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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年轻,路没开始,一切都希望你自己仔细甄别选择。”
语气诚挚,一如从前,云昭听付东阳说的最后一句是:“昭昭,至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不是吗?不管如何,我还是希望你好。”
云昭心里一阵冰凉,疲倦地跌落手机。
她不懂,人心为什么可以这样坏?原来,他早算计好一切,剐蹭是,浮世汇是,第一次的伤痛屈辱是,看她一步步掉进爱情,底线放低,孤注一掷。那么多的绝望都是他给的,如今,一朵花,一块石头,轻轻松松俘虏她心甘情愿跟他一道背德为人不齿。
这个世界,爱情是可以事先一步步算计好的。怎么配叫爱情呢?她当他的情人而已,到头来,是一块发霉的甜点糕,又冷又残。
人总是蠢的,自欺欺人,像剥白菜帮子,一层层,强迫自己相信里头有珍宝。可到底了,不过等来的是一条白虫,懒洋洋蠕动开,刺进眼,还要再使劲睁了瞧,心才灭。
躺在床上,听遥远的嬉笑声似乎隐隐传来,大概是有上街的学生半夜晚归。桌子上,白兰花的尾香,一下消失殆尽,云昭想,明天我应该把它丢掉。太阳穴那,被两种声音交错抵着突突的深刺,她知道跨年夜,是跨不过去了。
元旦放三天假,最后一天,张小灿来家里蹭饭,携裹奸笑推云昭进她卧室:“从实招来,你跨年夜那晚干嘛去了,找不到你,幸亏我机灵没在爷爷跟前露馅儿。”
云昭缓慢安静地望着她,张小灿也看她,心渐渐虚掉:昭昭大概一宿没睡,不见憔悴,反像凄楚,可眼睛沉汪汪的依旧像透亮的玉。
喉咙发痛,云昭还是不懂,她待人待物都捧着一颗极真诚的心,从不作假。要她体谅,从来不难,可张小灿是怎么做到的呢?
一股热意到底还是涌了双目,云昭把录音笔给她。
张小灿呼吸顿停,脑子里隐约觉得什么不好,随后,不遂人愿的成真。本来,想有一番挣扎,陆时城告诫过她,矢口否认,说是岑子墨逼的她就可以。
那男人轻飘淡然,算无遗策的模样生生化掉当时她那一腔的畏惧和纠结。
然而,她到底年轻,在被云昭这么一双眼望着,如针芒扎喉,张小灿一个否认的词语都组织不出来。
“你以后,别来我家了。”云昭就这么定定望着她,轻轻说,从对方瞳仁深处里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她有料想,可真的来临这一刻,血液翻滚,要涨破血管似的,她最后的最后,也没懂,为什么张小灿要这样对她。
仅仅因为钱啊?她大错特错,这个世界可以为了钱有多疯狂,冰山一角,她都没见识过。
“昭昭……”张小灿瘪着嘴,像漏气的口袋,云昭转过身去了,她低声说,“你想通风报信也随你,只是,我不欠你什么张小灿,以后,别再害我,我们就当没认识过。”
没有质问,没有争吵,云昭用力攥紧双手,是个交握的姿势,要把自己抠死了,也没掉一滴眼泪。
张小灿却哭了,她捂嘴抽噎,没有说对不起竟是跪下来给云昭磕了个头,眼泪抹尽,夺门而出。
留下云怀秋一脸愕然地出来问云昭,刚才那一声门响,是小灿走了?云昭点头,嗯,她家里有急事。
她抱着豆豆在阳台晒了会儿太阳,暖融融的,隔壁教授家的狗会接飞盘,云昭想训练豆豆的。可惜豆豆这方面呆钝,或者,压根不乐意讨她欢心,飞盘丢过来,砸到狗头,豆豆只是很佛地看看她,气的云昭骂它“豆豆你个小死狗!”
这会儿,狗脑袋在怀里动弹几下,不太老实,豆豆是想出去浪呢,它天性.爱自由,跟隔壁大金毛不是一类狗。云昭恍恍想,她连豆豆都不如。
她看看豆豆,又看看远处,视野放长,正有一座楼盘在学校的东南方向拔地而起,金达上品的地产。以前怎么没留心过呢?张扬的标志,那样的醒目,在不变的蓝天白云底下。
下午,陆时城打电话给她,号码闪动,云昭血气上涌,接通后,那头是他依旧动听低沉的声音:“昭昭,晚一点我让司机去接你,你来看看中盛的年会。”
声音入耳,云昭觉得熔岩软蛋黄一般流淌出来,烫的人发痛,她忍不住发颤。窗户紧闭,什么声音都淡了,只剩他的声音嗡嗡嗡嗡像钉子一样楔进头盖骨里。
当真见到他司机,云昭默然,眼见中盛总部近了,她忽然瞥见一根金色长发,弯弯曲曲,静电似的贴合在座位边缘,正好是头部靠过来的位置。
“这辆车,陆总用来会见客户的吗?”她问。
“不,这辆车是陆总私用,云小姐。”
她没再说话,司机把她直接带到陆时城的办公室,私人助理招待她,笑容标准:
“陆总在忙,一会儿可能要上去表演,云小姐想先吃点什么吗?”
中盛的暖气系统设计完美,四面八方,都是春天。他办公室里,只有一盆绿植是鲜活颜色,那些化学元素冷冷地陈列于柜,沉默与她相视。
陆时城推门进来,穿的极少,白色衬衫挽出一小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