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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婉为他还钱,还说她堂堂一个章家大少奶奶,怎么会拿不出钱来,并大骂她不孝,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让沈秋婉在章家颜面全失被人指指点点。
那时候沈秋婉大着肚子,在章家又没什么地位,缩着脖子做人,被亲爹逼得没有办法,在大雨中抱着大肚子给老夫人磕头,求她借钱,不知道有多惨多狼狈。
不过,如今水银特地去招惹赌鬼爹,就是为了让他提前上门的。
她捏了点鱼食丢进水里,看着鱼儿踊跃争抢,发出一声轻笑。
这不就像是扔出去一点鱼食,钓来一只大鱼吗。
她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出章家的机会,希望沈秋婉的赌鬼爹能给力一点,早点过来打秋风。
不出水银所料,原本还因为章家大少爷的死而不敢上门的沈瑞德,在得到女儿的一点救济之后,觉得能从女儿那里得到更多,因此他在几日后用完了那点钱,找上门来。
他没能见到沈秋婉,被管家给拦住了。
这也和水银预料的一样,她本来就没准备这次见到赌鬼爹,为此她还想过是不是“无意间”去管家面前晃一圈,告诉他自己最近不太舒服受不得刺激,好让管家到时候把人拦下来。
不过这事被阿福给代劳了,阿福是个实心眼的丫头,她直接把这个赌鬼爹压榨大少奶奶,让大少奶奶不能安心养胎的事报告给了管家,所以压根没让水银上场,就搞定了这事。
沈瑞德被拦在章家门外,过了好几天,水银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前去找管家。
“我才知道原来父亲曾来找过我……我知道父亲过分了些,虽然他伤透了我的心,但他生我养我一场,我不能弃他于不顾,我想悄悄去探望他,和他好好谈一谈,请管家帮帮我这一回吧。”
水银摆出孝女模板,争取到了管家的帮助。
她作为大少奶奶,平时并不能随意出门,章家大宅的人需要出门,都得从老夫人那里拿牌子,除了老夫人,也就只有管家这边能搞些小动作,让她偷偷出去。
瞒过老夫人,水银得到了出门的机会。就算日后被查出来,她也有理有据,毕竟这还是个崇尚百善孝为先的时代,她这个行为怎么都算不上错。
她算计一场得到这个出门的机会,是去买药的,她不想要肚子里这东西,当然要准备打胎药。不过阿福是与她一起出来,她去买打胎药之前,得先支开阿福。
她拥有沈秋婉一些重要的记忆,沈秋婉的过去就好像让她看了一场电影,令人很不愉快的电影。
回到那个记忆中的沈家,水银看着破败的门扇,让阿福留在门外,自己走了进去。
老赌鬼喝的烂醉,酒气熏天,水银看着那个瘫在破席子上呼呼大睡的落魄中年老男人,挑了挑眉,走过去推了推他,“父亲?父亲醒醒。”
沈瑞德半点反应都没有,已经醉的人事不知,他时常这样,喝醉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偶尔还会打沈秋婉,酒醒后又后悔,是个很标准的垃圾。
水银忽然有了个主意,她左右看看,找到了一根粗壮的棍子,用尽力气狠狠朝沈瑞德的双腿砸下——
“啊!父亲,你这是怎么了!”阿福听到大少奶奶惊慌的喊叫,连忙推门跑进去。
“大少奶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她看到大少奶奶含着泪仓惶地说:“父亲的腿不知被谁打断了,他也不知在这晕了多久,阿福,快,你先照看一下我的父亲,我这就去给他找大夫。”
说完,她不等阿福反应过来,就快步离开了沈家。
第5章 秋婉五
水银从章家出来前,特地换上了沈秋婉以前的旧衣服,看着很不起眼,阿福当她是怕被老夫人发现才这么低调,实际上她是为了去买打胎药。
其实打胎听上去容易,过度疲劳和运动过量,在这种怀孕初期都容易造成滑胎,只是这种办法只能算不是办法的办法,充满不确定性,既然她有机会买打胎药,还是问过医生比较好。
她先坐那种人力拉车去了比较远的一个偏僻药房买打胎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给了那大夫一点好处当闭口费。
买好了自己需要的药,她才再度坐车回去沈家附近的小医馆请了个大夫去沈家。沈瑞德反正死不了,腿断了而已,让他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
水银很是随便地想,脸上倒是一派焦急,将大夫请到了沈家。阿福这会儿已经急地团团转了,不知道大少奶奶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大少奶奶,您终于回来了,沈老爷已经醒了!”
水银:“真的?”
这话还用说,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的惨叫,既然还能叫的这么大声,就说明没什么事,莫非之前她还是动手太轻了?
她和大夫一起走进屋内,沈瑞德看见她就痛骂道:“你这个不孝女!”
水银:“父亲,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不要再说话了,让大夫给你看看吧。”老傻逼你可以继续骂,骂得越多你之后的日子就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