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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一见倾心。
他从对自己的感情扭捏,爱便是爱。
既然心动,他必然犹如狼,紧盯猎物,不死不休。
☆、第二十三章:一夜梦中皆是伤
刚入眠的乐霖,隐约见到秦淮河畔一脚小楼里,一绿衣女子一瘸一拐挪到小桌前,颤巍巍的手想要抓住茶杯,却始终拿不稳。
待到杯中有水,她袖间水渍大半,额上泪珠点点。
只是这杯中水还未到唇边,便被一人甩在地上,茶杯滚了一圈,来到她的脚边。
她狼狈抬头,一簪花女子扬起下巴,“乐霖,怎的,想喝水?怕是我说出些事来,你喝凉水都要塞牙了。”
“是吗?”乐霖艰难的拿起另一茶杯,想要续水,又被簪花女子夺了去。
“数日前,你在南兖州醉风楼以口技为艺博了个头彩。怎的?当下知道臊了?说来也是,卫玠公子的嫡妻成了可狎.玩的家伎,怕是连活着都是耻辱。我要是你啊……恨不得马上就死……呵……”
“贾芙……你说够了?”乐霖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生机。
“怎的?自己做了,还不许别人说?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当初南兖州诬你偷玉,送你入醉风楼的人,正是山瑢呢。哈哈……想不到吧?”贾芙狂笑着,泪水都涌了出来。
“你说的可真?”乐霖猛然握住贾芙的手腕,眼中森寒一片。
那天,她四肢尽数折断,犹如木偶,束缚在竹子制成的胡椅上。
那是她二十五岁生命最耻辱的一天,为了活,谄媚于人。
“若不是她,我又怎知?常明阁里,我备了一桶豆油,若是你好好享用,必然揪出山瑢的狐狸尾巴。”贾芙盯着乐霖的眼睛,“也算是帮你报仇。”
“门在前边,慢走不送。”乐霖指着门口,毫不犹豫的下逐客令。
“哼,不识好歹。”
乐霖瘫坐在桌旁,她的人生,毁在山瑢手里?
呵……很好……
“乐霖……”
这声音,她听了十年,太熟了,熟到这一辈子以为不分开。
抬起头,眼前是一个竹青长袍的男子,一身纱衣随风翩翩而起,像极了仙人。
卫玠,这个如梦如幻,又摧心摧肝的名字……
“今日里来,有事跟你说……”卫玠手里有两份折叠整齐的宣纸。
消去她嫡妻之位,来的如此快。
“那日南兖州……”他看见她的眼睛晦暗了下来,立刻换了话题,“卫家已然容不得你……故而……”
“休书吗?”她打断他的话,而他顿住声音,与她四目相对。
“终究十年夫妻,情芙尚在,若是你肯……”卫玠攥拳,手背青筋暴起,眼底血丝在烛光下越发分明,“为妾,我愿给你片寸瓦屋。”
“呵……原是……贬妻为妾。卫郎,夫妻十载,你竟不知我吗?”她蓄意挺直腰板,眼睛带着桀骜,更多的是为她的自卑打着掩护。
“你一介女子,若拿了休书,该如何自处?”他握紧她的手腕,眼中是那般的不舍。
“我自有法子。只是卫郎,这休书……我可拿,但……我如何进门,该是如何出府……方……对得起……你我……夫妻一场,可是?”她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阿霖……”
“如何?”
卫玠沉默半晌,终是拗不过她的脾气,蹲下身来,沉沉地说了句,“好,去哪。”
她趴在他尚算宽厚的肩上,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属于他的气息,嘴角含笑,“我在常明阁有些出嫁前的旧物件,带我去那吧。”
“嗯,好。”
她蹭着卫玠的衣领,嘴角的笑意加深,只是没人看见,她齿间的药丸被轻轻咬碎,苦涩的药味在嘴里晕开。
“卫郎,我现在的身子重还是当初重?”她状似无意的问着,可这话像是重锤了他的胸膛,让他心口针扎一般疼。
“自嫁我后……你……清瘦了许多。”他竟不忍说出“清瘦”二字。
“是啊,我现在竟不如姑娘时丰润,倒是清减了不少。”她感慨的话语,让他鼻头酸胀了起来。
“卫郎,还记得我出嫁前夕,你来偷看我,园中开的是哪些花吗?”
“满园蔷薇,竞相开放。”,他恍惚看到她一身喜服站在阁楼之上,那含羞带怯的一眼,只一眼,他便入了她圈,再也无法逃出。
“那你可记得那夜,你对我说了哪般?”她抱紧他的脖子,将耳朵贴近他的后背,想要听得更真切一些。
“我……”
“明日便再无机会,难道卫郎竟也不肯圆我梦?”她娇嗔的打了他一下,可她感受到腹内翻滚的痛,这痛来的如此之快,她强咽下那口污血,带着凄凉的语气,“原是我贪了……”
“那夜,我与你说这余杭西湖畔有一大石……若……刻上姓名……可许三生……择日……带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