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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下类,好奇心不自觉冒出。
陆时城还是笑,摇摇头:“我?在美国读书那会儿,跳伞,帆船,攀岩这些早都玩烂了,后来,参加过一些比赛倒也拿了些名次。我又不是老年人,初级什么?”
瞧,这人漫不经心那个样子,云昭不知怎么想的,觉得该挫他锐气:“那,那你会开飞机吗?”
不是会跳伞吗?有本事开飞机呀?云昭在心里嘀嘀咕咕,她不怕他了,至少此刻是,陆时城很懂怎么把她带进属于两人的情境里。
最重要的,他会努力让她不要去怕他。
“我在美国考了私人飞行执照。”
云昭讪讪地看了看他,不说话了。
陆时城冷不丁弹她脑门:“想上天?我可以带你上去,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上去?”
她恐高,立刻把脑袋摇得跟钟摆呢。
可这话,又让人忍不住想乐,云昭抿唇转过脸偷偷笑了。
“我曾叔祖,是当年第一批空军,家里有他和飞机的合照,恰同学少年,英气勃勃。”陆时城很自然地过渡到家里人身上,牵着她手,抬起胳膊拨开伸到道路上的长枝。
“只是,他很年轻时就牺牲了,热血洒长空,牺牲的时候尚未娶妻。不过,他有个未婚妻,两人只一面之缘,那姑娘当时还是个女学生,后来一辈子未嫁。”陆时城低声说着家族里的往事,声音平静。
云昭停步,偏着脑袋,问他:“她只见过他一面,是心里一直想着他,才不嫁人的吗?”
陆时城淡淡说:“我这个长辈,如果你见了照片大概也会爱慕他,是我们整个家族里头最英俊潇洒的人,念书又聪明,人自负得很,当年说亲的人大概能排到长街。可是,他一眼相中那个女学生,家里不同意也不管不顾,最后求成了,人也牺牲了。”
说到这,他稍微停顿一下,“是,那个姑娘因为这层缘故,没再嫁人,一个人活到七十余岁过世了。”
云昭听得心底唏嘘,眉尖若蹙。
“你也是女学生,我大概是遗传了我那位曾叔祖。”陆时城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低沉。
林子里,哗啦啦忽的飞出了几只鸟儿,叽喳着远去了。
云昭被他又说的红了耳朵根,她脑子乱,想着故事里的女学生,不知道那个年代是个什么样子?
反正没手机,不能打电话发微信。没头没脑的,这么想着,云昭觉得自己很无聊,可心头缠绕一股感伤。
山中冷,云昭缩缩肩膀,她踩到什么东西,一低头,是掉的野生栗子,光滑圆润,握在掌心怪好玩儿的。
于是,云昭蹲下来,拨拉开落叶想捡几颗。陆时城也随之蹲下,他伸出手,无意碰到她的,云昭不禁抬头看他一眼,陆时城就势捉住她的手,眼眸雪亮,“云昭,我刚才的话是真心的。”
她没吭声,他在她掌心放了颗栗子。
两人后来起身,云昭没戴手套,小手在空气里很快冰凉一片。这一路,都是他牵着掌心温暖着。
“别弄脏你衣服。”陆时城把栗子都放进自己大衣口袋,碰到她手,皱眉,“这么凉?”说着握住了,轻轻搓揉起来,又挨到唇边呵气。
云昭垂下眼睛,看他脚尖上沾了枯黑的叶子,就这么让他给自己暖手。
“好点了吗?”
“嗯。”
陆时城摸摸她头上毛茸茸的帽子,笑了笑:“走吧。”说着把塞口袋里的鹿皮手套给她戴上。
好大,他的手指好长,云昭伸进去,触感微妙。
下来时,有条走出的小路,斜斜的,算是近道。上头落了厚厚的橡树叶子,那东西滑得很,陆时城紧紧拉住她的手,说“小心”,这次,换他险些滑摔了。可他平衡感好,立马稳住。
惊他一身冷汗,他人瘦劲,可骨头不轻,要是摔了肯定连带着她一起摔。
云昭见状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就这么一瞬,脸上生动无比。
“你只顾和我说小心,自己也该小心呀!”她声音轻快,拍了拍他大衣衣角蹭上的枯枝印子。
很寻常的动作。
陆时城心头却被什么击中,他攥她的手,更紧了,说:“昭昭,给我时间,好吗?等等我。”
云昭那股笑意,如他所料,让人失望地慢慢隐去。
他便止住了这个话题,剩下的,本想告诉她自己这两天就会摊牌,最终也没说出口。
到平路,陆时城掏出车钥匙,刚要上去,手机响了。
上头,闪烁着张小灿的号码,没有姓名标注,只是个号码,陆时城脸色忽然就变得极不自然。
他下意识地转过身,挡住云昭,摁掉了,快速屏蔽。
心跳很快,陆时城从没这么心虚过。
☆、059
云昭无意瞥到了,这个号码, 她同样熟悉。
这种感觉, 似曾相识,像是一颗钉子敲进脑子里, 疼得人懵然,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