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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你那个窝囊废夫君了,他指不定现在哪里逍遥快活,你只从了我,我保管你以后一辈子快活。”他也是想着只先梳弄了她,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他亦上门提亲不怕老御史不答应。
见她还不老实,又怕真招来人坏事,眼下捂了她的嘴,抱起她乱蹬的腿脚往床上走:“春宵一刻值千金,安分些,到时候还是你吃苦头。” 青娘此时双眸俱裂,如一只爆发的母狮,嘴里不住地叫骂他畜生,不是人。
这孙元成拉扯间早被她弄硬了:“这男女之事大概只图欢妙,人世苦多,哪管甚麽伦理。我的心肝,要说我的本事,还只比你那弱鸡夫君还长上许多,你尝了后保管爱上。”他想想还是得安抚好她,这事她若不配合,还不是自己难受。
他此时满脑子淫虫,只能用下半身思考。只把青娘扯到床上,还未及他扑上去,谁知就被人从后面当头一棒,打得他顿时脑门冒星,倒在地上。
来人正是青娘口里的负心汉章笙。他今日下午得空,想起来前日他孟浪行为,怕她身子有些后遗症,去医馆拿了些膏药要来御史府给她送去。
也是天不假其便,止刚好被章笙碰着了。他只听见房里叮叮当当一阵,女人哭嚷声,男人淫笑声,只如一只黑夜里处在爆发边缘的野兽,眼里泛起血光。止从地上捡了一根木棍,踢飞开门,怒得手臂经脉突起,爆喝一声,发狠给了孙元成当头一闷棍。
章笙尤不解恨,恨不能打死这杂碎,他抬脚照着他肚子踹了几个窝心脚,只往死了踹,又领起棍子打,一时只听见棍棒撞击肉身的惊悚声。青娘缩在床边哭得小脸花白,眼如桃肿,好不可怜。
这孙元成刚才是一时不注意,被章笙从后面偷袭,他是个练家子,平日里这刀尖棍棒没少挨,身体壮如牛,哪是轻易就被人拿下的。只见他一个手挡截住章笙的木棍,飞腿蹬踢开他,从地上翻爬起来,就照着章笙的胸口去了一脚。那章笙亦是个文人,虽有些蛮力但哪里是他的对手,撞翻了角柜只倒在地上,孙元成便走过来发泄似地一脚一脚踢在他的心窝上,见他还要去拿木棍,脚掌踩住他手臂一撵,只闻男人响彻一室的痛呼,疼得满地打滚。
孙元成此时好不得意,见章笙爬不起来,居高临下就嘲道:“就说你是个窝囊废,再跟我抢人,有种你只来打我,鼎鼎有名的县太爷,怎麽不言语了!”
青娘见章笙被打,哭得肝肠寸断,花瓣凌乱。瞧着床边针线盒里的剪子,拿起就向孙元成捅去。那孙元成只轻轻一摆就将剪子甩到一边,青娘掀倒在床。他好笑道:“他这麽个无用的男人,没钱又没势,你跟着他能讨到甚麽好,你只收收心,我也保证对你好。” 青娘抖似筛糠,如浸冷水,只想便是与他同归于尽了也不会称了他的意。
章笙被他踢得浑身发抽,嘴里含着一口腥血,只是眼里尤发着狠。这一时是起了杀意,竟就如一只斗败的野兽,趁他不察,捡起地上的剪子拼力站起来扎进那孙元成的脖颈,霎时那血管里面血浆涌出,哗哗不止,撅倒地上,人事不省。
这也真是:平日不做伤天事,生死灾祸不临身。
在河之浒第三十章痴人儿病中略显真心
第三十章痴人儿病中略显真心
却说花枝从厨下那边端药过来,一脚还未踏进门槛,便看见房内一地狼藉,横趟两具身体,血糊糊的,只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手里那药给打翻在地。那青娘亦在床头上呜呜抽噎,花枝来不及去抚慰自家小姐,连滚带爬地就奔出去喊人来。小厮们也被这阵仗吓得不行,哆哆嗦嗦地把二人从房里抬出,只去了医馆。
有道是: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这孙元成只看着那眼珠上翻,流血不止,人似到生命微末,哪想并未戳其要害,如今醒不过来是因为伤及经脉,又在脖颈这麽个脆弱地方,稍一动作便引动血管,如此郎中便要他精心修养,否则亦血竭而亡。
再说章笙,受了些皮外伤,只是孙元成那厮着实凶猛,胳膊止被他踩伤了小骨,伤筋动骨的不好好将养也怕留下病症。
这事却无论如何瞒不过御史大人去,只他一回府便有下人来告说,花枝也立在一旁,一面啼哭一面诉及那孙元成的罪行,只说他天杀的人物如何如何强闯进门欺侮小姐,简直不把御史府放在眼里,又泄愤般地一咕噜骂他乌龟王八羔子,怎的没真死了一了百了。那老御史不听则已,一听只气得怒从心上起,没差把檐梁掀了,那火气烧着肝腑,没痊愈的身子也踉了一跄。立时喊了人来要去参军府里拿人。
那孙参军素来看重这大儿子才能,如今看见他变成这幅鬼样子,恨不能将那肇事之人绳之以法。可待听到御史大人煞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