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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
陈氏的手死死的拧着帕子,面上却还挤出一抹笑容来:“王爷这样怕是会把浅语这丫头给宠坏。”
“无妨。”景渊依旧微笑:“媳妇就是用来宠的。”
陈氏脸上的笑容更加勉强了些,景渊看着她道:“我听说夏大老爷去得早,这些年来也没有人宠着浅语,没人宠她,那就由我来宠。”
陈氏听出了他话里指责的味道,她的脾气一向不算好,行事也极为自我,素来容不得别人说指责她半句,平素就连含沙射影的指责也不行,可是今日面对景渊,她却只能生生忍着。
她忍得辛苦,脸上的笑几乎僵住。
景渊却似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一般,笑着道:“夏大夫人笑得如此开心,是不是很感动?”
陈氏只得点头道:“是挺感动的,浅语这丫头平素性子不好,难得王爷能受得了她的性子。”
“夏大夫人真是太谦虚了。”景渊笑道:“在我看来,浅语什么都好。”
正常情况下,景渊上门提亲是不该自己夸自己的,然陈氏原本也不是合格的母亲,两人各怀心思,一个拼命诋毁夏浅语,一个则把夏浅语夸上天。
夏浅语在旁听到两人的对话,憋笑憋得几乎抽筋。
景渊和陈氏说罢,还拉着夏长河自己把自己夸了几句,又说了几句要把夏浅语宠上天的话,夏长河也只得陪着笑,帮着他夸夏浅语,再谢了景渊好几回。
夏浅语站在一旁看热闹,看着夏长河客气的留景渊在夏府用午膳。
既然是用午膳,自然是要喝些酒的,于是景渊直接就喝多了,虽未发酒疯,但是走路却发飘。
他走跑发飘也便罢了,还非要在席间舞了一回剑,剑出如虹,行如流水,直接就把夏长河的发冠给削了。
夏长河是个没出息的,在景渊的剑刺过来的时候,吓得尿了裤子。
夏浅语在邻桌听到动静,拿着杯盏浅抿了一口,他还真不是一般的能折腾。
碧水轻声问:“小姐,王爷这是不是在为你出头啊?”
夏浅语平时是个通透的,然这此事她真没有往这方面想,此时碧水一说,她反倒愣了一下,一时间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
她自夏长海去了之后,身边的亲人对她百般算计,这数年来只有她步步为营的谋划着一应事情,从未有人为她出过头。
她的心里生出了些许暖意,却又觉得像他那样的人和夏长河那样的人搅在一起,实有失他的身份,故不管他是否是在为她出头,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她轻声道:“找两个健壮的家丁扶王爷回房休息。”
碧水抿着唇笑着应了,刚把这事安排妥当,那边景渊又拿剑一剑把桌子给砍成两半,吓得夏长河和陈氏面如土色。
景渊将手里的剑挽了个剑花道:“上次来夏府喝到浅语亲自酿的酒,我心里便一直念着,今日便多喝了几盏,果然是好酒。”
他说罢用剑挑起一个酒杯递到夏长河的身边道:“夏二老爷,请满饮此杯!”
夏长河早被景渊吓破了胆,怕他手里的剑一挥,就把他像劈桌子一样劈成两半,却又不敢不接景渊的酒杯,于是在接过酒杯时他的手抖得厉害。
景渊见他将杯中酒饮下,便赞道:“痛快,夏二老爷,再饮!”
这次用剑挑过去的便是一壶酒了,于是夏长河只得把那壶酒也喝了,等到碧水找人来将景渊扶下去的时候,夏长河已被灌得吐了。
夏浅语过来时看到席间一片狼藉的样子心里有些想笑,还有着隐秘的快意。
陈氏见到她忍不住呵斥:“看看你都把什么人招回了家!”
陈氏还欲多言,夏长河又呕了一声,她也顾不上修理夏浅语了,欲过去扶夏长河却被夏浅语一把拉住道:“大夫人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吧,夏府虽非书香世家,却也还是要些脸的。”
寡居的嫂子当众扶小叔子,这事终究于理不合。
陈氏的面皮胀得通红,瞪了夏浅语一眼扭头就走,只是走不到三步终究又担心夏长河,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关心是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
夏浅语在心里冷笑,陈氏是近来是越发不知收敛了,再这样下去,夏府的脸真的都要被陈氏丢尽了。
碧水心细,见景渊醉酒忙让厨房煮了碗醒酒汤,而醒酒汤煮好后,却又端过来让夏浅语送进景渊的房间。
夏浅景看着那碗醒酒汤,她的眉毛微掀,今日在景渊的面前,因为有夏府的那些人在,她觉得她快把夏府的脸给丢光了。
碧水摧着快些过去送醒酒汤:“小姐,王爷今日是为你才喝醉的,你若不管他,他心里得多难受啊!”
夏浅语不知道景渊会不会难受,但是这种送汤送药的行为实在是不符合她的作风,她想要拒绝,碧水却对着她双手合十,竟是一副求她的样子。
她顿时有些无语,她还没和景渊成亲,身边的丫环竟就偏帮着景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