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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城穿的格外休闲,她不知道他是从哪个方向来,突然出现。
稍稍调整下自己,她镇定地问候他:“陆先生。”
陆时城早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忽略过去:“我带你进去。”
“可是票……”云昭话没说完,想起上次闭馆他在里面,只好干干道,“我今天不看了,改天预约,这是我给您带的鸡蛋,一点心意。”
客套话说得她面红耳赤。
这个时候,电话响起,云昭忙走到附近树荫下接。是祖父打来,老家近房有人去世,请云怀秋回去帮忙到时登记礼簿子。
“我还需要回去吗?”
“天热,环境也不太好,你留家里吧,昭昭,注意安全,早回家。有事儿你跟隔壁杨伯伯说。”
云怀秋唠叨几句,他常回老家,云昭小时候跟回去次数多些。大了课业重,回去的稀了,不过留她一人在职工楼倒没什么不放心的,毕竟是在学校里头。
云昭挂上电话,发现陆时城一直在等她。
“既然来了,进去看看,还有,”陆时城莞尔,“上回说的事,你考虑了吗?”
“嗯?”云昭耳朵那还红着,好在,很快反应过来陆时城说的什么,略局促说,“我还没有开始想。”
“说说而已,没打算认真去做?”他看过来的眼神,似乎揶揄。
云昭怕他误会:“不是的,我这几天在忙别的事情,没有想过放弃这个事。陆先生,您给我点时间,不管成功与否我都想试一试。”
她说的恳切,很担心自己给对方留不好的印象。机会难得,云昭内心深处很想抓住,即使失败,也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
知了忽然在头顶长嘶起来,云昭唬了下,陆时城思忖片刻,点了点头:“我喜欢聪明又脚踏实地的年轻人,”他意味深长看看她,“先看展,回头我带你去工厂。”
云昭只好跟他进去,东西被陆时城接过去,他和她说“谢谢”,转交给工作人员吩咐了两句什么。
“手怎么了?受伤了?”他很关心她,刚才接东西时看到了创可贴。
“没事儿,我经常划破手。”
云昭满不在乎。
“这一周做的是梵高特展,大众比较熟悉,把他三千多件绘画作品以及书信作品,用最新感映技术,以投影和音乐的方式展现出来。相信我,即使你不并不喜爱梵高,也会被他吸引。”陆时城听她这么说,便引领着她,进入展厅。
“这是什么?”云昭盯着墙上投影问。
“梵高的卧室。”
云昭惊奇地看了一眼陆时城,很快,忘记他的存在。她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一一扫过墙壁、地面,以及身边随时可绕过去的柱子,统统都是画面。
她在看梵高,而陆时城一直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穿过长廊时,云昭小声念出属于梵高的名句:O out the fire i, a al burning.
她声音柔软,像天空某一刻掠过的云彩,又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
“云昭,你有没有爱上过某个人?”陆时城在她身边忽然问,他淡淡扫她一眼,可胸腔里有不期而至的什么在剧烈翻滚着,他想问她,非常冲动。
云昭错愕,回望着他,她大脑空白了几秒钟,轻声问:“您是不是想起了妻子?”
陆时城面无表情盯着墙壁上的引言,没回应。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云昭斟酌再开口,小心翼翼,她后悔自己怎么就短路会提他故去的妻子。
陆时城转头看她,目光很飘忽,在展厅偏暗的光线里。
气氛凝滞,云昭浑身都变得不自然,她轻咳一声,问:“是不是还有个展厅?”
第二个展厅主题是“星空”,刚进去,人就被满世界的星光包围,宛如梦境。
云昭非常惊喜,双眼闪闪发光,她不由低首去看脚下所踩的“草地和野花”,整个人完全身处画作之中,似真似幻,虚实难分。
“这是怎么做到的?”她忍不住问陆时城。
“声光投影。”陆时城来到她身边,声音放低,为她细致讲述。
云昭轻轻吁出口气,冲他笑:“您又像个搞技术的了,不过我猜,先锋的主人肯定是个文艺青年。”
“文艺青年?”陆时城哼笑,他皱皱眉,微弯下腰告诉云昭,“文艺青年一般来说,玩不起美术馆。”
云昭吐吐舌头:“我知道,您是说人家没钱,您是陆总当然有钱。”
“你还挺促狭。”陆时城伸手朝她鼻梁刮了下,只一下,又把手收回轻抚下巴含笑看她,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云昭僵住,变得哑寂。
像遇到突袭的小虫子,装死自保。
陆时城笑看她片刻,插兜继续往前走了。
同场设了绘画教室,画板和笔,一排排立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