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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是,“你的信仰也是我的信仰,你站在高处就好,我来寻你,也会以无可争议的姿态站在你身边”。
我自己觉得,没有哪种比哪种好,只是有一个观点,覆巢之下无完卵,世不可避,所以只是说,在这个时间点,是不是合适的感情吧。
欢迎来做个连连看!不过本文感情剧情四六分,咱们还是接着开银行吧,商行开完了还有央行呢。
第42章 格弥
安西府设在距白虎营约四十里的地方,说是一个“府”,却一切从简,和富庶之地无法相提并论。
白双匆匆从廊下走过,他忙活了一天,连水都没喝几口。西域不比中原,又正值易旱的春季,接连几周没下过雨,空气里都是燥热的气息。但他也没办法松懈——今晚乌离要前来造访,他作为新任、且是第一任地方长官,自然要奠定和平发展的基础,也要彰示中原王朝的威严。
倒上茶水,敛去下人,屋子里便只剩下了白双、乌离与他的随从云舒。
说起来,这还是白双头一次近距离地与乌离面对面交谈。他在朝上见过乌离几眼,自然也记得他身旁这位被重用的随从。云舒时不时会用西戎话解释一些复杂的词语,不管两人说到哪里,他都是一副平和而谦逊的态度。
双方讲完正事,又客套了几个来回,乌离在起身之前道:“听闻白太守从邺都来之前才成了亲,还未来得及祝贺,不如来我这儿,定拿好酒招待,到时候把夫人也带上一起热闹热闹。”
“多谢国王这份心意了,”白双道,“不过内人身体不适,恐怕近日还没办法赴约。”
“可有大碍?”乌离问道。
“只是水土不服,大夫说多加休息,过一段时间就好。”白双说。
“那便好,”乌离边说着,边走到门口,突然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太守忙于公务,也要关心关心家人。”
白双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笑着送人出门,随即招手叫来一个侍卫,悄声道:“跟上。”
那侍卫机灵地应了一声,便一阵烟似的跑了出去,一路跟着往西走出了四五百米。乌离带的人不算多,正颇有兴致地步行,云舒则是在一旁牵着马。
乌离悠悠道:“你说,这位白太守要是知道自家夫人身体好的很,还夜会情郎,得是什么心情?”
云舒淡笑:“他人私事,我揣测不出。”
“呵,”乌离嗤笑道,“你们汉人精明的很,最擅长揣测人心,你怎会不知道?他江暮云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指不定在邺都就有什么风流债,让人追到这儿来了。”
那侍卫听得脸都绿了——乌离是说太守夫人箫槿没病装病,夜会白虎营将军江暮云吗!
他们接着说了些什么,侍卫全然没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一会儿怎么和太守汇报,愁掉了一撮头发。
他却不知,待自己回去复命后,乌离远远地哼了一声,语气里的嘲讽被阴沉取而代之。
“你倒是什么都能看出来,”他那苍鹰般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云舒,“你们汉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我在邺都多年,”云舒毫不生气,依然淡淡笑道,“这些风流韵事自然也灌了一耳朵,看似微不足道的人,有时候也是一步要棋。”
“写诗的时候一个个像情圣,”乌离眯起眼睛,“玩弄人心的时候,一个个又毫不手软。”
“王用得到我便好,”云舒道,“如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江暮云不知攀上了何方力量,私攒了不少军备,比以前更棘手。若不在年轻的小太守这儿做些文章,你我过去多年的心血便可能付诸东流。”
他顿了顿,接着说:“王方才的话,有些意气用事了,我本不愿多劝,但大业在即……”
“啰嗦。”乌离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云舒,兀自往前迈起了大步。
他心知肚明,自己对汉人略有偏颇的评价,很大一部分都是对一个人的恨意。
那个人是赵粲。
乌离会背的第一首词就是赵粲写的《莺啼序》,全文二百四十字,他竟能倒背如流——但乌离并不是赵粲的崇拜者,也没有龙阳之好。只是因为那首《莺啼序》是赵粲写给格弥的。
格弥第一次离开西戎,是嫁给了大雍的末代皇帝司马秦。
乌离那时不过十一岁,人没刀长,被攒动的人头挡了个严实,只知格弥盛装而去,像是下凡的神女一般,一笑倾城,并非妄言。
西戎王庭里什么声音都有——有的说格弥此去换得数载太平,有的却说这和亲太过屈辱,有的还说,司马氏的江山坐不稳当了,公主走的颇有深意。
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