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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的师兄,也没少被单独邀切磋。
此次仙会,据说仙客众多,又据说司星尊者想在年轻的得道者中挑选守兵器阁的门生,灵槐也将带着几位好奇的弟子去见识会上的比赛。
只是,现在我还不知道我是不是已在他老人家心里成了弟子,能不能跟去,哪怕在所有人面前提一句也好啊……我伸展了展纱布包扎厚重的五指,已全然看不进书里的内容,整个人一瘫,颓丧趴在床榻上。
再支手一起身,我伸了懒腰,便往窗口走。
小玄还没睡,这家伙总是对我新织的围巾拿嘴乱啄,像是怎么挑都挑不掉似的,我看不下去了,索性将那自认成功的围脖扯掉。
“好了好了,不给你戴了还不行吗!”我扔了围巾没好气地说,而后径自站去窗台边。
推开窗,屋里干燥的空气渐渐冷凉,烦躁也总算缓和了许多。
书上说万物都有生存和被管理的法则,连我现在抬头仰望天上浩瀚的星辰也是,有时自以为放松地去欣赏景色,却不会深想,那些景色也不过是按着统一的秩序无序地展现。
只有追逐成为美景的鞭策者……才能真正拥有吧。
我叹息,这么多时日以来,首次真正的感到一个人出来乱闯的挫败,但又等着一个人消化这情绪。
今天所有的灵槐弟子都被叫去了前厅,听灵槐老人嘱咐去参加仙会的事,到了九重天该如何守规矩,又该怎么应付斗法等等……
待我在墙头见那清一色装束的弟子出来时,说说笑笑甚至埋怨守规矩太多的音容笑貌,就那么一直刻印在我脑海里,我恍然在墙头僵住了身体,直到日落才想起要寻回去的方向。
“凡人常说一切随缘,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的话再勉强也得不到手,”现在面对着宁静的月夜,恍惚间是自己的低语,“有时我不信,所以想着快快修炼,有时却又不得不信,不知道能拿什么去和别人比。”
我挫败,难免也会酸涩了鼻子,不过相较曾有那么多年岁里的无忧无虑,这样才更真实。
“在尧华宫的时候,我就知道有那么些定数,就算出现变故再多也还是成了定数……索性我还是我,可以一个人去做哪怕看似遥不可及的事,一个人看天河上的星星……”
我仰头,以渺小去丈量远方的浩瀚,固执的憧憬告诉我挺直脊梁,将厚沉当作盖被,任它不眠不休。
“今天是我的生辰呢,”胡乱抹了抹不争气冒出眼眶的晶莹,我伸手便抚上桌案上的一团绒羽,对视向那愣怔的细眸笑道,“小玄你默认睡不着,那我可就动手了?”
大概是惊恐于我说要动手的含义,这家伙急切地在我手中挣了几挣,我蓦然笑出声来,往怀中揣了几揣便冲房外跑。
我去了厨房,不过自己乱摆弄手艺做寿面,没能找到任何果蔬,素面出锅倒也香气扑鼻。
热气腾腾的白雾里,足部被绑线束缚的小玄被动在半空跟我奔来飞去,一大锅面都被我端到厅内暖炉旁,边角料则捏制了虫形蒸熟,一人一鸟一案上分别各行各餐,暖哄哄的室内,竟也不随未合拢的窗露寒气而再觉冷……
对于灵槐师傅同意带我去九重天赴会的事,原本还打算偷偷跟上一路的我喜出望外,想到这些天为偷偷回九重天的事心惊胆战了太多次,这一下子,欢喜得又笑又哭抹鼻涕。
来不及多想自家师傅何以心软,至少能代表他携我同去,或许是收徒的无声默认,这样的认知却让一干弟子里大弟子反应最强,自上天马车起便总是恶狠狠瞪我。
因之前替人偷试卷的事,我撞破他真身,尴尬的是当时行动时真不知道这位大哥是泡在浴室,也没意识到那恐怖的蛇身会瞬间变了□□裸的人形……天地可鉴,我当时真身小得很,根本什么也没看见呐。
可气量小的人怎么将我想得罪大恶极就不得而知,听其他人说他乃是妖界有名望的长者送来灵槐处修行,怕是得罪不得,我便是这样倒霉被他瞪了一路,那目光比起初拾小玄这家伙还多几分凌厉,估计是不仅厌我还想吐毒信子生吞活剥……
正瑟瑟想着,天马拖行的车厢外已是云层深处,我看着窗外云雾飘渺的景象,不免又想起在九重天度过了数百年的悲欢,视线中不巧正发现背包里的羽绒团不知什么时候也探出头来看外面,我赶紧环顾左右,硬生生将它连拍带塞地弄回包袋里去。
想想我现在好歹是灵槐弟子十里,随灵槐老人来赴会的,就是不知道南景予有没有可能也在这位尊者受邀名单里,要是免不了碰面,我又该怎么该装傻充愣说不认识。
就在这时,天际飞过毛色绚美的仙禽,换着花样盘旋于天似是作着欢迎,我随师兄们下车,而后才发觉巨大的仙宫外人满为患。
尽是携带弟子的道者,附近的稀碎交谈中可听到,司星尊者这一次请的大多是同门及邻近仙宫的上仙,我一想南景予很可能与此无缘,便放心地挺了脊梁跟在队伍里。
“哟,这不是灵槐吗……幸会幸会!怎么,司星让你三年来一次,你还真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