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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隔壁孙大嫂说你这阵子一直住在娘家,咋回事儿?”
徐朵:“之前振宇哥回了趟家,正好学校也放了假,我就回来住了。后来又收了几个徒弟,我走不开,就拖到今天才准备回去。”
“那就好,俺还以为是你们两口子打起来了。”尤丽松一口气,又问:“俺一回来就听说你会那啥功夫,打死了头黑瞎子,还在村里收了徒,真的?”
“真的。”
尤丽立马瞪大眼,“你啥时候学的俺咋不知道?”
“你那时候成天跟个野丫头似的到处跑,能知道才怪。”徐朵嘟囔着,把泡好的奶粉递到对方手上,又从柜子里拿出半包饼干,“来一块吧,这个配奶粉味道特别好。”
饶是粗神经如尤丽,此刻也有些震惊了,“你哪来这多好吃的?这得多少钱呐?”
别的不说,徐朵拿出来的饼干可是县里能买到最贵的了,一斤要八毛多钱。
这饼干油大糖多入口即化,可以直接吃,也可以泡水喝。因为烤出来后表面有八条裂痕,得名八裂酥,尤丽长这么大,也只眼馋地扒在柜台边看过,根本没吃过。
徐朵朝她一眨眼,“我说我卖肾买的,你信吗?”
“卖肾?”尤丽一脸不解,“你说的是卖参吧?你挖到棒槌了?”
好吧,这个年代的人根本不知道卖肾这个梗。
徐朵换了个说法,“我把熊胆卖了,现在有的是钱,你尽管吃,喜欢的话这半包都拿走也行。”
“拿走就不用了。”尤丽一脸原来如此,喝了口奶粉又咬了口饼干,含糊不清道:“你这小日子挺滋润啊?俺看你不是教徒弟走不开,是乐不思蜀了,才不想回家。”
说着,她想起什么,压低了声音,“对了,你们结婚也有三个多月了,你有动静没?”
“什么有动静没?”徐朵没太听明白。
尤丽的目光,就若有所指地往她肚子上瞟了一眼。
徐朵反应过来,顿觉迥然。
妈哒她还是个黄花闺女,被人问起这种问题很尴尬的好伐?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
徐朵一脸古怪地望向尤丽,“你以前不是啥都不懂吗?咋突然知道问这个了?”
尤丽十五六岁那会儿有个光荣事迹。
这个年代信息不发达,人的想法也单纯,很多人到了十七八岁还相信大人胡诌的小孩子是捡来的。
尤丽和弟弟只差两岁,家里十几年没有小孩子,看着别人家的就特别眼馋。
她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小宝宝是东边山上刨来的,扛着镐头就上了山,吭哧吭哧刨了一整天,晚上垂头丧气回来,问她妈怎么刨了一天也没刨着,叫人当笑话笑了大半年。
此刻听徐朵这么问,她脸上也有些尴尬,“俺嫂子不是生了俺侄子吗?哎你问俺这些干哈?你到底有动静没?”
徐朵忙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一言不发别开脸拖鞋上炕,从炕柜顶上锁着的小箱子里拿出夹钱的日记本,抽了两张大团结。
她把钱塞尤丽手里,“邮一箱子地瓜花生过来,二十块钱够不够?”
“不是说了不要钱吗?”尤丽忙推回来。
“我要的多,都白给我你姥姥姥爷他们吃什么?再说邮费不要钱啊?你要这样以后我可不敢找你捎东西了。”
尤丽这才收下,“二十块也太多了,你给我十块钱就行,要是剩下了回头俺还给你。”
两人将将说定,吴老二媳妇来了,进门就扯着她那极具辨识度的公鸭嗓,问徐老太太之前徐朵送过去那些蔬菜是自家地里种的吗。
“是啊,咋了?”徐老太太问。
“唉呀妈呀可老好吃了!”吴老二媳妇一拍大腿,“我活了四十多年,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黄瓜和洋柿子,你是不知道,就小徐老师送那一篮子,这才屁大会儿工夫,已经叫我家几个丫头小子吃得七七八八了,一个个抢的啊,几辈子没吃过黄瓜洋柿子似的。”
一听对方这么说,徐朵立马精神一振,从自己屋走了出来,“真的吗婶子?你觉着是个什么好吃法?”
这不是现成的售后调查对象吗?不问问都对不起她在试验田上花那些心思。
“啥好吃法?”这还真把吴老二媳妇问住了,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说出几点。
徐朵总结了下,不论是黄瓜还是西红柿,都较一般品种的皮更薄、水更大、口感更加清甜。
尤丽却听得一愣一愣的,“不就是黄瓜和洋柿子,这谁家园子里没有,有这好吃吗?”
“你吃过就知道了。”吴老二媳妇说,“小徐老师家的黄瓜和洋柿子,就是比咱们自家地里种得好吃,也不知道是种不一样还是上的肥不一样。”
“哪有啥不一样,都是去年留的种。”徐老太太笑道,“不过今年也不知道咋了,都是一样种的,有的菜还是以前那个味儿,有的却特好吃,我还纳闷儿呢。”
“那你家那几棵好吃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