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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恐怖!
“啊——!你你你你——!”楚仪失控地尖叫了起来。
“……我又怎么啦?”原定疆纳闷地看着她。
“你怎么能用擦脚布擦脸呢?”还在里面涮!
“那不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楚仪结结巴巴道,“怎么一样?擦脚的只能……只能擦脚!”
“我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大周哪条律法规定擦脚的只能擦脚?”
“我规定的。”她瞪着眼。
楚仪确实长得美,声音也是柔柔的,旁人都觉得她该是个没脾气的温顺姑娘。可她前几天还乖得猫一样说话都细声细气的,这一嫁进来就立马转了性儿,都敢和他瞪眼了!
可是原定疆反而笑了起来,他就不喜欢楚仪那样跟个道姑似的成日冷着脸,她这样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生气的,简直太可爱,太生动,他喜欢这样真实的楚仪。
“你傻笑什么?你赶紧把脸重新洗了,不然,我可不叫你碰我。”她见他只顾着看着自己的傻乐,急忙重申了一遍。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笑着伏低做小,又叫小丫头拿了新盆子新毛巾,给自己用皂通头通脸洗了一遍,“这样可以了吧?”
可是楚仪还是皱着眉头。
“别皱眉头啦,你还觉得哪里不好,我再洗。”他殷勤地凑过来搂着她,新婚之夜,哄着新娘子开心才是正理。
“不是,我……”楚仪捂上肚子,“肚子疼……”
大约是前车之鉴太多,原定疆第一反应便是又有什么人使了坏,给她下了毒:“怎么样,要不要紧,我这就去叫大夫来!”
“别,”她急忙摁住他的胳膊,迟疑了一会儿,蚊子哼哼一般道,“我……我可能是……癸水来了……”
“啊?”这回轮到原定疆瞪眼了。
“你等下,我去看看。”她红着脸推开他进了屏风后面,霜儿和湘儿急忙跟着去伺候。很快,楚仪便出来了,脸色不大好:“确实是来了,比之前晚了五天……可能是之前冻到了,所以推后了。”
原定疆觉得,自己一定是这世上前后五百年最倒霉的新郎官!!!
他茫然了一阵,任凭楚仪洗漱了一番,换上了红纱睡衣,那薄透的布料穿在她衬得她像一个包着绡膜的多汁荔枝——可是只能看,不能吃!原定疆想到这几乎气得想要撞墙,可是又怕楚仪多想,她这样三灾八难的,婚礼都办了三次,拖得来了癸水也不是她愿意的。
可是他……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楚仪这时怯怯地坐了过来,扯扯他的衣袖,问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的姑奶奶……”原定疆苦笑,“叫小的伺候您睡了吧!”
新婚之夜,原定疆便在这样幸福的折磨中度过了。红烛灼灼地烧了一晚,他便一晚都抱着怀里这来之不易的人,时不时醒过来偷看两眼,确认她没有跑掉才能安心。渐渐地,他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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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瀚澜城近来的奇闻异事,头一桩便不得不提城中有名的美人儿楚仪嫁人的事儿。要不说美人是非多呢?她嫁的是瀚澜城的大刺儿头原定疆,竟然嫁了三次才成功。这其中的各种的故事被众人各种演绎,衍生出了许多版本来。一说原定疆和波食人拼了个头破血流才夺得美人,又有说楚仪被姐夫看上了美貌,做出了强抢民女的举动来,还有说,那原定疆颇有手腕儿,这楚仪本是爱慕当朝相爷的,硬是被他拐得变了心思。
但是千奇百怪的版本里,总少不了另一桩带着诡异的色彩的事儿,那便是霍家的嫡子和养子一个死刑入狱一个惨死的事儿。因为朝廷口风严,故而大家也只能把这事儿扣在楚仪头上,说是霍家二子皆爱慕楚仪,后来霍均做出了强抢民女的事儿来,霍予为了保护她,被霍均给咬死了。
结论便是,楚仪不愧是瀚澜城第一美人儿,一个人牵扯了这么多年轻公子为她痴狂,连外族人也无法免俗。
但无论外面是何等的风言风语,都影响不到原定疆对楚仪的一腔热情,他恨不能像块熬化了的牛皮糖般日日粘着新娘子,连带着相府都清净了不少。于是相府的侍卫们得闲之余未免倍感无聊,皆说他“见色忘义”,不是真英雄。
春风和煦,阿笙此时倚在二道门口,望着树上新生的嫩芽和守门的小厮有气无力地抱怨:“这原将军不来也就算了,怎的陶姑娘也不来了?冷冷清清的……哎,你说,陶姑娘是不是被相爷气到了?我觉得啊,不管人家真病假病,相爷都该去看看,姑娘家再主动,也有脸皮儿薄的时候呢!”
“那起子波食人要回去了,相爷不是忙得分不开身么。”那小厮憨笑,“再说你也不必担心陶姑娘,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姑娘不喜欢咱们相爷呢?”
阿笙愁眉苦脸地抓了抓下巴,迟疑道:“那不好说,之前不也有姑娘疯了似的要给相爷做妾做婢,你看现在还有么?”
“陶姑娘不一样的……”那小厮忍了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