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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模模糊糊地看到郑淙远,他只衣冠正襟地坐着,双手交叉,带着男人一贯轻飘的勾人桃花眼冷漠的审视着这场直播。
后庭插着的尾巴跟着身体的胶合摆动,她头发上固定好猫耳由于激烈的动作已经有些松垮,在不稳的曳回。这样的画面更显得场面靡乱。罗烟撅着屁股求肏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被发春期折磨到神志不清的骚浪母猫。
“郑总,这个罗烟确实是个好苗子,表现得真的很精彩。”现场的导演对郑淙远说。
本来顶替安妮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罗烟,但当导演收到从总经理办公室寄来的一堆候选人文件,挑来拣去,年龄和长相都符合的剧本要求的,只剩下罗烟。导演当下就明白了郑淙远的意思。
棚景里的罗烟正眯着眼发出猫一般挠人心肺的浪叫。郑淙远又顿了会,“恩,还行。”他回了一句淡淡的夸奖算是对导演的回应,从座椅上起身离开。
万曜在最后关头及时从罗烟的身体撤出来,白浊的精液喷洒在罗烟的后腰上。他不忘把陷入眩光里的女人捞起来,像抚摸一只猫一样爱抚罗烟的头顶,另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细致,与其说是像是给人顺气,倒不如更像是对宠物的安慰。
“你的父亲生病去世了”
直播结束后导演跟罗烟说这次的成绩不错,观看人数和礼物打赏的数字都很可观,以后有机会还会和她合作。罗烟笑着说好,实际上脑子还转不过来,她换好衣服在回家的路上上网搜索,才发现这个万曜确实很有名气,但他挺神秘的,真正直播的次数并不多,一两个月偶有几次的频率。这种工作强度未免过于轻松快乐了,听肖萧的意思是万曜也是盛娱的合同工,盛娱能给万曜这样一份宽裕的工作条件吗?这种工作状态倒更像是闲暇无事的兼职,但罗烟想到自己这个劳模几乎每天勤勤恳恳保底时长的工作,也还没人家玩票性质一样的试水来的效果斐然,哪怕心下忿忿也不得不服。
距离刚刚结束直播没有多久,社交媒体上搜索相关实时就已经能看到不少关于此次的讨论。罗烟登上自己的工作号一看,粉丝数也显著上涨。
“糟了!”罗烟一拍脑袋,看到手机上面三点二十的显示,一下子想起来罗景逸今天的家长会。她慌忙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向学校。
从盛娱到学校需要上高架,不巧的时候罗烟今天正好被堵在了高架上。
她焦急地不停把头往外探,时不时按下锁屏键看手机。高架上的车流就像超市货架上被固定的展示品,推或者拔都牢牢地黏在亚克力托盘上,一动不动。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小姑娘,赶时间啊。”
“我弟弟三点半的家长会。”罗烟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三点四十五了。
“前面好像有个连环的追尾事故,只能拖延一下了,小姑娘你别急,等警察来了把路通了,我给你马上开过去。”
“好的,谢谢您。”罗烟索性不看手机了,她心下还是跳着厉害,有股说不上而难以排散的焦躁。罗景逸正在学校等着她出现,整个教室里都坐着亲缘密近的人,只有他只能等自己,等一个没有血缘只剩情感牵连的姐姐。这样的画面出现在她脑海里,变油然一股使命感,越想下去,这样一股惶然就来的更愈明显。她望向窗外。其实没什么风景可看的,本市的天多少年如一日的灰蓝,是不通透的颜色,被蒙上一层惺忪的暗昧。好在并不是一个雨季频仍的城市,没霉湿旷日的软懒。偶而能见上扑扇归巢的鸽队划过被筑群瓜分的天。透过高架尘垢已生的隔音棚能觑间几栋楼,肉粉色的楼体,也有灰沉的青绿,端持着经年的体面。
她依凭着缅于过去,她原来就和罗青住在这样的楼栋里。简简单单的一间室两扇门,一扇漆着墨青的保险门一扇嘎吱叫的木门。厨房的抽油烟机凡是积上一层污黢的油垢,罗青就拿着一瓶清洁剂贯注地擦。她是不允许自己的生活有一丝零乱的女人,连地板上的尘滓都要跪着揩干净,罗烟记得自己上幼儿园回家写作业的时候,在临街那扇窗下的桌上,对着吵嚷的街,把一到十的汉字每个抄十遍,罗青就拿着抹布一寸寸擦拭沙发。她说妈妈我作业写完了,罗青就把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课本拿出来让她对着拼音读,大声地读,让她听见。
罗烟觉得罗青是个很好的女人,但她是个单亲的母亲,她很小的时候问过罗青,“我的爸爸呢。”那个时候还没开蒙,说出的话就是想说的。
罗青跟她说的话她永远不会忘,罗青说得直白,“你的父亲生病去世了。”罗烟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