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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孤儿寡母怎么过的,你们管过没?现在我女儿为了追查案子受了重伤,变成现在这样,让你们破个例你们都不肯?!难道你们眼里就只有纪律,没有人情?!”
赵军力听着母亲哭泣的声音,鼻子不由得一酸,他想起来了,梦境之中,刘黎被捆在简易木桌上的时候,那凶手曾经说过,她和她父亲一样蠢,说会送她下去见她父亲。
不觉间,赵军力觉得眼角有冰凉的泪水滑落,他伸手抹了一把,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这就是刑警啊!他虽然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却清楚的知道,做刑警这一行,会对家庭有多大的亏欠。
每一个刑警,几乎都是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的,随时待命,只要有案情发生,他们就要展开行动,十天半月不着家,那是家常便饭。所以,刑警们很少会有家庭和睦的,因为人都是感情动物,没有哪个家属能够一直没有怨言。
像刘黎家庭这样的,父亲牺牲了之后,女儿成为刑警又差点牺牲,应该算是很特殊的情况了,可以想象,这对刘黎的母亲是多么大的伤害,也难怪她会如此的悲伤愤怒。
门外的谈话还在继续,可是赵军力已经没有了偷听的心情,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悲伤,还有深深的愧疚之情,因为就在刚才,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在他那为数不多的记忆中,他记得自己一直在追查那个连环杀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并不知道,可是万一刘黎是在他的影响下,或者为了帮他,才介入这个案子的,那不是等于他间接的害死了刘黎?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就立刻占据了他的脑海,自责和痛苦像毒蛇一样紧紧撕咬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后脑再次传来阵阵针扎般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他赶紧开始快速呼吸法,想让自己平静下来,生怕再次昏厥过去,他可是记得医生说过,昏厥次数过多,是有可能变成植物人的。
赵军力努力的跟脑袋中的刺痛感做着斗争,四周的景象和耳边的声音渐渐开始远离他而去,他只能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让意识不至于陷入黑暗。
随着他的努力,渐渐的,脑袋里的刺痛感消失了,现实世界再次回到了他的眼前,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只觉得倦意袭来,再也顾不上门外母亲的声音,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赵军力猛然惊醒,一股无言的恐惧感笼罩了他的全身,他想挣扎着起床,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他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传说中的“鬼压床”大脑已经清醒过来,可是身体还尚未苏醒。
朦朦胧胧中,他感觉自己的床前站了一个人,正在冷冷的注视着自己,就像是屠夫打量待宰的肥猪一般,这个人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他第一时间就分辨出,这就是那个变态凶手。
这个凶手怎么混进医院来的?是了,敌暗我明,他一定是通过某种渠道查到了刘黎的身份,前来灭口的,毕竟刘黎看见过他,记得他的长相。
醒来啊!快醒来啊!再不醒来就没命了!
赵军力在心里拼命叫喊着,想要挣扎着醒来,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依然沉睡着,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输液瓶里是不是被凶手放了什么麻醉剂,要不然怎么这样?
在赵军力无声的呐喊中,那个人影弯下了腰,一只手朝他的脖子伸了过来,赵军力不由得想起梦境之中,那家伙拿着手术刀在刘黎脖子里刮的情形……
自己这是要死了吗?
第四章 寻找凶手
赵军力的心里一片冰凉,他好恨,恨老天太不长眼,要让他这样憋屈的死去。
他不怕死,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只恨自己此刻无法清醒过来,如果能够清醒过来,哪怕被抹了脖子,他也要溅对方一身血,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让同事们有线索捉拿这个凶手。
就在他绝望的以为自己要这么不明不白死去时,屋子里忽然传来啪的一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外面的走廊里也隐隐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那人影赶忙收回手,接着用手电筒照了照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仔细看了片刻之后,他弯腰把那东西捡了起来,放回到桌子上,快步走出了病房。
赵军力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等到那人影离开,他绷紧的神经一松,就再也无法抵抗睡意,睡了过去。
下一刻,他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终于从“鬼压床”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了。
病房里漆黑一片,连走廊里的夜灯也都灭了,赵军力借助窗外依稀的月光,勉强辨认着四周的情况。
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在,那个凶手早已离开,母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赵军力摸索着拔下了手腕上的吊针针头,还没得及下床,病房外走廊上的灯亮了起来,紧接着,走廊里响起了护士的说话声。
赵军力拖着还有些虚浮的双腿,来到了病房门口,拉开了房门,有护士看到他,立刻冲上来搀扶住了他:“你出来做什么?医生交代了你要卧床静养的。”
“刚才你有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