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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在学校,放她一段时间安稳学习。
办公室里,桌子上摆着金达上品在刚过去的一年里A郊拿下那200多亩地的资料,第一季度,金达集团曾发布n多个项目,全都围绕未来的轨道交通布局。
这是极有前途的。
他手里转着钢笔,目光凝定,开完会单独见了卢笑笑。卢笑笑每次见他,背着大大的帆布包,包里没化妆品,有的是各种关键资料,以及U盘。
时值黄昏,天际那是薰衣草的紫和橘子的黄,卢笑笑驱车前来,太阳从高楼大厦的缝隙里,一闪一闪,明明灭灭,打在脸上有种温馨的暖意。
其实,更多的是车里暖气所致,卢笑笑心境模糊,从中盛离职,半生都跟着陡然落空。她迷惘很久,如今,思路倒清晰如缕,就这样吧,自己所欠之人,所欠之事,总要偿还。
来之前,部门里有好事者过来咬耳朵,问她既然以前在中盛,知道陆时城有私生子在本市一所高校读大学的秘事吗?
一脸跃跃的八卦。
亏她涵养好,又不爱显山露水,职业性的笑容堆起:“我跟中盛再无瓜葛,再说,中盛作风严苛,哪里轮的到我们敢说boss的八卦?”
对方一副可你明明是他心腹这都不知道的表情。
见了陆时城,卢笑笑跟他谈金达上品虚开增值□□的事情有了眉目。她手指翻着打印整齐的A4纸:“这种事,最有效的方式并不是大数据风控。”
“哦?”陆时城喜欢看数字说话,卢笑笑手不停,“当然是内部举报了,我仔细留意,金达上品的内审自查基本都是流于形式,你看,采购、招投标、营销是最有猫腻的三大块。”
资料翻的哗啦作响,卢笑笑皱眉,“我没想到岑达明这个人眼皮子这么浅,几十亿身家,要贪这种小便宜,虚开□□这种事,只要想查你一抓一个准。他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糊涂?”
外面临池,残荷早被收拾干净,只剩一汪水,陆时城看着那一副萧索模样,不紧不慢说:“人性的弱点罢了,他怎么发的家?靠的野路子,敢想敢出手,这是种思维惯性。”
两人耗了一个多小时,临走,卢笑笑忍不住多嘴提及那些八卦,说:“消息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以前,从没有人拿这个做文章,这是从何说起?”
陆时城回国后,亦有听闻,捕风捉影之事传的最快。时代在变,互联网时代的谣言传播更快,覆盖面更广,当然,辟谣起来也更有难度。他沉吟不语,一时也摸不准到底什么人放出这样的话,大概从A大游学开始。
当初,云昭被打的事件都没再有后续,发酵前被他控制住苗头。他托人查网络舆论,帖子早被发帖人自行删除,但已经传的有模有样他有私生子,在A大读书。
思来想去,陆时城主动要求见了岑子墨一次,夫妻两人会面,彼此怀着对彼此的憎恶,他两眉漆黑,直奔主题:“搞这些小动作有意思吗?”
这样无聊而又没多少杀伤力的造谣生事,跟岑子墨,天生匹配。
岑子墨好半天搞清楚他说的什么,再听他来者不善的语气,尚记恨陆时城一个报警让自己险些被拘留的仇,忽嫣然一笑:
“你在学校为陆晓忙前忙后,被人怀疑,不正常吗?你怕什么,不就是个私生子,女人都玩过一堆了,冒出几个私生子人之常情不是吗?”
说着,好似明白什么,俏眉一挑,讥讽看他:“是怕你的小情人误会?”提及云昭,岑子墨恢复几分斗志,这个年过的太乱,她甚至没有精力再去过问陆时城和他小情人的任何事。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搞懂陆时城。他爱谁?岑子墨从他一系列动作中几乎是死心眼认定,陆时城只爱那个死了的土鳖,至于他和替身能折腾多久,她想,长久不了的。
既然如此,活着的女大学生根本不值得一提。
眼前那点火光猛地一亮,又瞬间熄灭,岑子墨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活人里头她其实并没有对手,真正的对手,只有一个。
陆时城私下里脾气不算古怪,这些年,除了那些忧郁时刻。岑子墨再打量他,发觉他那股令人讨厌从不是为她的忧郁似乎消失了,说不上来,但她感觉得到,确实变淡。
“陆时城,你处心积虑要报复,怎么不去死呢?死了就可以见到你的云昭了,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打算报复完了再去死。”这是他前妻对他的最后诅咒,陆时城点点头,似有所思望向她,“我只想告诉你,别招惹我,我这个人记仇,每一笔都会算上。你我相识多年,我提醒你,已经是额外的交情。”
他希望她多少听劝些,仅此而已。回来路上,陆时城给云昭发信息:勿信传言。
简洁到没头没尾。
云昭隔几天突兀收到他信息,竟能一下了然,她最近忐忑等竞赛结果,整个人状态绷的很紧。他连解释都没有,默认她会懂,不懂也无无所谓。
脚边,豆豆黏着她蹭来蹭去,云昭蹲下来摸了摸它。算算时间,想到他喂豆豆的鸡肝,忽然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