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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陆晓撅着嘴,脚尖乱踢,跟有多动症似的, 陆时城觉得她真是成长的太随意了, 站没站相, 坐没坐相。
似乎没放心上, 他来到职工楼下, 看看晚霞,分明不再像樱花, 倒像云昭平日脸上白里沁透的两团淡粉,水蜜桃一样。再有那双眼,欢喜笑时,透着一股股的甘甜, 仿佛往人心上浇那么一层蜜汁。
他是商人,最讲究投入产出比, 慢慢上了楼,直接敲门。
“谁呀?是爷爷吗?”里头是云昭的声音,娇俏活泼,豆豆仿佛在身边, 陆时城听到她轻斥的声音。
他嗓子痒痒的,想立刻喊“昭昭”,身后传来走楼梯的声音,一扭头,见云怀秋拎着个小马扎晃悠上来。
“小陆,你来了?怎么不进去?”云怀秋见了他,眼睛倏地一亮。
老人敲开了门,露出的是云昭惨淡的脸,她穿了件松垮麻花毛衣,罩着纤细的身体。
“小陆,来,赶紧……”
“爷爷,”云昭果决打断,“这个人,对我动手动脚的,他仗着自己有钱觉得我会跟他,耍了好些不光彩的手段,他有家室的,咱们看错人了。”
上来就是狠的,陆时城一怔,咬住牙齿,两腮的肌肉跟着紧起来,知道云怀秋比他还觉意外愣怔瞧着自己,一个字都没说。
云昭最为平静,说一句“你等等”,转头费劲地把他给老人带过的礼物推出来,弯着腰,哼哧一阵。
“东西我们没动,你拿走,放这里嫌脏我们家地儿。”她把东西堆到门外,又补充,“你要是不要了,我就送下头垃圾桶,会有人捡,也不浪费。”
怒不可遏,陆时城克制眼底锋芒,听云怀秋踟蹰喊她:“昭昭,这是怎么了?”
云昭把老人拉扯进去,“砰”的一声关了门,也不管外头陆时城是个什么情况。
“昭昭……”
“别问了!”云昭头一次对爷爷不耐烦,旋即,觉得自己太不懂事,抱歉又虚弱地说,“对不起,爷爷,我不该跟您冲,这件事我犯了错,您别怪我,不,您怪我吧,我会改的……”
她手里是接过来的小马扎,这么一耷拉,心里酸楚至极,轻放地上,唯恐弄出噪音惊扰楼下,这才扭头跑进了卧室,蒙上被子,恸哭一大场。心想,我要好好把眼泪一次性流完,日后再不为他掉一滴。
头顶灯光剔透,她才二十岁,云昭两腮潮红头发乱得跟狗舔,同时也下定决心,撇开他,接的这活要跟老师一起好好弄,她的明天不该因为这个男人就黯淡末路。
半夜里,陆时城换了个号码,狂轰滥炸,发许多信息。
云昭没有看,统统删除,不让一个字进入视线。
临到清晨,迷糊间,拿手机无意冲进眼睛里一句:露台很凉。
极短。
陆时城一夜辗转,醒来却还是那副精神奕奕的模样,他一贯如此,从不轻易暴露疲态。
偌大的办公室里,静的发沉,桌子上放着如山材料,他双掌合拢,抵在下颚,凝神瞧着眼皮底下那一串串数字,咖啡轻轻放一旁时,他才余睇手腕,看看时间。
“陆总,您明天的行程安排。”
助理把计划表送到他手边,他爱纸质,陆时城贵人事忙,把计划表过目不忘这么搭眼过一遍,定定神,给徐之行打了个电话。
彼时,徐之行动了动,怀里的女人识相地挪开,他出来在走廊听陆时城的电话。
徐家老爷子最近不太好,前脚陆时城刚造访过,相谈甚欢,后脚住进医院疗养去了。
两人约在一家四合院碰头。这个时令,正是A市最冷的一段儿,附近停着徐之行的黑色路虎,陆时城绕进来,见两个狮子头黄铜手环在花白的日头下油润发亮,想起和田玉,套在祖母的手腕上。
经过走廊,听到里头稀里哗啦的摸牌声,人影幢幢,人声嘈嘈。里头蹦出一句国骂,立马有人接:
“你他妈属王八呢,磨叽个屁啊!”
说是吃海鲜粥,可徐之行早架起咕嘟咕嘟香气四溢的火锅,涮着羊肉,见陆时城进来,让人赶紧麻溜地去伺候。
笑着看他这身行头,“时城,瞧你这一身美帝金融大鳄的派头,吃涮羊肉不大应景呢,得,我让人给你上海鲜粥。”
陆时城嫌弃这一屋子的味儿,他是挑剔,让徐之行换个屋子,说快吐了。
徐之行笑骂他真是不爷们儿,陆时城懒得搭理,等换间厢房,开始边吃边说正事。
“我跟你说,时城,我们是最不务正业的,你这么耽误我寻欢作乐,得怎么补偿,要不,也给我介绍一款昭昭那样的姑娘?”徐之行贼拉精,看他孤身来,有意寻两句开心。
陆时城啜了口茶,公文包拿上来,面上淡,把材料推给徐之行:“你拿给徐叔,我就不这么频繁过去打扰他了。”
听他这么说,徐之行有了几分认真劲儿,埋首去翻,啧啧两声:“时城,你这是拼死要搞前老丈人啊?”
有出轨证据,法院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