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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厮派遣亲信去做齐王司马冏参将的原因?毕竟司马冏是老齐王司马攸的嫡子,而司马攸是司马昭过继给司马师和羊徽瑜的儿子,羊祜又只有羊徽瑜这么一个亲姐姐?羊祜又怎么会不疼这个过继过来的外甥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孙秀就是在打玄武圭璋的主意!也就是调动死士的主意!而为了尽最大可能的找到玄武圭璋,孙秀不放过任何与羊祜有亲戚关系的人!只为了那万分之一找到玄武圭璋的可能!
这也就是孙秀不断去跟王衍、羊玄之、司马冏、王玄、司马睿接触的根本原因!他们恰好,都是跟羊祜相关的人,而且都是最有可能接触羊祜,并得到羊祜认可的人!
莫非孙秀要再来一次高平陵事变!又或者是为赵王司马伦筹谋一次高平陵事变?
毕竟赵王司马伦也是经历过高平陵事变的当事者,又如何不知司马师阴养死士的秘密?又如何不懂死士夺权的能力?所以,这未必不是赵王司马伦自己的主意!
原是如此!竟是如此!
只是为何至今这三千死士没有出来为任何一个司马王族效力呢?莫非……能号令死士的只能是卫家人而不是羊家人?或是光有玄武圭璋不行,还要有其他信物?其他信物?
卫玠反复去阅读“竹长六寸,汶阳田反”这八个字,突然瞥见自己腰间的青色玉佩,这正是一个暗藏机关的雕竹青玉。此玉,若是按下机关,抽拉内玉,内玉同体透白藏有朱色斑点,白玉与青玉相合便是长约一尺二寸。而这白玉之下便是内含大篆之字的“玠”。
这是卫玠八岁那年,乐广对他祖父卫瓘说他卫玠心智坚强,再也不会被心魔所扰之后,祖父赠予他卫玠的印信,名曰:竹青。只是这印章唯有他一人有,二哥卫璪并未有。
卫玠摩挲着这个青玉,喃喃自语道:“圭尺二寸谓之玠。半圭为璋。白玉不毁,孰为圭璋。璋七寸以治兵守。原是此意。莫非玄武圭璋定人,白玉圭玠调兵镇国吗?卫玠……镇国之大圭?所以我才是调动三千死士的关键所在?当年,我不过是八岁稚童,莫非这就是祖父将玄武圭璋与竹青大圭放在我的身上的原因?毕竟,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八岁稚童能做出哪般事情来,这样才能避免孙秀的猜忌,不是吗?”
卫玠终是想明白自己名字的由来,也坚信了三千死士的存在。他下定决心,派七堡去了一趟沂山,只是三十天后,七堡归来,带来的消息便是要他本人亲去一趟。
此时,洛阳城众人皆以为卫玠因着贾南风降旨不许入宫,毁了名声,而羞愤不已,闭门数月不出。卫玠换上青衣小帽,便服而出,一辆马车朝着沂山而去。
他在汶阳田徘徊多日,终是碰到那日为废太子司马遹抢妻而四散的卫家影卫,经过羊肠小道,终是在莱芜腹地房山回音石畔,打开机关,进入黑龙潭畔的地下溶洞,找到了与卫家影卫武艺如出一辙的死士。
卫玠亮出玄武圭璋与竹青大圭,方随着影卫见到这死士的堂主一陌,暂为沂山死士头领之人。
一陌从竹制座椅上站起,望着卫玠,像是等了他许久一般。
卫玠并未开口自报姓名,而是长袖一展,抱拳作揖,却发现一陌并未站在方才的位置,而是躲开了去。
看一陌这番举动,卫玠心中笃定一陌早就知道他是卫家子孙,并对他所有事情了若指掌,只是出于他曾做的蠢事而报以失望,才这般疏离。
卫玠开口,语气平缓,满是谦逊地说道:“在下卫叔宝,见过一陌堂主。”
一陌望着卫玠,语气沉稳,看不出喜怒的说道:“卫公子,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些,还不至于在卫老先生去世后,断了这卫家的秘密。”
卫玠左手放于胸前,右手负在身后,无喜无悲的望着一陌,不发一语。
一陌见卫玠不说话,语气轻缓,声线毫无波澜地继续说道:“既然你来到了此处,当是明白这沂山死士是保护司马王族的存在,是听命于王族的护卫者。也如你所见,卫家影卫实际隶属于沂山死士,只不过是沂山死士之下的组织,影卫的职责则是保护王族的护卫者,以及护卫者的传承子嗣。”
卫玠负在身后的右手攥了起来,果然这沂山死士与卫家渊源颇深,而他更是那选中的护卫者。
☆、第一百三十六章:卫玠破珈蓝寺之谜
一陌虽然对卫玠前段时间的举动,哀其不幸, 怒其不争, 可终究卫玠是他的少主,他还是决定告诉卫玠,卫玠做错了哪里, 也算是不负当年卫瓘老先生的再造之恩, 便开口继续说下去, “因为你是卫家的传承者, 故而我一直派遣卫家影卫护你周全,也对你曾做之事有所了解。金谷园内,你以解说豢养蜘蛛的木盒而将自己推入众人视线中,此时贾谧对你记恨上心。珈蓝寺中,你将计就计,设计了世家各方势力,也将自己推入世家漩涡之中。”
一陌每一句话都说在卫玠的痛楚,让卫玠更加无比的认识到, 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少年轻狂, 又是错的多么的离谱,可卫玠一句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