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在斯蒂夫身后捏了捏奥莉薇亚搭在斯蒂夫肩头的小手，小姑娘动了动, 把头埋在他肩头，小手也缩了回去抱着斯蒂夫脖子不吭声。

    他们俩仰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心里莫名的平静下来。

    只要不下雨，阴天就阴天。

    小姑娘这么想上学，想出门，斯蒂夫觉得把她送到查尔斯那里也很好，毕竟是查尔斯亲生的女儿，他本身也很爱奥莉薇亚，肯定会悉心教导的。

    他回家试探性的跟着奥莉薇亚提了提，小姑娘当时就摇了头。

    “你不是想去学校吗？”斯蒂夫蹲下来，拉住她小手轻轻晃了晃，“你去查尔斯那里，也可以学习啊。”

    “不要。”她声音哽咽，钻进斯蒂夫怀里搂着他脖子小声抽噎几下，委委屈屈的。“我要爸爸。”

    “查尔斯也是你爸爸。”

    “不要。”她有些急，生怕斯蒂夫真的把她送到查尔斯那里，奥莉薇亚急得直跳，眼里含着泪，“我要斯蒂夫爸爸，要斯蒂夫爸爸！”

    “……奥莉……”

    “不要，我不要嘛……”

    小姑娘急坏了，她抓紧斯蒂夫的衣服呜呜的哭出声，绵软的小身子一抖一抖的，詹姆斯看着斯蒂夫逐渐阴沉下来的脸，没吭声，转身回了卧室。

    奥莉薇亚要是在哭闹下去，估摸着她心心念念的斯蒂夫爸爸会教训她了。

    “奥莉，我跟你讲过很多次，有事情不要哭，你讲清楚原因，不就好了。”

    斯蒂夫皱着眉把小姑娘推远了些，让她站好，不要总是软在他怀里。

    奥莉薇亚听得出斯蒂夫似乎有些生气，抿着嘴老老实实的站在他前面，低着头不吭声，偶尔抬起小手抹去泪水。

    “奥莉不想去查尔斯爸爸那里。”

    “为什么？”

    “想要斯蒂夫爸爸。”

    “……”

    这孩子太过依赖他了。

    这让斯蒂夫真的相当苦恼。

    “你想上学校。”

    “……嗯。”

    “你想学习，安全的地方只有查尔斯那里，你要是想跟我在一起，可能会不安全，所以没办法去学校，懂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无比的认真。

    奥莉薇亚点点头，就没在吭声了。

    看她这模样，估摸着是不可能跟他开口说话了。

    斯蒂夫也没开口，起身把奥莉薇亚之前穿的小斗篷挂在门口，转身回了卧室。

    奥莉薇亚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软下来蹲在地上捂着眼睛无声的哭了一会儿，她紧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她歪头看了看斯蒂夫的房间，自己慢慢的回了卧室，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外面没了声响，詹姆斯也从房间出来，奥莉薇亚卧室虚掩着门，他探头看了看，看她趴在床上，衣服也没换，也能猜到这父女俩估计是生气了。

    斯蒂夫也坐在书桌前，拿着本书，一看他就根本没看进去。

    “你说她干嘛。”

    詹姆斯坐在他床上问他，“奥莉本来就不开心，你还说她。”

    “我哪说她了。”他反驳，“我就是教训她不让她总哭还有跟她讲道理而已。”

    “这还叫没有说她。”

    斯蒂夫目不斜视，一直看着这本书，可他压根就看不进去。

    “她才五岁，再怎么聪明，再怎么经历过很多人她也是个小孩子啊，你讲的她听了也是一知半解的。”

    詹姆斯皱着眉，有些不满，“奥莉不去，肯定就是离不开你，这孩子从带回来就对你敞开心，只愿意跟你在一起的。”

    “她就是太依赖我了。”

    “她才五岁，不依赖你，依赖谁？”詹姆斯不由得有些好笑，“她从回来接触到的、最让她觉得舒服的人只有你啊，她当然会依赖你了，怎么你还觉得这个依赖是个麻烦？”他挑挑眉，“我们几个可是眼馋很久了，这孩子只有在你不在的时候才会依赖依赖我们的。”

    “……我可没怎么觉得。”斯蒂夫嘟囔一声把书扣在桌面上，“她很难过？”

    “当然会难过了。”詹姆斯翻了个白眼，“别告诉我你刚刚想把她直接送到泽维尔那里。”

    斯蒂夫:……

    “你真的想这么做？”詹姆斯满脸诧异，“你忘记上一次你把奥莉薇亚丢在那里一周，她是什么模样了吗？”

    “那时候她才两岁不懂事，现在她都五岁……”

    “五岁的孩子你还要让她懂多少事？”詹姆斯皱着眉，“你要是把她送回去，奥莉薇亚估摸着会觉得你要抛弃她了。”

    “……”

    “本来她就敏感，再加上她已经知道你不是她生父，你刚刚的那番话，在她眼里不就是暗示她要把她送回去吗？”

    “我没有。”斯蒂夫摇头，“我没打算把她送回去，我只是……好，我的确是起了这个念头，她毕竟是查尔斯的孩子，总在我们身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