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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常态,只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还是有不这麽常态的事情。
比如说,我跟库洛洛睡在一起了。
一男一女同睡在一张床上显然比一男一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还更应该要自然发生些事情,我跟库洛洛两项都占全了,看起来就算现在不发生什麽之後也会发生。
只是日前是我状态不合宜发生,现在是我极力逃避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千金之子不死於盗贼,何况这还是第二次!
於是抗争继续。
简直就像两天前的战况再次重播。
我在沙发上睡著在床上醒来,才刚起身要跑到沙发後就被一只手又压了回去。我贼心不死,逃避同床共枕的花招也逐一从脑中蹦了出来。
一开始被压回去後我直接将整个人挤在他身上还把棉被盖得厚实,等最後两个都热出一身汗睡得不舒服他翻身过去後,我立马就一个跨步奔到了沙发上。
然後又被抓回来。
我觉得自己就像那小孩的玩具车,玩具车开走了你把他抓回来然後又开走了你又把他抓回来,最後觉得他一直这样开来开去好烦喔就直接压住。
後来我冒著生命危险想了一个看似更有用的方法。
我睡前拿了把入了鞘的水果刀,一开始是想要放在怀里,後来不知怎地就想到古代的贞洁烈女似乎都是拿刀抵在自己的颈子上喊:『你敢碰我,我就自尽!』
我把自己的脸代进那个贞洁烈女的脸,忍不住恶寒了下,就默默把那把刀改放到床底。
後来呢?
後来库洛洛是没睡,他只是神机妙算的从床底下拿起那把刀玩,食指贴著刀锋却没有划出伤口,对我这麽说:
「原来你比较喜欢醒著?」
他笑得很灿烂,大有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看起来更年轻一点的态势。
偏偏我一点也不想。
我忍不住就想,他把我按在他旁边睡觉也不过就是图个半夜睡不著想做实验打发时间时不用多走几步路,方便而已。
所以那把刀就被放回了厨房。
所谓玩具车,跑啊跑啊也是会没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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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听过一句话对著被家暴的女人这麽说的:你就放手让他打,打一打他就会累了,累了他总有一天会良心发现,回头找你道歉。
当时我觉得这真是句混帐话。就像吸毒只有瘾头越来越重,从来没有越来越小的。
等他良心发现,你坟头上的草都不知道有没有一个人高了。
有些事情只要一开了头,就会像著了魔,就像水蛭吸上了皮肤,就像作者有了灵感,没走到尽头做个彻底是不会停下来的。
生命就像□□,不能反抗就只好享受。
索性现在只是被抱著睡而已,我不能反抗,至少还忍得下去。
再可怕的事情都忍过了,就算发生什麽,又不是没做过有什麽好怕?
恐惧之所以恐惧,就是因为未知。
这样一想,就不免觉得之前半夜闪得千辛万苦简直就又是笑话一场,还不如就直接闭上眼睛一觉到天明。
没关系,蠢事干多了的好处就是至少我还能安慰自己,毕竟我活到现在干的蠢事也足够多到不差这麽一椿笑话。
种什麽因得什麽果,百般磨难,原归不过是自找的祸。
只是这样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也不是个办法。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好日子,我忍不住问了:「我这样每天睡在你旁边没有问题吗?」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
当时库洛洛正拿著本书在看,灯光照著他的侧脸十分和煦。
但再和煦也不能解决我的困惑,「我是说,像你们这类人警觉心不是很高吗?睡在你旁边我不是只要稍微有什麽变化就很容易怎样的……」
讲到最後我都害怕自己真的已经又被怎样了。
我的问题终於挑起了他的注意,库洛洛扫了一眼过来,「你现在考虑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太晚?」
我想也是。
「……所以我?」
「以前没事,现在也不会有事。」
这回答确实非常的发人省思,但至少还算个答案。
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於是我放弃在这个点继续争执下去,反正要做实验做得我不知我没感就好,然後决定进入我真正想问的另一个问题。
「呐,我说库洛洛。」
这次他连个应声也不给。
我并不气馁,无视他的无视,继续接话:「你到底为什麽要留在这里啊?」
这个问题总算引起他的注意,他放下书用食指中节轻轻抵著自己的下巴。
「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问。」他说。
对不起,最开始是不敢问,後来是忘记问。
「这是个好问题……」他说。
「可以说是一种验证自己的方法,真要说的话……」他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