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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主要是防患的准备,期间顺便喝下煮好的姜汤,几人商讨一个时辰,这才结束。
拖着疲惫的身子,饭也没吃,和亦满一起躺下了。
摸了摸身旁人的头,发现烧退了不少,他才安心,顿了顿,他将她抱在怀里,这才睡下。
一夜好眠。
次日,亦满醒来,先是发现自己抱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容恒,再是发现,自己的腰被搂着,她在他面前身材娇小,整个人贴在他怀里。
好热。
饿。
又不敢惊醒他。
那就再睡一会儿吧。
结果,睡不着的亦满在容恒怀里睁着眼,呆了一个时辰。
容恒醒来的时候,发现怀里竟然有人,顿了顿才想起是阿满,又小心翼翼的起身,起到一半,对上一双看样子已经醒了一会儿的眼睛。
见人神色清明,他拉开二人的距离,又摸了摸她额头,不热,才问:“……饿吗?”
“饿。”
第七章
匆匆吃了早点,换上官服的容恒赶去正厅。
用过早餐后的亦满在院落内外转了一圈后坐在院落前的木桌旁,昨天一场大雨下到了后半夜,今日醒来,阳光满地,她晒着太阳,发着呆。
师父把她送到寺庙的时候,她很害怕,每日想着师父什么时候才来接她,几年过去,直到师父再次出现她才明白,原来寺庙不是她的家,主持也不会留她一辈子,就像她的父母,不得不把她交给师父。
接下来的几年,师父带她走了很多地方,住的地方也是很奇特,有酒楼、地窖、妓院、山洞也有在大户人家当过一段时间的客人,只是无论住在哪里,最多不超过半年,渐渐地,她都快忘了,家是什么,家在哪里。
就在她习惯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无牵无挂的日子,师父居然把她送回家。
以前偶尔也思念过正常人的日子,等到真的正常之后反倒不正常。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相处,特别是兄弟姐妹、各类亲戚们,或者说,她根本不善于言辞,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也不喜欢去猜测他们的心思,很累。
以诚相待,从主持那儿学到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师父教给她的。
主持所说的美好的人与人之间的愿景在她跟同师父下山后打破,她终于适应了防备外人被回家打破——亲人之间也没有那么纯粹。
当然,这也得看情况,古有“远亲不如近邻”之说,也有“孟氏好兄弟,养亲唯小园”之类的说法,这世间一些人萍水相逢尚且拔刀相助,另外一些人只能靠着剥削亲人而苟活。
她的家人都很好,只是她不好罢了。
她已经错过了那些其乐融融的时光,突然走进去也是格格不入。
然后就嫁人了。
这个夫家目前很好,公公婆婆对她的苛求不高,脑子正常就好。
她的丈夫容恒,很温柔,对她很宽容,耐心——就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
她不知道这个家能呆多久,但是对待别人的好意,终是不该辜负的。
尽量投桃报李吧。
顺哥儿趴在她脚边睡着。
初夏和夏至二人看着,不敢打断。
亦满盯着房门看了约莫半个时辰,突然想起一件事,道:“这个院落怎么没有匾。”
县衙后院的管家严何回道:“回夫人,每个县衙内分别设计有正堂、牢狱以及知县的内院,其他地方都有名字,唯独知县的住处相应的院落需要自己定,每一任都如此。这本不是律法上的规定,倒是以前一任知县留下来的,约定俗成了。”
亦满点头,“夫君没想好?”
严何顿了顿,道:“自打知县上任十分忙碌,属下还未提及。”
回来换衣裳出门的办事的容恒见几人都站在门外,问:“怎么都在这儿?”
几人急忙低头,亦满转头朝他笑道:“想帮你个忙。”
她这说法让容恒失笑,道:“不知你要帮什么忙?”
亦满看向严何,问:“可以吗?”
严何……他的头不由得又低了不少:“这是知县的家事,合情合理。”
容恒示意亦满跟上:“何事?”
亦满跟了上去,留下几个人等候
“给院落取名儿,每一个新任的知县都要做的事,你太忙了,严管家没来得及同你说。”
竟还有这事儿,容恒走进隔间,亦满坐在桌前等候。
“你想到了?”
“一闪而过,不知你喜不喜欢。”
不一会儿,换好衣裳,容恒走出来,问:“说说看。”
看出他很忙,亦满站起来,认真道:“晴如阁。”
容恒顿了顿,朝她一笑,“中午你自己用饭,晚饭我晚些回来,饿了先吃。”言罢,他大步走出门,慢几步的亦满听见他对严管家道:“就叫晴如阁,晴朗的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