觉得有些紧张,道:“好……好的,谢谢胡大哥。”说着略低下头,避过他的目光。
两人说完话也不走,就这么一看一避着,空气中似有微妙的东西在发酵。直到胡灵芸有些困惑地喊道:“白姐姐?大哥?”,两人才慌忙清醒过来。
白君君的步伐有些混乱,道:“我……我先回屋了。”
胡广青也轻咳了声,移开眼神,望天道:“那个,郑姑姑让你回来后去找她。”
“好的。”说着白君君慌慌忙忙离开了,留下胡灵芸一脸有情况的表情瞄着她家大哥。
亏得绷带遮住看不见脸色,胡广青勉强保持着往日的口气道:“看什么,快回屋去做功课!”
“哦!”本来狡黠地笑着的胡灵芸瞬间蔫了。
另外一边,已经走到郑姑房门前的白君君伫立着,吸气又呼气,手拿起来又放下,却还是不敢敲门。
似乎是听见了动静,房内传来了郑姑的声音。
“愣在外面干什么,还不给我进来。”
白君君只得灰溜溜地开门,埋着头进去了。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道:“郑姐姐……”
郑姑没好气地说道:“磨磨唧唧的做什么,我找你是有正事。就算你不敢去村里,帮忙做些药膏总行吧?”
“行的。”闻言白君君也没有放松,战战兢兢地站在郑姑面前,没了往日的赖皮撒娇状。
郑姑也不理会她的模样,细细说道:“我去村里看了下,这病闻所未闻,来的蹊跷。病人的皮肤和内脏都会逐渐溃烂,然后死去。避光,山上采下的紫色草药,都能减缓他们的病情,但是治标不治本。”
白君君慢慢听进去了,神色也变得严肃。听得多了,白天那一幕幕对她的冲击力也小了许多。
她心想,或许,等我完全适应了,就能去面对病人了。
郑姑不知道她的心声,继续道:“但我给病人上药的时候,感觉到有东西想往我身体里冲,幸亏被它挡下了。”
说着她掏出系在脖子上的红绳,上面挂着一枚妖丹。白君君凭着兔妖敏锐的洞察力,发现这是一枚属于大妖的妖丹,只不过现在已经被侵蚀了一大半,不剩下多少功效了。
放在体外却能自动护主,而且没有一丝妖气在上面,只可能是大妖怀着爱意,心甘情愿地送出来的。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白君君惊讶之间,径直称呼道。
郑姑轻抚着妖丹,嘴角难得地扬起一丝笑意道:“这是夫君留给我最后的礼物。”原本看上去干瘦阴沉的妇人,这时显得柔和。
白君君张嘴想继续问,却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只剩妖丹,说明她的夫君已经不在人世了。
郑姑却并不想等着别人说什么。她像是仅仅为了解释般,说完又将妖丹放进衣内。
“我怀疑这是一种寄生的妖物,但不知道为什么,不会出现在小孩的身上。不过村民是怎么染上的,它又为什么要寄生在人体,这些都还是未知之数。”
妖物这东西,四面山上没有,家里人又刻意避讳着不给白君君讲这般腌臜之物,弄得现在她对它的了解还没有郑姑这个人类来得多。
郑姑拿来纸笔,满满当当写了几页,交给白君君,道:“这是我根据他们目前的病症下的处方,内服外用都有,比单纯的敷草药有用的多。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