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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熟罢了。”谢兰不敢确定,便转移了话题,心里却多了一层疑虑。正事讲完,她与谢竹又拉了些家常,便收拾东西歇息了。
第二天午时,便有几个朝廷的人穿着便装找来了客栈。
“速度还真是快,”谢兰悄声对灵珊说,“估计咱们来邺都的时候,杨月就得到了消息。”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月央殿,还被迫进行了“安全审查”,那侍卫把灵珊身上的香囊闻了又闻,还是说了句“冒犯”收走了,气的灵珊在背后“咔嚓”一声折断了一支月季——那香囊里确实是带毒的花瓣,用好了便是威力极大的暗器。
谢兰等候通报的时候,看到坐在殿上的杨月正和一个年轻男子聊着什么。那人身形修长,颇有气度,却戴着面具遮住了半张脸,显得有些可怖,生生地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他背后还站着一个人,因为角度原因看不清楚脸,却觉得有些熟悉。
片刻后,谢兰便得到允许,进殿行了礼,刚抬起头,下巴都要惊的掉到地上了——怎么能不熟悉呢!这不就是昨晚打劫的顾烨吗!
顾烨对上了她的目光,微微皱了下眉。谢兰赶紧回过神来,接着回了杨月的话。
那戴着面具的人正有起身离开的意思,杨月却摆手制止了他:“都是自己人,阿岷不必避讳,谢兰小姐过来,也是为了陛下。”
“姑母说的是,”那男子回道,“陛下的身体连着国祚,臣虽然人微言轻,也衷心祈愿陛下早日康复。”
谢兰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无数小剧场——听这意思,“面具男”就是杨岷了?顾烨打劫了杨岷,还跟在后面当侍卫?这年头流行相爱相杀?她一边客气地回话,一边把脑子转了三转,得出了结论——这杨岷估计是个冒牌货,看来谢叔是小看他的“亲人顾烨”了。
而顾烨根本不知道自己办事被人偷看到,心里奇道:“这人怎么老往我这看,我脸上有东西?”
谢兰天不怕地不怕,要不是担心自己说错话连累了家里,简直觉得形势有趣起来,她不痛不痒、礼数周全地应了杨月的客套问题,心里却寻思着待会儿能不能跟踪顾烨一番,再探个底。
杨月把江南家族挨个问候了一遍,眼看着茶水都凉了,才抛出了最后的问题。
“谢小姐,我有一事,想要向你请教。”
“月妃娘娘折煞我了,您叫我名字便是,有什么话,谢兰必当知无不言。”
“阿兰,”杨月朝前倾了倾,“民间传闻朱雀符消失数年,若我说,它在陛下手里,谢家可还会为其效力?”
谢兰立刻装出了惊愕的表情,随后连声应道:“谢家为大梁之臣,不管朱雀符在何处,自当为陛下效力。但朱雀符失而复现,定会有利于稳定人心,在陛下手中,真是万幸。”
“好,”杨月露出满意的神色,连笑容都亲切起来,“有你这么一番话,我就放心了。有谢清这样的忠臣是我大梁的福气。其实,朱雀符现在还在邺都,我让你来,也是有一件私事要说。”
谢兰连忙调整表情到好奇的状态,又不敢逾礼,演的十分心累。
“当年公孙彦虽做出了叛国之事,但他们已经受到了惩罚。”杨月缓缓道来,“如今陛下以德治国,百姓安居,即便是有罪之人,也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谢兰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双手攥紧了衣服。
“公孙彦的女儿公孙瑜当时逃了出来,但飘零数年,最终还是回到了邺都,正在箫府住着呢。她愿把公孙彦留下的朱雀符交给陛下,如此……”
谢兰心里“咯噔”一声响,连杨月后面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公孙瑜已经暴露了,谢竹恐怕还不知道!而那个顾烨,会不会就是一颗暗棋?
顾烨也一阵心惊,下意识地瞥了瞥杨岷——他带着面具,显得波澜不惊,好像公孙瑜、朱雀符都是其他民族的方言,与自己毫无关系。
而谁也没有发现,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慌慌张张地从月央殿跑了出去,直奔赵粲的寝殿。
谁是局中人,恐怕他们自己也说不清了。
*
处于这乱局中心的公孙瑜对此毫不知情,小日子过的十分有规律。早晨起来,便和几个孩子一起锻炼一番,若白双有时间来教,就跟着一起学几招。午饭前,她照例会去新门街看看麻将店的生意,有时候也顺便把箫府的饭带给张昉和小莺,有时候就和她们一起在新门街下馆子。
忙忙索索到了下午,公孙瑜便会从新门街绕到明德书院和燕子一起回去,美其名曰“做个优秀的监护人”。但燕子心里有谱的很——顾淳有时间和公孙瑜吃饭的时候,她从来没去书院接过自己。如今顾老师不知怎么了,常常在张院长那儿请假,一周能来两节课就是太阳打北边出来。从箫府到书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