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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鬼混唐朝的经历,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我太贪玩了而已。我也配合地在辅导员面前认了错误,还信誓旦旦作了保证,未来一年一定痛改前非。
去完辅导员办公室,我与他静静走在校园小道上,步过小木桥,静湖边两旁柳树青好,柔柔垂着轻轻拂动。
我双手交握在身后,心情很是阳光,他带着清俊淡雅的浅笑,我脚下轻缓,他走的沉雅,我与他肩并肩,却是谁也没碰着谁,只静静走着。
虽说假期前几天,临时抱佛脚地应付完了考试,待我郁郁地拿着成绩通知时,仍是沮丧极了。
放假时,我到了火车站才给他留了言:我回家了,假期后见。
之所以没与他提前说,是怕他会提出来要送我,之所以不想他送我,是不想经历离别的不舍,当然,更怕经历那种不知该拥抱一下还是该拥吻一下的尴尬,毕竟这种忽然间从知己到这关系的转变,偶尔想想仍是匪夷所思,我有时在想,我与叶孝卫,到底该是什么关系?心头暗暗一笑,他那样的人,我这样的人,我俩的关系,对我来说,总是有些飘忽不真实的。
忽而头被人敲了一下,转身看方行之递来一根甘蔗,笑着在我旁边蹲下。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回来几天了也不去看看你老师?真够忘本的。”他一边嚼着甘蔗一边说。
“本来想明天送去你家的,你来得正好。”我返回屋里,拿了三件T恤一把往方行之身上扔了过去,他一个转身刚好接住,身材高大,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活。
他看了看我,打开那三件T恤,见每件上都印着风格各不相同的漫画人物,那个白发打太极的正像他爷爷,那手上拿笔的正是他爸方老师,那双手握拳扎马步的正是他自己了,他惊喜地看着,“小白,这城里的T恤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那是当然。”我得意地走过去,重新回到门口凳子上坐下,说:“我可是给你们家挑礼物挑了好久的,还说我忘本?”
他嘿嘿笑着地往我旁边一蹲,“不忘本,不忘本,吃甘蔗,吃甘蔗。”
我用牙咬着撕了那甘蔗皮,嚼着甘蔗,叹然:“还是家里的甘蔗好吃,你知道吗?城里人吃甘蔗是先用刀把皮刮去,然后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吃的时候很省力,不过我觉得不好玩,还是这样长长的拿在手里,一点点啃着好玩。”
“好玩?这是吃的,什么好玩不好玩的,不过我敢肯定城里的肯定没我们这山里的甜。”他蹲那边吃边说。
“当然好玩了。”我说完,从凳子上跳起来,将甘蔗往肩上一扛,往后退了几步,忽而一只手持着长长的甘蔗朝他挥去,“打狗棒来也。”
他见势,也举起手里的甘蔗来挡,乒乒乓乓的甘蔗敲在一起,几回合之后,甘蔗芯子四射乱飞,我俩呼呼喝喝的正打的尽兴,忽而左后肩处一阵撕裂的疼痛袭来,我嘶了声停了下来,放下了甘蔗,用手去捂后肩的痛处。
方行之慌忙过来扶着我,愕然问:“小白,你受伤了?”
那处牵引着的疼痛,竟让我的左手忍不住微微有些颤抖,方行之扶我在凳子上坐下,一脸焦急地问:“怎么样了?没事吧?要不要去让我爷爷看看?”
方爷爷是我们方家村跌打正骨的高手,每次武校有人不小心练武时受了点伤,上山给他老人家一看,揉揉推推就恢复了。
休息了会,痛感渐缓,我放下手,对他微微一笑说:“应该没事了,之前跟人打架碰的,刚用力太猛,又牵到那处了,现在好多了。”
方行之松了口气,在我旁边地上坐了下来。
旁边他念叨了句:“我们武校教人练武,可不是让你强出头,在外跟人打架用的,只为强身健体,锻炼心性,小白,别忘了。”
天边落日渐现,层层叠叠的山岭之上,淡蓝的天际染了几道火红,淡蓝清朗,衬着火红艳鲜,“真好看,以后若有机会,想带他来看看。”
“谁?”
“不告诉你。”
这天在家,心血来潮地将高中那些资料和物品整理了一遍。
那些书本,已经泛黄,随手翻开几页,里面多数的人物图案都被我随手涂了鸦,杜甫不是坐在石头上,而是坐在了马桶上,朱自清带的不是近视眼镜,而是墨镜,鲁迅带了墨镜,李白带了墨镜…… 我笑笑,想来那时候最觉得无聊的课也就属语文课了。
还有数学书本里,密密麻麻的注释,字迹干净隽秀,是叶孝卫写的……
课本里夹着一张字条,是那时上课时同吴菲递纸条写的,“自习结束,树下网吧。”“OK。(笑脸)”。
我那时候收藏了很多的音乐磁带,虽然现在随身听的时代已经结束,这一整排的磁带对我来说仍是宝贵的,我那时喜欢上一首歌时,会将随声听挂在腰间,晚自习时偷偷地听,偶尔也会硬塞一只耳机在叶孝卫耳朵里,他也不拒绝,不过那时并不知道他有没有同我一样欣赏地听着,因为他仍继续翻着手里的书本,或者手中的笔仍没停地写着,后来他常会送我一些磁带,刚好送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