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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麻~那个葛格好奇怪,他怎麽只穿大衣啊?』
『不要看!』母亲一手遮住了小孩的眼睛,誓死捍卫女儿的纯洁。
这个故事通常我们都用来表对方是『不能入眼』的状态,简写就是『马麻那个葛格/姊姊好奇怪』『不要看!』
同理,我现在也恨不得有个妈妈来遮住我的眼睛。
说实话我很怕多看了会长针眼。
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是一回事,会站会走会杀人还看电视就又是一回事。
手上一轻,衬衫牛仔裤被接了过去,塑胶袋拆封的声音非常响亮。
我一边挣扎著怀疑对方根本是故意把声音弄得这麽大,另一边纠结为了小命我根本没有勇气提出怀疑。
布料在皮肤上摩娑的声音也清晰可闻,彷佛听觉神经的感知倍率被放到最高,二分之一的血量前仆後继窜至颈部以上。
娘喂,害羞个大头啦!明明就算脱光光站在对方面前洗澡都可以面不改色。
所以说吐槽自己完全是本能,没办法控制的。
「尺寸很合。」
大概是整够了,库洛洛的语气非常平和令我如获大赦,只差没跪下来说谢主隆恩。
谢谢夸奖、谢谢夸奖。话说那套衣服原本买来是打算当寿衣,只是没想到这麽快就在别的方面派上用场。
下一秒我又失去了自由。
我被库洛洛抓著手,库洛洛抓著我的手。
这场景太过熟悉,我忍不住想起当年我跟库洛洛认识的过程。当年那揭开我命运崭新的一夜详情其实是这样的。
老板带著美艳的情妇一起去参加了一场慈善晚会,但情妇美艳归美艳,显然没有额外配备各公司及帮派的人际网关系脉络图。更何况老板挑情妇的标准一向是脸艳胸大腰细皮肤白,所以自然也没有配备除了美艳以外的其他项目。
对於这个情况我很能体谅。
一个女人要维持美丽就几乎耗尽全部的心力,想要求在维持美丽与交际的同时还要具备大脑的养分显然太过不近人情。
就像在一般情况下忙著练身体长肌肉的男人多是笨蛋,但不练肌肉的也不见得有聪明到哪里去是一样的意思。
於是为了维持老板的脸面与情妇的领土捍卫权,首席秘书长在一票女秘书里玩韩信点兵,点啊点啊就点到我身上。
他跟我说:「学妹,别说学长不照顾你。」
看著那两排长桌上的山珍海味(天知道从哪里抓来的山珍海味),我满心愉悦期待得不能自己,每看一道菜就一次心花怒放。
怒放得久了就没多馀心神放在路上,在我即将夹起最後一块卡士达的时候,非常老梗的一幕发生了。
乙女密技:平地绊跌。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这确确实实是篇言情小说而不是倒楣回忆录,在我即将抓著桌巾一起连同整桌的菜殉情的前一刻,一只手紧握住我手臂。
『小姐,需要帮忙吗?』
一道温柔的声音,一个强健的臂膀,一对温暖的眼神……
我万般娇羞地抬起头,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後自然恍惚了下,无力的任由他将我扶起,还非常好心的帮我拍去裙襬上不存在的灰尘。
确实我当年不娇羞不恍惚不无力也不行。
别人是一碗鲁肉饭发生的惨案,我比较高级点,至少还是块卡士达。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於如此,如果上天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放弃那块卡士达。
用一块卡士达换我下半辈子的幸福,这交易简直太过划算,只恨我当年竟然就这样随意的放过。放弃了自己的幸福,选了那块万恶的卡士达。
去他娘亲的那是库洛洛。
不只去他娘亲还操他祖宗的是同样那个库洛洛!
轮回轮回,什麽叫做轮回?半年多前那个王八蛋笑得人面兽心抓住我的手,半年多後一样狼心狗肺,他握著我的手臂,力道惊人,宛如铁杆焊在手上。
无视我满心血泪,他另一手指尖顺著我手臂的线条,滑过关节、手肘,最後落在手腕上,拇指在动脉上轻轻摩娑。
「完全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呢。」
确实如此。
我昏过去前是深夜,醒过来是白天。我明显就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鸡,一个普通人被那种力道压制住别说瘀青,连断骨都有可能。
然後那个可能断骨的位置现在上面连一小块破皮也没有。
二十岁跟二十六岁的我差的最多的了不起就是化妆品的厚度跟皮肤上的细纹,外观基本变动不大,以他的聪明才智这段时间绝对足够回想起我究竟是谁。
除非他这半年多来玩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魥,我是那红粉万千的一位,被掩埋在最底下挖不出来。
「我应该称呼你尤朵拉小姐吗?」他问,当年我认识他时用的就是这个名字。
万分无奈,他还是把我挖出来了。
「请叫我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