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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会儿。”夏离被他意有所指的眸光看的耳根微微一热,不自在的偏过了头去,一口气喝光了玻璃杯中的热牛奶,起身要回卧室。
“离离。”
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薛言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嗯?”夏离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看他。
“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他扬扬眉梢。
“什么事?”夏离不明所以。
他不语,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轻笑着朝她伸出了手来。
啊……是这个啊。
夏离眨眨眼,从善如流的走过去抱了抱他,只是想要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的时候,腰间却突然多了一只手,冷不防的将她向前一带。
下一秒,唇上传来一种柔软温热的触感,带着某人身上独有的淡淡冷香气息。
夏离一下睁大了眼睛,感觉残存的睡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一触即止。
但仍是让她红了脸。
“你你你,我……”她涨红着脸推开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接吻不是第一次了,但在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夏离还是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
而始作俑者则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看你唇角上沾了牛奶。”
夏离:“……”
她信他个鬼哦。
“我,我要睡觉了!”毫无气势的丢下一句路上小心,夏离别开眼不敢再看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跑进了卧室,顺带着啪的一声带上了门,连同他的低笑声一同关在门外。
唉,男人都是祸水啊祸水,尤其是好看又会撩妹的男人,更是大祸水啊。
迷迷糊糊的睡了小半个时辰,夏离忽然从梦中惊醒,胸口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似乎要蹦出胸腔来,她抬手紧紧地捂住心口,好一会儿才缓过了神来。
已经很久没做过噩梦了,刚才那个梦的具体内容已经记不大清了,只依稀记得好像是和薛言有关,梦中那种巨大的失去感让她一下惊醒了过来。
那种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她现在都不敢深入去回想,她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最后离去时的一抹余温。
夏离呆坐了一会儿,没抵住心里的担心,给薛言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薛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喂,离离。”
夏离听着他的声音一阵恍惚,好半天才从心悸中抽过神来。
“离离?怎么不说话?”见她久久没有回来,薛言的声音沉了沉,语带担忧的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啊?”不想让他担心,夏离连忙开了口,“没事,就是忽然想给你打个电话。”
薛言那边听上去有些吵,似乎是在实验室里,他对着别人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一声关门声响过之后,他的声音清晰了起来。
“是做噩梦了么?”
“嗯……”
他向来是心思细腻,夏离自然知道自己的一点情绪瞒不过他,不禁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了,不仅扰了他工作,还无端的让他担了心。
“你先忙吧,我真的没什么事。”
正想挂电话,薛言忽然叫住了她,“离离,是在害怕吗?”
夏离沉默了一下,握着手机的骨节按的有些紧,好半晌她才低低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薛言。”
“嗯,我在。”他耐心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一点都不想回忆。”
“既然是可怕的梦,那就不要去想了。”顿了顿,他的声音放的更柔和了,“你也说了,那只是梦,对不对?”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梦是睡眠期中,某一阶段的意识状态下所产生的自发性的心理活动。”
是说梦是潜意识的反应么?夏离愣了愣,自己是在害怕他会离开吗?
薛言没再说其他,只是温声道:“如果不想自己在家待着的话,来研究院找我,好不好?”
夏离点了点头,随即又意识到他看不到,乖乖的又答了声好。
薛言这才笑了一下,“办公室的钥匙我已经放在你口袋里了,来的时候路上小心,我等你。”
夏日清早的阳光温和而不刺眼,打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人的骨头里无端的生了几分倦意,时间还尚早,公交车上的人并不算多,夏离寻了一个后面的靠窗座位,坐了下来。
这是从大学城内发往江州心理研究所的专车路线,基本上一整辆公交车里坐的都是去研究所实习的大学生。
离研究院还有段路程,夏离稍稍开了一点窗口,戴上了耳机,将目光投向了窗外,街道两边栽种的法国梧桐郁郁葱葱,金色的阳光穿透茂密的树叶,在路上打出一片斑驳错落的光影。
耳中舒缓的钢琴曲渐渐压不住前排女生传来的叽喳声,停了一小会儿,夏离无奈的叹了口气,索性摘掉了耳机,侧过身去听她们在讲些什么。
“薛大神几乎不对外提供交流的,我前几天听师兄们说,江州好几所大学砸了重金请他去讲课都被他婉拒了,听说这次去江大授课还是看在了旧友的面子上。”
“这个我知道,我二婶婶家的一个哥哥在江大心理系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