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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奭生的儒秀白净,如今换上鲜色的衣服,显出几分意气精神来。
刘询当真很高兴,挥手让他回东宫去。
司马良娣坐在殿里等他,起身行了一个礼,刘奭浅浅的笑着,司马良娣也低了头,看着四周的宫人刘奭咳了两声,众人知趣的退下去了。
刘奭另一侧坐下来,案上拿了个饼饵递给她“吃吗?”
司马良娣接过来掰了块吃了,刘奭又亲自到了杯水,司马良娣娇嗔嗔的看着他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刘奭问“怎么了?我脸上怎么了?”
司马良娣微笑地摇摇头,将手里剩的一小块饼饵递与刘奭嘴边,刘奭一张嘴吃了。
红烛底下,鸳鸯帐里,司马良娣两手放在刘奭鬓边,刘奭已沉沉地睡了,安静的脸上透出红润来。花朦胧,鸟朦胧,花月正春风。
刘询觉得儿子自从纳了良娣,整个人都活泼起来,行事也有了几分魄力,虽然难免学业上有些怠慢,知他们新婚燕尔也不计较。
敬武和张临也是刚刚新婚,更是两情相悦,好得蜜里调油似的。
一大早敬武就把张临摇醒,张临揉着眼,迷糊道:“天没亮呢,你干嘛呢?”
“我刚做梦了,梦见有人敲门说有事找你,你要出去我抓着死不放,可你还是要走。”
张临失笑,把她手放被子里:“我有事当然要出去,一辈子在屋里与你缠帐不成?”闭了眼要睡,敬武又在他耳边蚊子哼似的:“张哥哥,好哥哥,今日就别出去了,陪我睡一天吧!”
张临含糊了应几声就睡着了,敬武心里得意靠在他胸口咯咯的笑。
过了一个时辰天大亮,天光透进窗来,张临才醒了想着今日要进宫,忙起身洗漱,敬武也醒了,张临再哄她也不肯起来,烂泥似的靠在张临身上,张临也哄累了:“去不去随你,我是要入宫的,你自己在家我不陪你!”
敬武一听这话怨念地盯着他,终于是起身洗漱,替张临挽发戴冠,一边系冠带,一边瞅着张临说:“我从小看你就比看我哥哥好看,现在越看越好看,别说我哥哥不如你,我看父皇也不如。”
张临听着好笑,“陛下当年说女心向外果然不错,我就是那邹忌,吾妻说我美,爱我也!”
司马良娣与上官太后刘询王意行了大礼,又向卫婕妤,公孙婕妤屈身施礼,华婕妤因病没有来。上官太后看了看刘询,刘询微点了下头没有说话,司马良娣被上官太后看得有些胆怯,上官太后收回目光吩咐了宫女赏赐,刘钦和刘嚣,从学宫里回来,刘嚣到母亲处入坐了,只有刘钦看着敬武和张临,刘奭和司马良娣,母后和父皇,不知往哪里去坐,幸而上官太后招手让他过来,轻轻和他说:“有时也来长乐宫小住吧,太子在东宫,你一个人在椒房殿里也无趣啊!”
“嗯,谢太后!”刘钦很是乖巧,笑着吃木瓜,看上去毫无忧愁之意。
刘询问了张临些琐事,比如旧府里的树啊,门啊之类的,敬武在旁边剥了一把南瓜子,喂给张临叫他张嘴,张临还在回刘询的话,撇了脸正色给刘询回话,只当没看见。
敬武也不恼,放在张临面前的盘子里,等他呆会吃。
刘询看着心想果真是女大不中留,自己从小养她到大,连她亲自捧的茶都没有喝过一口,眼见的就如此侍奉夫君起来,世间儿女当真也只有情投意合来解释了。
司马良娣和刘奭时不时在彼此耳边说上几句悄悄话,含情带笑的。
刘询只低头喝了一杯酒,不苦不甜实实在在的就是酒而已,喝在心里百般滋味。
刘钦一个人宫里越发寂寥,下了学常常就同萧育一同出宫去了,长安市上走街上逛倒是无拘无束,乐得自在。
那日正是清明日,也不曾上学,就同萧育两个在市上闲逛。
他是自幼生在宫中的,比不得少年时的病已,他虽喜热闹但也只是旁观不亲往那热闹场中去。
几次萧育让他上章台坐坐,他都自持身份,说道:“这种地方不是我们该去了,娼门中的行径想想就知,“鸨儿爱钞,姐儿爱俏”你我去了还待脱身吗?风月情浓,醋海生波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我小小年纪不敢往里去。“
萧育听了,惊讶道:“我怎么听你这话,是走惯了的?这等老练?”
刘钦失笑,“宫中弱水三千,我自幼可不见惯了。”
两人正在车里边说边走,到了东市边,车就停了走不得了,萧育问:“怎么了?”
车夫说:“前头一辆大车停在路边不走了,我们这车也大,恐怕过不去。”
刘钦从窗中一看,认得这是一辆宫车,心想莫不是宫中什么人也出来了,就叫车夫说:“你好生上前问问是谁?
车夫去了,一会儿回来回话说:“去了,不认识,是一位夫人带着侍女。”
刘钦和萧育等了一会儿,依旧不见前车动,刘钦就道:“我下去看看,这车倒是像是宫中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再更一章,真的没得更了。因为贴吧内容没了,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