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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激烈的打斗一般,腰带横簪散落其间,一路蔓延去了那挂着华丽红帐珠帘的大床。
屋中尽是簇新的精巧家什器具,红绸结于梁间门框,更着意按照她的喜好在屋角置了一缸不属于此季的新鲜香果,故而满室果香怡人。
这本是为了迎娶她而准备的,他本还想带她看看那与这方正相府截然不同的雅致院落,却不想事发突然,先看了婚床……婚床他固然也是用了新的,她若神智清晰,便该看得出这床与他们在三江五洲时共眠的滴水床别无二致,乃是他请了当地的名师所做……
实在是可惜……
但或许,她想要的,从来只是一个他而已……而他亦是如此……
红帐内,慕云汉汗湿的白皙后背左右,有刺目的几道带血抓痕,毫无章法,下手却狠;肩上亦有细碎的牙印,还有一处被咬出了血来。好在这些伤痕的始作俑者,此时终于像是被驯服的兽一般,困极而眠,暂时放过了他。
他望着她沉沉睡去的模样,贪恋而心疼地在她颈间流连了一会儿,随即起身,将满地狼藉收拾了,这才穿过游廊环抱的庭院侧门,直向前院而去。
院外,被撵出来的众人依旧不明所以,皆是呆立着。见他出来,勇叔忙上前道:“你怎么了?太医在这里都等了两个时辰了!是你病了,还是陶姑娘病了?”
他疲惫地摆摆手,累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对太医道,“你随我来,其余人等,候在这里。”他向里走了两步,又转头问勇叔道:“阿笙回来了么?”
勇叔忙道:“中间倒是来了一趟,但是又走了。”
慕云汉点点头,领着太医进去了。到了房间门口,太医正要开门,他却一把摁在门上,瞄了一眼他的腰牌道:“李太医,陶姑娘许是中了毒,但是何毒,何等状况,不可叫旁人知晓。我已驱逐了府上所有下人不得进此院,若有朝一日走了风声……”
李太医后脊寒意一刺,忙道,“下官明白。”
“好,请。”
红色的帐幕层层遮蔽着,唯有陶夭的一只手露在外面,上罩红色丝帕。
李太医诊了一阵,心中惊吓,忙道:“回相爷,陶姑娘不是中毒,只是吃了一些……上火的药……”
慕云汉从怀中拿出一个帕子给他,上面是一圈茶渍:“可还能闻出来是什么药?”
他嗅了嗅,道,“合欢散,相思方,与茶味相似,却实则发甜,再和以干鹿血……”他猛地一顿,意识到自己失言,忙道,“只是上火的补药,倒对身体无碍,或许今日明日会流些鼻血,吃些降火解毒的苦药茶便好了!”
慕云汉点头:“有劳了,写好了方子,交给勇叔即可。”
李太医诺诺应着,向外走去。
慕云汉又道:“方才的话,还需我再嘱咐一遍么?”
他惶然道:“不必了,相爷,下官明白……”
太医走了,屋内又重归于安静。他望着她沉沉睡去的容颜,那皎然的皮肤下仍蒸腾着不大正常的红晕,只是她疲惫至极,睡过去了而已……
他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对不起夭夭,我终归没能等到你我成亲之日……”
作者有话要说: 原大花:听说你想死远点?
尚春来:……怕碍着姑奶奶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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