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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似松了口气,青漪见这人是皋涂,而与两兽打斗的正是炎离,
皋涂举着扇子脸上溢出得意之色:“神君,还好我跟来吧?不然你取这扇子还要多费周折呢。”
炎离从他手中拿过扇子看了看,随口夸道:“唔___多亏有你。”
皋涂更得意了,擦了把脸上的汗道:“那两兽看着都令人发颤,我们这一路算得上是历尽千辛万苦,就为取这把扇子?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把扇子,明明就是司命星君一把普通的扇子嘛,想要向他讨要就成了,何必费力这样?
“这里面封着个魂魄。”炎离淡淡道,将扇子小心放入怀中,皋涂这才发现他肩上渗出的鲜血已浸湿了半边肩膀,惊叫道:“神君,你受伤了?!”
炎离已经迈开步大踏往走,皋涂赶紧跳起来直追上去:“我帮你看下伤得重不重呀_____?”
场景陡然一转,青漪定睛看周围时,是在炽矅仙府中,
星渠蹲在炉前煎药,皋涂皱着眉捂着鼻子问:“有人病了吗?给谁喝的?”
星渠白他一眼:“你看不到吗?神君伤还未愈,便去天君那领罚,伤了神兽,哪能讨得了好去,我先煎些药来备着。”
“不知天君要怎生罚他?要不我去打听打听?”皋涂放下捂着鼻子的手正色问道,
星渠看了他眼,没说话,皋涂见他默许,飞一般出了门。
刚奔到天庭外,便见炎离随着天庭行刑上仙往天刑台去,急忙尾随其后。
天刑台上,炎离双手伸入镣铐,背对行刑上仙,
行刑上仙口唇翕动,面无表情地结个咒印,天边顿时墨云滚滚,雷声轰鸣,一道闪电撕破云层狠狠击下,炎离背上立现一道狰狞血痕,这雷霆击于身上不但伤及皮肉,更是深入骨髓留下伤痕,要得百日之期方能伤愈。
一击之后,炎离牙关咬紧,额上青筋蓦地突出。
二道落下,炎离浑身不自禁轻颤,口中喷出一口血来,
三道再击,炎离已是脸白如纸,汗水血水浸透重衫。
总算刑完,炎离差点站立不稳,勉强踉跄着步下刑台,青漪只觉心神巨震,胸中气息翻涌,从那景象中猛然脱离,醒转间张口吐出一口血来,还是觉得五脏六腑绞痛,犹如刚刚受过鞭刑一般。
※※※
找了许久的地府大门原来就在那宽长盘曲了几里地的桃枝上,几人瞎打误撞,见桃枝长得甚是蹊跷,便顺着走进去看看,没料桃枝尽处有个灰碣色阴气森森的大门,门庭上绿萤闪闪的三个大字:鬼门关,
令人望而生畏的门庭,琳琅走的却是甚急,一脚跨过门,青漪在后面道:“慢点,即便是回家,也不用如此迫不及待。”
琳琅脚下并不放缓,黄泉路上,面无表情的鬼魂,摩肩擦踵,茫茫而行,琳琅掰过一个又一个鬼魂的肩,又失望地放了手。
青漪上前挽了她的手道:“佛说,万法缘生,皆系缘分!一切命中皆有定数,不可强求。”
琳琅的步子慢了下来,他和她之间,自己根本就是多余的一个,也许,一开始便是错了。
前面行人突地自两面分开,一队牛头马面出现在眼前,路上行人被驱出条道来,一辆八匹紫骝马驾着的赤红车舆前呼后拥停在道上,车舆赤红帷帘掀开,一个身躯颀长的身影步下车舆,着一身石青色缕银长袍,黑发整齐以玉簪束住,只见他面如冠玉,狭长眼尾微微上挑,
“青漪,你总算来了。”他缓缓步向青漪,唇角溢出一弯笑来,目光流转间风情无限,刹时黄泉路上笼罩的森森阴气都好似因他这微微一笑而消失殆尽。
“原来是冥修殿下,真是好巧。”青漪干巴巴打了个哈哈,琳琅自一见他,便躲在青漪身后,一直落于她们身后默默无语的皋涂这时反倒跨上前来,与青漪并肩而立,将琳琅身影遮了个干净。
“我是特意来接你的,这冥府之景,怕你不适。”他在她身前站定,俯下头眸光牢牢锁在她脸上,因目光过于火热,青漪生生被瞧出几分尴尬来,她避开他目光又是干巴巴一笑:“这冥府之景,听闻已久,却是想慢慢走一走,殿下不用管我们,自有琳琅带路,一会儿便会去往冥君处。”
“要说这冥府,最熟悉的莫过于我,还是由我来带路最好。”冥修袖袍轻挥,前呼后拥的那堆人连同车舆瞬时悄然退去,他含笑负手望着她,看来今天是非要和她一起走的了。
这幽冥路上,怨鬼恶灵众多,有他一道,也少了许多麻烦,青漪这样一想,便欣然道:“那便劳烦殿下。”
冥修伸手显意请的姿势,青漪与他并肩先行,琳琅垂着眼与他们保持三步的距离,皋涂护在琳琅身侧,冥修回视他一眼,问青漪:“这位是____?”
“他是炽矅仙府之人,皋涂,上次你也见过。”
难怪眼熟,冥修沉吟不语,自上次在谷中见她后,便去天界探过,看着她和炎离一道外出,没料短短时日,她就和他交情匪浅的样子,他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