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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好让他们开开眼界。
纪云玦烦不胜烦,曲着手指叩响琉璃缸,“当当当,当当当,”见文鳐鱼还是没什么反应,纪云玦两手一摊,他也没法子了。
众皇子见无趣,也打算走了,就在此时,文鳐鱼突然一甩鱼尾从缸底窜了上来,“哗啦”一声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东陵世子就被泼了一身的水。
众人呆滞片刻,发出爆笑声,尤是没心没肺的五皇子笑得开怀,“哈哈哈哈,云玦,这鱼记仇,它认得你。”
纪云玦瞠目看向琉璃缸,文鳐鱼也正看着他,腹鳍在水中开合,神色挑衅。
好啊,小世子咬牙,这梁子是结下了,他伸手进琉璃缸中,就要逮它,可文鳐鱼滑不溜手,怎么也无法得逞。
东陵世子和文鳐祥瑞又打起来了,一众围观皇子纷纷起哄,宦官吓得魂不附体,在一旁苦苦求饶。
泉珃等得就是现在,司青宽不愧是被凡人供奉了两百年的伪仙,他的转世就算还是凡人,但其鲜血却能唤醒自己的灵智,再多喝一些,说不定,能突破咒术,恢复灵力。
她卯足了劲儿咬上纪云玦的手指,香甜的鲜血入口,鱼身一震,还没尝出味道来,就被一股大力摔在地上,她扑闪了两下腹鳍,没能飞起来。
人血并没有让她的灵力有半丝恢复的迹象,无水的旱地,她只是一条濒死的鱼。
纪云玦的手上鲜血淋漓,他疼得只哈气,看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宦官,没好气道:“还不将鱼放回水中?”
宦官得令,立刻起身托着文鳐,将它放回琉璃缸中,泉珃入水便又活了过来,拖着长尾游曳了两圈,但她的目的没有达成,心情不大好,又浅回缸底不动弹了。
围观的众皇族子弟在纪云玦将文鳐摔出琉璃缸的时候就已经安静下来,见他再次受伤,唯恐事情又要闹大,惹得皇帝责骂,此时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好。
“云玦,你没事儿吧,快,快叫太医啊,”五皇子使唤宦官去太医院,众人这才纷纷开口,关心起他的伤势来。
又是人仰马翻一阵闹腾,待众位皇子走了,灵囿才恢复了安静,侍奉文鳐鱼的小宦官被总管指着脑门骂了一通,又打了几板子,到了给文鳐鱼喂食的时候,他脸上还挂着泪痕。
“你没事儿吧,刚才没有被摔疼吧,那是东陵世子,可厉害着呢,在皇城中都是横着走的人物,惹了他,有你受得……”
小宦官絮絮叨叨的,也不知是在和鱼说话,还是自言自语,泉珃觉得对不住他,虽然不爱吃这些鱼食,还是勉强吃了两口,以示安慰。
“唉,你是祥瑞,他是世子,说起来你们两个都厉害,只有我……”后面那些自怨自艾的话,泉珃就不爱听了,自顾沉入水底。
新进贡的文鳐瑞鱼与东陵世子有仇,见面就掐这事,被当日在场的宗室子弟添油加醋一说,整个皇城的贵族少年都知道了,文鳐鱼被追捧一时,琉璃缸外宾客如云。
纪云玦虽也还会来,但不管文鳐鱼如何挑衅,他也绝不会将手再伸进琉璃缸中。
这鱼三番两次咬破他的手指,他还真不能将它如何,毕竟是进贡的祥瑞,代表皇权统治是为天意,代表天下太平,五谷丰登。若出了什么闪失,皇帝舅舅定不会轻饶了自己。
哼哼,等着吧,皇城中从来不缺新鲜玩意儿,东陵小世子看着琉璃缸中自在游曳的文鳐鱼,不禁冷笑,你总有被冷落的时候。
皇城中确实从来都不缺新鲜玩意儿,东陵世子在等着众人慢慢冷落文鳐鱼的时候,他自个儿头一个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泉珃被困在琉璃缸中心急如焚,凤衍此时也不知如何了,没有自己通传消息,凤玳会不会依然蒙在鼓里,仙界也不知是什么光景,袭击她的魔族好像还有同伙……
她一筹莫展却无计可施,只能在这一方小小的琉璃缸中苦熬,等着灵力恢复的时候。
这一年的盛夏尤其炎热,太后年事已高,经不起暑热病倒了,太医院院正向来妙手回春,但这一次,苦药喝了不少却不见起效,皇帝为此忧心不已,遣了国师来作法驱疾,又将属水的祥瑞文鳐鱼搬进太后宫中镇着暑气。
泉珃这才又见着东陵世子纪云玦,当年那毛头小子已经长成了少年模样,和泉珃从前认识的司青宽只有三分相似,不同的出生就注定他们有不同的性情,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泉珃浮出水面,侧耳去听里间传来的说话声。
“年纪大了,总会有五病三灾的,这是常有的事何须担心,莫耽搁了你回东陵的行程,”病榻上的老妇焦心道:“打你十岁入京养在我身边,我就知道你没有一天不想回去,等了整整七年,如今你舅舅松了口,你怎地还推辞了?”
纪云玦的嘴抿成一条线,自幼时起,他就明白东陵和大疆的局势,东陵国日渐势弱,他被送来大疆当质子。
这么多年,他的皇帝舅舅想拿下东陵的心思从未停止,无非就是想师出有名罢了,东陵国中正在闹立储纷争,他此时回去凶险难料,也不愿就被舅舅当成出兵东陵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