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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碰触,他从不轻易碰触往事。
只是让云昭这个人在心里活着,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枝繁叶茂。
“要说这件事,”老人摇摇头,“我算算,十七年了,好多年轻后生都不知道,这女娃娃,在城里读书不知怎么的读坏了性子,本来说出了伏天要去念大学。谁知道,黄花大闺女都没成人呐怀了野种,嫌丢脸,找根绳子不吱声把自己吊死了。”
阳光正好,陆时城面上失血,整个人像被话语浇了层沥青,不能动弹。
好半天,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您没记错?”
老人不过回想起一件陈年往事,云淡风轻间,是一双看透世事有点麻木又有点唏嘘的眼。
下来一路,陆时城踉跄恍惚得厉害,整个胸腔饱溢。
一层又一层的黑暗落下来,以至于,他看到自己的黑色轿车,眼睛都痛。
车子上路,助理从内后视镜不时瞥一眼陆时城,他面无表情,可极为苍白,映衬着黑色毛衣,凝固了,整个人跟活在黑白照片里一样。
下班后,岑子墨隔三差五往美容院跑。美容院老板是熟人,和她一样,阔小姐,无所事事地开了家美容院,人生头等大事是美。
岑子墨就没少女过,这辈子,好像直接从童年蹦到美艳风情这一层。不过,也有好处,十年前她这个样子,十年后还这个样子,简单说,耐老。
做SPA时,照例用轻松不屑的语气说自己男人,听得熟人一会啧啧,一会笑,到最后,言简意赅总结:
“子墨,你真好命,嫁个那么本事的老公,皮相又一等一的好,哪里像我老公,最近又肥了,感觉都能流油。他坐在那对我笑的时候,我真的想吐。”
但转头又说男人在开发区投资的事情,女人之间的较量,无处不在。
出来后,岑子墨立刻垮了脸,她戴上墨镜,独自驱车回父母家。还是老样子,上来就被岑母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这么冷的天,岑子墨光着两条腿。
“好好作死,将来怀不上孩子就该鬼哭狼嚎了!”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就炸,岑子墨心里雪亮,她清楚,这辈子可能跟陆时城都不会有孩子了,至于其他男人,不可能,这辈子她岑子墨要生就只生陆时城的孩子。
“好歹穿条丝袜!”岑母又心疼又生气,“不是有那种肉色看不出来的丝袜吗?”
岑子墨鼻腔里透露着不耐烦:“您懂什么呀,那穿上看起来跟义肢呢,丑死了!”
母女俩人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有一句没一句纠缠,她心里烦闷,岔开话:“咱家融资的事怎么样了?”
岑母却扬眉反问她:“你怎么越来越关心家里生意,我记得,大小姐是不过问这些事的。”
这么一将,岑子墨反倒娇笑,“最近了悟了呗,还是亲爹亲妈靠的住。”
岑母又自然紧跟追问她最近和陆时城的关系,烦不胜烦。
上回,岑子墨轻描淡写敲打自己亲爹,付东阳那番话给了她启发。既然付都想的到,自己亲爹更得什么都门儿清才是。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偏向于那个狗男人,也许,是心里隐约还有期盼。岑子墨愣神地想,当然,如果他陆时城敢离婚,她怎么着都不会放过他。
既然如此,是不是该两手准备呢?岑子墨心里更烦乱,怎么说呢,她有时觉得自己倒还算精明,有时觉得,自己脑子里简直是一笔烂账,她和陆时城的,这些年,可不就是一笔烂账坏账?
所以,需要明白人来给整一整。岑子墨清楚付东阳也许对自己存了点小心思,不过,她看的开,这个世界上谁不图点东西像自己那么傻呢?
不过,这次约付东阳,却没约上。她不知道的是,付东阳在忙着和风控的轻熟女刘欢畅约饭,看电影。
因为,一天前刘欢畅在电话里似有若无地轻叹,风控估计要来一波人事地震,自己很忐忑。
嘴里说忐忑,但语气分明有期待。
付东阳对于岑子墨近期频繁找自己,保持距离,他知道,这女人是脆弱了所以自己恰当晾一晾。
餐厅环境幽雅,刘欢畅小心喝着东西,托腮说:
“老大交了辞职报告,部门都炸了,你不知道,在这之前,她刚埋头分析一个房贷证券模型。转眼就辞职,太奇怪了。”
当然奇怪,卢笑笑在中盛是陆时城的爱将,待遇逆天,她也值那个身价。这么毫无预兆地辞职,小道消息满天飞,没一个能叫人信服。
不过,刘欢畅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可能要晋升。她是分析员出身,能力过硬,在部门里混到中层,眼前就搁着个机会。
付东阳同样意外,要知道,卢笑笑身兼多个要职,这样的心腹,即使想要辞职,这么大的人事变动,正常情况下,会有个缓冲。
可整个高层,都很震惊,陆时城一人拍板决定的。这甚至让周濂也大为恼火,三个月前,卢笑笑成为刚进入新一届执委会的原高管。
不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