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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背袋的拳头在抬起的刹那被一只大手拽停。夏三滥微微抬头,悄悄地冲她调皮地眨了眨右眼,嘴角上扬。
大爷步履蹒跚地朝他俩走过来,语无伦次地干着急。
小混混活动手腕,眉头挑起:“嚯英雄救美啊!”
夏三滥捂着侧腰,半蹲着抬眼看他:“这一拳刚好。”
“更好的还在后面,嘴上这么硬朗有本事别怕疼啊!”
“躯干部软组织挫伤达总面积6%以上,法律可以判定为轻伤。走程序的话,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轻则六个月拘役、两年管制,重则三年有期徒刑。所以我才说,这拳刚好。”夏三滥语气平淡,表情更是慵懒,像是着急下课的授课教授。
男人喉头一紧,满脸通红,“别装病,老子一拳你就软组织什么6%!你是块豆腐还是块渣!”
夏三滥微微牵动嘴角,“你往我后面看,那颗树上是不是有台球机?”
男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台白色球型摄像机像个哨兵挺拔地矗立在树上,目睹着他做的一切。“你!”
“你再往我这看,这一蹲是不是很贴合实际?”夏三滥捂着腰,从拍摄的角度来看,正好是一副受伤捂痛的可怜模样。
男人满脸横肉,声音大如雷鸣。“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劝你向后转跑步走,不然你扯不清。”
她站在夏三滥身边,那贱兮兮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手指悬空轻点,语气活脱一个小流氓。
男人啐了口痰,大力踹向推车,盯着树上的监控,回头虎瞪着夏名。“真特么晦气!”
那牙咬切齿的声音在她听来尤为解气。
男人离开后,夏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精神头很足,扭动脖子时饺子拽了拽他的衣角,表情复杂:“你还真够无赖的。”
一般这种时候,男士为了显示自己的阳刚之气一定会出手还击,他倒好,套路和招数总是出其不意。
“夏三滥不就是得用下三滥的手段。”夏名低头捯饬着大爷的推车,看是否稳当。
“不枉费我给你取这名。”听了她的话夏名微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跟大爷说了些关于身体健康的问题,也嘱咐了几句。
她跟在他身后,这才看见横倒在路边的自行车,前轮在人行道上,后轮在汽车道上,车身还有刮蹭。
这该是多着急停车……
夏名扶起车,检查车身,背后的人用蚊子嘤嘤嗡嗡的声音叫他。“呃?”
“你人明明很好但为什么总装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不好惹的架势?”明明是做了善事,看起来却像害人不浅。难不成这是内心脆弱的人的保护色?不对,夏明绝不是个内心脆弱的人,他有着超越她认知的沉着,不易察觉的稳重。而且还隐隐约约觉得他不靠谱中透着异常可靠的感觉。兴许是在他那受教过。
夏名支起车把手,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她:“……你从哪看出我人很好?”
她拍了拍背在身前的背包:“从心里呀!”推车的人半天没回话只顾往前。她陡然惊喜地张大嘴叫道:“我的天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耳根子都红了。很少被人夸奖吧!是不是很开……”
夏名一只大手罩在她分外兴奋的大嘴上,强制闭音。
“你以为我是你,会缺奉承?”
准备扇他手背时他机智收手,她差点没刹住车抽自己一大嘴巴。“奉承是不缺,谁让你强得不像话。可发自内心赞美你心善的,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不是。”毅然决然的否定。
呃?居然有人比她慧眼识珠。“是谁?”问出口又觉得不该,毕竟他前二十九年都处在她未知的状态之下,只要有机会多多和他相处,应该不难发现他的魅力。尤其是还有过情史,要是勾起他悲伤的回忆怎么办?
“好饿,早……”她仰天转移话题的同时,夏名气定神闲:“我妈。”
她眼神一滞,一阵风吹动耳边的碎发,蹭得她后颈发痒。嘴角微微抖动,翕张嘴唇想说什么又抿嘴合上了。转瞬又咧嘴笑,大义凛然道:“既然是你有眼光的妈妈,那我就勉强认输吧!”
夏名低头看她:“瞎较什么劲?”
“下周母亲节,记得给妈妈送份礼物。”
“瞎操什么心?”
“你再多说一句试试?夸你两句你还上天了!”
“……”
回家吃过晚饭,她拧出洗衣机里**的床单,比起洗衣机的烘干功能,她更喜欢自然风干。湿重的床单抱在怀里,冲屋内叫唤了几声。夏三滥满脸不耐烦,走进阳台帮她晾。
这次她也算是明白,他为啥总是取衣服不取衣架?因为只用轻轻摇下一点点晾衣架,他的身高就能轻易够上。
厚重的床单他一个人轻而易举就可以搞定。
她站在他身边掸着枕头套,侧眼才发现他手抬高时,左腰上露出了一小块血紫印子。
扔下手里的东西,眼疾手快撩起他的白色背心。
夏名:“你是色。欲熏心的魔鬼呀?”
果不其然刚刚见的只是冰山一角,一撩开,那块血紫印有她掌心那么大。
“那孙子!”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没好气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