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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凌澜喝了不少酒,很晚才回到屋中。她一手掀了沈玉的盖头,一只手不甚稳地抓住沈玉的肩膀,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你可知我这一生只想娶一个人,我这主君的位置是为他而留的吗?”
沈玉扶稳凌澜,凄然一笑:“玉儿自然是知道的,没有人能替代墨将军在您心中的位置。玉儿嫁您,是为了报您当年在军营时对玉儿的救命之恩。”
“可是因为你,因为与成玥一时斗气,我却娶了你!”
凌澜长袖一挥,推开了沈玉,沈玉一个不稳栽倒在床上。
从床上爬起,沈玉用眼睛直视凌澜:“所以,将军这是后悔了?”
“你说呢?”
凌澜的双颊被烈酒烧得通红,头脑也全然说不上清醒,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只是觉得胸口憋闷地很,头也痛得要死。
此刻的她完全不讲道理,对着眼前的绝色男子生出一种莫名的恨意,是他,是他抢走了原本属于豫儿的位置!
凌澜红着眼挑起沈玉的下巴,眼中尽是玩味:“你好歹是在青楼待过的,怎么说也该会些勾人的伎俩,不妨今日使出来,好好伺候伺候我。”
眼前人面无愠色,也未拿开凌澜挑着他下巴的手,只是抬眼瞧着她,极泰然地回了句:“为夫不会。”
听着他那句“为夫”,凌澜莫名地心头一颤。
她真的要怀疑沈玉到底是不是青楼中人了,总是说句话就能打消她的“兴致”。
“算了,”凌澜摆摆手,看着沈玉那张清俊到极致的脸道:“脱衣服总会吧?自己把衣服脱了。”
直觉告诉凌澜,她的命令会让沈玉不爽,但她就是想让他不爽,至于原因……
因为凌澜自己不爽,所以她也不让沈玉痛快。
果然,听到她的话,沈玉僵住了。
凌澜的心中有那么一丝快意,含着笑对沈玉道:“怎么,救命恩人让你脱个衣服你都不肯了?还是说,你想要我帮你脱?”
沈玉闻言,却解开了上杉的扣子,边解边道:“既是妻主要我解衣,玉儿岂有不从的道理,玉儿解就是了。”
看着沈玉那骨节分明的手一层层剥落他自己的衣裳,那嫩滑如凝脂的肌肤暴露在被烛火熏得微热的空气中,凌澜竟再也移不开目光。
眼前的男人哪里还需要学什么狐媚之术,他本人根本就是一副行走的情药!
还未等沈玉脱完,凌澜就情不自禁地将他按到了床上。
眼前人凌乱的发,明亮澄澈的双眼,粉嫩的唇瓣,无一不在撩动着凌澜的心。妖孽啊,绝对是妖孽……
看着沈玉近在咫尺的面容,凌澜的心中莫名地一动,像是想忘掉什么,又像是要记起什么。
身下的人朱唇微启,坦荡地望着她:“妻主大人,奴家能叫你一声澜儿吗?”
澜儿……是了,凌澜方才想着的人是墨豫,只有他才会叫自己澜儿。
“不行,以后叫我妻主。”不知怎的,头又痛了……凌澜只好从沈玉身上下来。
沈玉为她盖好被子,凌澜不经意间一扭头,便看到沈玉的心口处有一道醒目的疤痕,像是长剑贯心所致。
凌澜用手轻触那道长疤,沈玉微微擅抖。
“这是怎么弄的”凌澜的手反复在那道长疤上摩娑,隐隐对沈玉生出了爱怜之意。
沈玉轻轻推开凌澜的手,眼里藏了些隐晦的思绪,轻声答道:“被一个薄情之人所伤,已无大碍了,妻主不必挂心。”
“薄情之人?当年的事我都记不清了,你说的莫不是我吧?”
凌澜被沈玉的一番话提了兴致,又继续追问道:“你倒是说说,那薄情之人是谁?”
“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一向都是寡淡的性子,别人掏了多少真心他都视而不见,死了也好。”
沈玉面上染了一层寒霜,凌澜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当初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凌澜抬眼看着沈玉,一双杏眼中隐隐含着些期待。
“当初啊,你性子很好,很活泼,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沈玉的面色柔和下来,眼神中似乎含着些宠溺。他将凌澜揽入怀中,一点一点地跟她讲当年的事。听着听着,凌澜就困了,沈玉说的那些事她只听进去两三分,只是被沈玉拥在怀中那种温暖又安全的感觉,她却记得一清二楚,哪怕多年以后,她都在怀念他的拥抱,那时候的她才明白,这世上她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样如此爱她的人。
是夜,两人没有圆房,只是一个在讲故事,另一个听着故事在某人的怀中睡去。
第3章 洞房花烛
次日醒来,凌澜竟觉得的从未有哪日睡得如昨夜般踏实。
沈玉服待她穿好了衣裳,因凌澜父母早已亡故,凌澜大战之后又变得性情古怪,并不交友,除陛下差人送了些贺礼之外,倒也没什么热闹之处。
只是不巧的是,送贺礼的使者,正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