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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错,只在此时便出示了这道圣旨,又有特赦令牌护身,他却唯有不得不从命的份?”
陆夫人没想得那么深,先前也只是感动于司徒翊的诚意,此时闻言,便迷茫地看着他。
陆安抬头看了看陆夫人,忍不住皱了一下眉,而后深深叹气。
罢了罢了!先有与浓儿的赌约在前,又有这位陛下已然践行的诺言在后……同意,也是无妨啊!
与此同时,陆枕浓与司徒翊一道行走在府中的小路上。
从司徒翊的口中,陆枕浓便得知了他方才的所有举动,也明白了他为何能够打动她固执的母亲。
并且……陆枕浓望了司徒翊一眼,微微抿起唇瓣笑了起来,眉眼间满是笑意:“翊儿这一箭双雕之计倒是用得极好。此举先是打动了母亲,又打动了父亲。”
司徒翊微微扬眉,眸中含笑,面上却一片茫然的样子,装傻道:“你在说什么?”
陆枕浓便哼笑一声,挑眉道:“你知我母亲心软,便先示弱于我母亲,在我母亲面前跪下,后又许下诺言,承诺一旦变心便放我出宫,给了我母亲一颗定心丸。然至此只可打动我母亲,却打不动我那精明的父亲。你便又想了一招,给了已然印上玉玺的圣旨,又给了一块特赦令牌。如此一来,你的诺言已然兑现,十分的诚意也已到了十二分,便有了足够的可能来打动我父亲。只是……”她微微眯起明眸,斜睨了司徒翊一眼,似笑非笑,“你就这般笃定我父亲会被你打动?倘若我父亲狠下心直接出示圣旨与令牌要将我带走,届时,你又该如何?”
司徒翊听了,却丝毫不担心,只笑眯眯道:“本就是赌局,我不过想搏一把罢了。若是赢了,自然最好;若是输了……”
“输了如何?”陆枕浓眸光流转,挑起眉问他。
司徒翊微微一笑,忽走近她几步,而后挑起她的下巴,凑在她跟前笑嘻嘻道:“若是输了,不是还有枕儿你的赌局在么?我既已赢得了你母亲的同意,你跟你父亲之间的赌局,难道不是你赢了么?”
陆枕浓顿时一惊,明眸不由微微睁大,惊异道:“你怎么知道我与父亲打了赌?”
司徒翊却并未有给她解惑的打算,只是神秘一笑,冲着她眨了眨眼:“子曰:不可说也。”
“你……”陆枕浓看着他,忍不住蹙起了秀眉。然她忽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是你那些藏在暗处的暗卫?”她细细思忖一会,“莫不是这整个镇北王府都在你的监视范围内了?”
司徒翊看着她,微微笑了笑,而后将双手负到了身后,扬起眉意气风发道:“准确地说,是整个横城。”
镇北王府便在横城。
“所以,”司徒翊注视着她,深邃的眸中满是温柔,“若是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我怎么敢拿你去做赌注?”
陆枕浓被他看得脸微微泛红,不由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而后装模作样地四处看了看,然后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到了水榭了,你就自己过去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匆匆低下头掩饰自己红彤彤的脸颊,忙不迭地跑走了。
见状,司徒翊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眸中尽是柔情。
初至西北的司徒翊在第一天处理完岳父岳母的问题之后,总算还是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第二日便即刻召见了陆安等诸位将领,商议对敌之良策。
司徒翊坐在主位,面沉如水,脸上早已没了昨日轻松的笑意。他的视线缓缓扫视了底下的一干将领,最后定格在陆安的身上:“陆爱卿,你且将此时的战况说与朕听一听。”
“是。”陆安抱拳,躬身领命,随即起身,缓缓道来,“这羌营来势汹汹,手中的武器格外神勇。原本臣已几乎将他们打出了晋横关外,熟料这奇异的武器一出,我军竟是不敌,反倒节节败退。如今,这羌营已然兵临寅城城下,几近破开城门。这寅城乃是整个凉州之门户所在,若是寅城被破,羌营大军便可直入凉州,则凉、充二州,兼之我朝腹地,皆是危矣!”
司徒翊凝眉,微微点头,而后思虑一会,又问道:“此时寅城城门是何人在守?”
陆安一怔,不由抬头偷觑了他一眼,而后低头答道:“乃是臣麾下的一员猛将,名为薛术。”
司徒翊愣了愣,沉着的脸上终是泛起了一丝笑意,只也不过一瞬,便悄然褪去,回复了冷沉的模样,淡淡道:“依爱卿看来,大约还能守多长时间?”
陆安沉吟一会,方才答道:“若是倾尽全城之力,加上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