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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宝刀宝剑就以为人家是什么侠士高人,识人不清反倒会失了身份。
戚梧桐简单的用了些饭菜,便离开客店到街上去打听打听消息。然这甘陵城,并未有什么姓方的大户人家,也没听说哪家方姓公子要办喜事。这可叫戚梧桐十分困惑,凤五爷的消息难道有错。
戚梧桐不禁好奇,这给凤五爷报信之人,究竟是哪个,戚梧桐提着剑在街上吃吃走走,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路人纷纷躲闪,马车后面还能听见一人在喊公子慢些,公子慢些。
而这甘陵城中的百姓对此却习以为常,担着扁担,或是抱起孩子,到一旁躲避,待马车过了,又如无事一般继续逛集市摆摊子。见驱车之人如此张狂,戚梧桐便问身旁一个卖糖葫芦的大哥,这甘陵城中还有如此权贵。那买糖葫芦的大哥笑道,甘陵城确实有着一位郡王,不过这位郡王素来是深居简出,倒是这侄儿常来甘陵拜访,正是刚刚驾车疾行去的那位。公子来得不是时候,若是早两日来,还能瞧见这郡王外孙女归宁,那可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女子。
外孙女归宁?戚梧桐一直打听甘陵城中要操办喜事的人家,或是姓方的人家,但统统一无所获,她不禁笑道,莫不是,殷红鸾还成了这甘陵郡王的外孙女不成,戚梧桐跟着那公子的方向跟了过去。
王府外看似平常,但王府之内的戒备却格外森严,戚梧桐试了几次都或多或少的让守卫警觉,戚梧桐觉得这王府很不简单,虽说是官宦之家,可这守备实在过于严密,戚梧桐一直等到夜深人静,守卫精神最疲惫之时,才翻身到院中,四下寂静,连枝桠落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戚梧桐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心中隐隐作痛,便是从她进入这王府的刹那就觉得,这让她不禁猜想,或许殷红鸾真的在此。
可戚梧桐不能一间一间房子的找,就在她无从下手之际,北面房中一角突然亮起一盏灯,是个男人影子映在窗子上头,戚梧桐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从缝隙中向里面瞧,那男子背着身子,但那背影她却已觉得有几分熟悉,戚梧桐正想叫住那人,却听房中有动静,帐后走来一人,道,阿澈,为何要点灯?
戚梧桐避到柱子后头,免得被人瞧见,房中半天没有动静,但依稀可见二人就站在窗边,又是良久才终于才听见独孤九道,是啊,为何要点灯,我根本也就看不见。但不知怎么的,就想点盏灯。
戚梧桐站在窗外听见独孤九说自己看不见,登时大惊,欲上前桥瞧个仔细,不慎惊了守卫,戚梧桐只得跳上房顶,守卫在二人门外问道,绣梦夫人门外方才有些动静,可是惊吵了两位。
楮绣梦开窗应道,无事,你们在外守着就好。
待守卫各自回到岗位,楮绣梦又朝窗外望了望,这才定下心,关上窗子,走到独孤九身旁与他说道,你不必太过担心,白日里,我已同祖父提过此事,不日他便会将大夫唤到府上替你医治,而且,就算你往后再也无法视物,又有何要紧,我会一直在你左右,夫妻就该如此相互扶持不是,如今你我是真真正正的可以不必再理会江湖之事,我丝毫不以为没有武功或是双目失明是坏事,你瞧你的鼻子还是一样好,离床这般远,你都能嗅到这灯油的味道。
自独孤九转醒之日起,他便什么也记不起来,而今记忆中的一切皆是从楮绣梦口中得知,楮绣梦说他本经营一家酒肆,二人是相识于那酒肆之中,楮绣梦对自己一见倾心,便托人说亲,二人不久前才成亲,就是归宁之时,途径洛阳,正遇洛阳的一大户人家遇匪,他仗义前去搭救,不曾想那帮匪徒用上了□□,害他脑袋受了伤,昏迷了好些日子,怕就是脑子的毛病,才失了记忆,双目失明。
对此,独孤九也只好听之,信之,不过有一点他是绝对坚信不疑,自己是无酒不欢,这单单是用鼻子闻闻,他都能分辨酒,是好,是坏。而且方才就在窗子那,他也闻到一股香味,独孤九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却觉得很是想念。
戚梧桐坐在房顶,心想楮绣梦曾说她给独孤九服下了无泪树的汁液,让他失去了记忆,但戚梧桐以为,武功不应该也随之散去,恐怕只是因忘了行气运功的法门以及拳法招式才会如此,若是和二人之力,离开此地才能神不知鬼不觉,不然自己这颗十万两的人头,只怕要留在甘陵。戚梧桐突然躺在房顶叹气道,九叔若是记不得我,如何让他跟我走。
方才楮绣梦好像提起过几日会有大夫来给独孤九瞧眼睛,不如等此事有了结果再动手不迟,戚梧桐决定后便决定先将甘陵的情形告知黄莺,再睡上一觉。
戚梧桐回到客栈约莫五更天,店小二起来打水生火张罗,戚梧桐悄悄绕过这小二哥,刚一推开房门,三寸长的匕首突地扎在门上,但四下除了小二担着水从天井走过,再无旁人,这是在向她示警,还是威胁?
戚梧桐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饥肠辘辘,一出门,便见之前那喜欢她手中冽泉的小师妹,笑眯眯的朝自己挥手,与她同在的还有那个沉默的师兄,和另一个男子,那男子正将一把匕首放回刀鞘,三寸长短,此人不咸不淡的望了眼戚梧桐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