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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马骏已经被这一眼震的无法思考,机械式的接过花簪,站起身。
张霓霜不说话,半眯着看着这个平日里见到她就结巴的马头。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今天,她就想趁着这个酒意,做些平日不敢做、不敢说的!
老马头站起身,直视着眼前这个酒后愈加娇艳的女人,眼中的紧张逐渐褪去,眼神变得坚定。
“霓霜,我今天赶回来,就是为了陪你过生辰。从你来到青坪驿,每年的今天,我都想!如果你愿意,以后,我都陪你过!”说罢,他拿起簪子,轻轻的插进张霓霜乌黑的鬓发中。
张霓霜点头,却再也没再抬起,整个身子都跟着滑落下去,已然是醉过去了!
老马头赶紧扶住,自嘲的叹口气。让小幺帮着把张娘子扶进去休息。骨头则始终在状况外,嘴上吃个没停!
小幺叹口气,这个家伙,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也要多个爹了吧!
老马头给张霓霜盖好锦被,好几次想伸手确认这是不是平时矜持、害羞的她,终于都还是忍住,脸上却一直是掩不住的欣慰。凝视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招手让小幺跟着他回家。
小幺跟着美滋滋的老马头出了酒铺,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先生,他回来了吗?”
☆、安瑾教画
听见小幺问出这句话,老马头停住脚顿了顿:“回来了。”但头却是未回。
走到街对面的小院,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但两人各有所思,短短的路程因沉默显得有点漫长。
到小院之后,小幺立刻去烧水给老马头洗澡,老马头则自去取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准备换洗。
“丫头,安大人让你明天去跟他学画。”老马头对在灶间忙活的小幺说,“爹爹有些话想对你说。”小幺停下烧火的动作,不解地抬头看着老马头。
“这驿城,我们恐怕是待不久了。以前,我自在惯了,现在有你,爹爹听你的。你想回京城还是咱们爷俩逍遥自在江湖?”
小幺敏感的抓住了老马头说了一个“回”字,自己之前是在京城的么?“爹爹,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小幺直视老马头的眼睛问道。“为什么这驿城不能待了?”
对面的男人愕然,没想到自己不经意说漏了嘴,不敢对视,忙把眼睛转向正在燃烧的柴火:“这驿城的存在,本来就是有使命的。这使命,怕是马上就要完成了。”想了想又补充道:“救你的时候,你的穿着就是京城人士。”
小幺知道老马头有所掩饰,但这些日子以来,她相信自己的直觉,马头爹爹对自己只有一个好字。她不想再追问下去,点点头。“我呀,不想只和爹爹在一起。”
老马头显然没有心理准备小幺会说出这话,突遭打击,眼睛睁大,肩膀耷拉,就像一个颓然的大狗狗,仿佛力气一下被抽空。想说什么又没有勇气的样子。
“我呀,想和爹爹和张娘娘、骨头在一起。去哪儿都可以!”小幺故意拉长声音,笑眯眯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有点小坏。
老马头一听哭笑不得,情绪立刻就阴转晴,嘿嘿地笑,一张尘土满面的脸上两排白牙很是醒目。一提起张霓霜,这心里就控制不住的喜悦,这么多年啊,终于!
“就你人小鬼大!”老马头扭头走出灶间,又脚步不停地补充道:“你的先生,他是肯定要回京城的。如果你不想回京城,怎么对他,你要掂量着来。”
小幺没有说话。自己早就想明白了,穿到这儿来,要想过自己前世想过的安稳生活,就必须抛弃自己的过往,抛弃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过往。跟满身秘密的安大人接触,确实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第二天上午的学堂果然出现了安瑾的身影,他回来了!小幺内心确实有压抑不住的雀跃。不同以往的是,今天你的学堂里多了四个看似是侍卫模样的人,在院子的另外两个屋外站的笔直。
上午的课业结束,小幺留下来,随安瑾走到东侧屋的学习画技。屋外走进来一个青衣的大胡子侍卫,为安瑾奉上一杯茶,给小幺倒了一碗甜汤,自己则手法纯熟的压好宣纸,磨好彩墨,随后不声不响的退出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自然。
小幺喝着霁红瓷碗里的甜汤润着嗓子,安瑾不说话,她也不吭声。直到侍卫退出去关上门,那边才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怎么,才几天不见,这么生分?听说你在多宝阁,可是热闹的紧。”
小姑娘放下茶杯,走到安瑾跟前,面对着他。“安大人,这几天您不在,我想过了,当初来拜您为师,的确是冲动了。大人公务繁忙,实在不该在意我年幼无知的请求。”
嗤,对面的少年突然笑出声,虽然更多是戏谑,但不得不说,他的笑立刻打破了刚刚小幺好不容易刻意建立起来的“生疏”气氛,冰雪瞬间消融,枯枝霎时绽放花朵。
“不学了?年幼无知?”仿佛这是一个笑话一样,少年你的笑容原来越大。笑得小幺心里发毛,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可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