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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出招之后乱作一团,他仅仅一招就能接下她这些招数,老敢默默道,“小姑娘,无心寻仇,何来寻死。”
戚梧桐仍是一脸平常,殷红鸾也不慌不忙,戚梧桐手中双剑一转,照着老敢面门连连劈砍,老敢眸光一凝,认出她这几招,往口中倒酒的荆四娘也愣住不动,暗暗道,’鸳鸯连环刀’,这刀法不是其他哪个门派的刀法,而正是她荆四娘的独门刀法,这来路不明的小丫头只在方才那么一看便给学了去,这样的人,虽让她惊奇,但也见怪不怪,毕竟不是头一个,她依稀记得大约是十几年前,一对年轻男女路经她这酒坊,蒙头盖脸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其中那男的就如这个女娃娃一般,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瞧上一眼,便能将招数牢记,荆四娘心道,’莫非这小娃娃与那男子有所渊源。’
外头的雷声是渐渐低了,雨哗哗的往下浇,噼里啪啦的打在屋顶上,闭门闭户的酒坊顿时更加闷热,殷红鸾正抬起手抹去额上的汗水,耳边却又是叮叮几下,戚梧桐将自己手里的短剑抛给了老敢,殷红鸾知她这是要动’真功夫’,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可这酒坊地方不算宽敞,戚梧桐与老敢交手,他们几人不免会被波及其中,果不出其所料,戚梧桐一剑横扫就将酒坊的雨布划出个大口子,荆四娘瞪着一双眼睛,殷红鸾扫了她一眼,摸摸钱袋,想着这架打得非一人所为,怎么说也是人家先起的头,自己全赔了,那可不成,这是赔本生意,做不得。
老敢瞧这女娃娃出手一点不知轻重,只怕再多几下荆四娘这小酒馆是要给她砸个稀巴烂,一想到荆四娘那可怕地模样心中已是畏惧,戚梧桐也觉得此处不好施展,想换个宽敞的地方。朝着她劈开的地方又是一剑,随之跃了出去,老敢也跟着跳到外面,屋里的几人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听着外面是雨声大作,短兵相接。
叶梦舟低声同身边的风千帆道,“这戚姑娘像是另有盘算,你先走,与未央汇合,我与烟寒随后就来,这一趟我们已经走得远了,不能再往后。”
风千帆点了点头,叶梦舟一掌将身后的雨布吹开,风千帆半个身子探出,脚踝却给人拿住,拿住他的正是那力大无穷的结巴伙计,叶梦舟抬脚朝结巴伙计的手臂上踢,但那结巴伙计纹丝不动的站着,手劲更大,风千帆疼得呲的一声,水烟寒听着他的声音,长笛往结巴伙计喉头打,那结巴伙计往后躲闪,风千帆另一脚朝结巴伙计手背上踢踹,在雨布落下前翻出。他未站稳,猛烈的剑气刷刷向着他这方向扫,他身后是一阵疾风,就觉后颈一紧,以给人牢牢按在地上。大雨中谁也看不清哪个是戚梧桐,哪个是老敢,两柄一长一短的两柄剑上不带水渍的挥舞,他二人的气势与在酒肆之中截然不同,尽是你死我活的气势。
那结巴伙计身材魁梧,伸长了胳膊将方才戚梧桐与厨子老敢割破的雨布生生堵上,不让进,不让出。不多时外面不单是戚梧桐与老敢打斗的动静,更有风千帆与那’过江游龙’相互缠斗。
“老…老..老板娘,那.....姑娘,像..像是在拿老...老敢,试…试招呢。”结巴伙计费劲的说到,荆四娘又不是初涉江湖,这点门道哪能看不出,只是此时她是顾不上戚梧桐,反倒是这一女二男她看着眼熟却又说不上是在哪里见过,眼见叶梦舟袖中的暗器就像那外头的暴雨一般往她和结巴伙计身上打,荆四娘一脚飞踢起板凳将暗器挡住,而那结巴伙计,大喝一声,形似少林金钟罩铁布衫的外家硬气功护身,叶梦舟的暗器竟伤不到他分毫。
荆四娘忽然呵呵笑道,“结巴,给姑娘让路。”叶梦舟被荆四娘那漫不经心的的笑声闹得心慌意乱,而她这点小心思哪里逃得过荆四娘这老江湖的眼睛,荆四娘眼风从左到右的扫过,将叶梦舟、水烟寒与殷红鸾看了一遍,道,“你们这几人,放出去,麻烦未必比老敢的小,老娘倒要看看,你们与老敢到底哪个命更硬些。”说着甩甩手,让结巴伙计让路。
殷红鸾听得似懂非懂,估摸着叶梦舟一干人兴许也有着不可告人的身世秘密。殷红鸾这边轻轻叹着气,外头戚梧桐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盖过了瓢泼大雨,穿进了他们的耳力,殷红鸾夺门而出,在大雨中突然停下,雨水迷了她的眼睛,殷红鸾睁不开眼,加之外头黑漆漆的一片,四娘酒肆外那棵歪脖子树下那人影她是怎么努力也看不清,’只有一人是站着的’她暗暗忖道。那站着的身影转了方向,朝酒坊走来,闪电不早不晚的闪过,她又是一惊,老敢,这回她看清,走来的是老敢,那倒在歪脖子树下的自然是戚梧桐。
殷红鸾甩开步子就奔向戚梧桐,高声叫她,然而雨声将她的喊声抹去,殷红鸾跑的急,竟失足滑倒,也顾不得一身泥,一身土,一身水,连滚带爬朝戚梧桐那去,最先跑到戚梧桐身旁的却不是她,而是挣脱开的风千帆,他蹲在戚梧桐身旁,戚梧桐仍有气息,肩上的伤口深得见骨,风千帆从身上摸出金疮药倒在戚梧桐伤口上,但伤药给雨水冲开,血混着药,混着水,不知又流去了多少,想着金疮药是用不上了,便点了她的穴道,不让她乱动,戚梧桐的双眼在夜色中显得异常明亮,她出神的盯着风千帆,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