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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景渊又上了一道折子,说他心情不好,要请三个月的假出门散心。
皇帝觉得景渊的这些任为多少有些有任性,却又觉得像景渊这种心事全写在脸上的臣子实在是好拿捏,而景渊打仗还是有一手的,自然还是要将景渊留着,适当的要哄一下,于是便准了他最后这一道折子。
皇帝的批复下来时,景渊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梅城了。
长卿在旁笑道:“将军怎么知道皇上一定会批这个折子?”
“我连上三道折子,在他的心里必定以为我是在和他置气,到这一道折子的时候,他觉得我应该平静下来了,同时也需要安抚一下我了,所以他一定会同意。”景渊淡淡地道。
长卿笑道:“将军对皇上的脾气拿捏的还是相当准的。”
“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君臣,他是什么样子我自然知晓。”景渊的眼里有了几分冷意。
皇帝绝对算不得是明君,既然不是明君,那么大家就凭手段了。
长卿的心里有些感叹:“将军是连皇上对夏姑娘的处罚都猜到了,这个处罚对夏姑娘而言只怕也是个巨大的打击。”
“只要人没事就好。”景渊在这事上看得相当的开:“她好好的,以后要赚回这笔钱不算难事,等我把这群杂碎收拾好了之后,她想要再做皇商也一样是可以的。”
在景渊看来,没有什么比夏浅语的安全更加重要,以她的能力,要赚到现在的财富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重要的是,她的钱没了,他还有钱,她以后要做生意,他可以借给她。
长卿听到景渊的话笑道:“将军对夏姑娘当真不是一般的好。”
“她是我娘子,我不对她好对谁好?”景渊淡淡地道:“刑部的文书前两天应该发下去了,只是这种文书在路上走得甚慢,合州路远,我们快马加鞭赶过去,应该还能赶得及接她出狱。”
一想到这事,景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就算那个王远桥是个识相的,但是她毕竟是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么久的劳狱之灾,只怕人都饿瘦了。”
他说罢又道:“将上次皇上赏我的血燕和千年人参以及若干药材全部带上!”
长卿轻笑了一声,忙应下,通知库房去准备。
平远王府的人做事效率很高,只小半个时辰,东西就都清理出来了,于是景渊直接点了十个亲卫,一路奔往合州。
皇帝听到景渊急匆匆出京的消息,心里有些好笑,觉得就景渊这性子,也着实太急了些。
这几日皇帝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便诏太医来把脉,太脉替他把完脉后面色不是太好,请皇帝多做休息,尽量不要劳心劳力。
皇帝没有太把太医的话放在心上,举国上下那么多的事情,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不操心?于是便让太医开了副平安药,便将这事搁在脑后。
第二日清晨,皇帝起床时却发现他的腿脚不听使唤,话似乎也说不清楚了,他顿时暴怒,张德全匆匆将太医请了过来,太医确诊皇帝中风了。
一国君主中了风,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再加上之前呼声最高的皇位继承人,贤王和太子相继出事,现在储君之余高悬在那里,在京中的几位皇子们都有些坐不住了。
一时间京中的皇子们为了争夺储君之位不说打得头破血流却也差不多了,整个京城一片乌烟障气。
只是这些和景渊却什么干系,反正他已离京,京中的那些事情在他的刻意引导下,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中,皇子们闹得越凶越好。
皇帝不是想看他的笑话吗?那就先让他来看看到皇帝的笑话吧!
景渊一路策马赶到合州,一路之上,顺便宰了几个趁机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员,再顺便平了几处匪患。
因有这些事情耽搁,他几乎和刑部的文书同时到达梅城。
确切地说,是王远桥先在府衙里见到了景渊,随后刑部的文书便到了。
王远桥一度以为以刑部的文书是景渊带来的,景渊因为一路杀人,衣袍上染了些鲜血,看得王远桥心惊肉跳,一时间哪里敢去查抄夏府,只得先将夏浅语放出来。
景渊却道:“王大人尽管按文书写的去办便好,举国上下,谁不知本王最是遵从朝中指令。”
王远桥只听说过景杀杀的大名的,还真没有听说过景渊遵守朝中指令的事,只是此时景渊这般说了,王远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笑问道:“王爷可要去接夏家主?”
“那是自然。”景渊淡淡地:“浅语在牢中受了不少的苦,本王自然要亲自接她。”
王远桥听到景渊的这句话吓得打了个哆嗦,夏浅语坐的是他所管府衙的牢,他是真担心景渊把这事往他的身上算。
景渊却难得好脾气地拍了拍王远桥的肩道:“本王知王大人这段时间对浅语多有照顾,本王在此谢过。”
王远桥忙道:“不敢,下官只是做了份内之事,夏家主处事公允,为人端方,下官敬重夏家主的为人,从不信她会做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