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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说让她宽宽心,好好养身子。送走病已,成君的手心全是汗,心中默默道:“你不要怪我。”闭上眼睛靠在了墙上。
晚间袭缨还在等刘奭回来,左等右等见不着了。
只见,尚医令匆匆的来了,带人将宫中的各色点心全都带走了。袭缨叫住问话说:“怎么了?这是干什么?”
尚医令恭敬道:“婕妤不必害怕,不过是点心不干净,有人吃坏了肚子而已。”
袭缨冷哼了一声,“别人吃怪了肚子?““婕妤恕罪!”一行人匆匆走了。
刘奭躺着已经睡着了,病已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儿子,若有所思。
王意轻声说:“陛下,尚医令在殿外候旨!”
“奭儿除了去张婕妤那里吃点心,今天没吃过别的东西吗?”
“陛下,是皇后带太子去入学的,妾,并不在身边!”
“你好好看着奭儿吧!”病已起身去了殿外。
尚医令禀告:“婕妤的点心没有问题,就是油腻了些,太子殿下年纪小,一时吃坏了也是有的。”
病已目光如炬,沉声问道:“那阿保也吃坏了不成!”
尚医体似糠筛,勉强不能成言:“陛下,明鉴,臣无能!”
病已拳头握的咯咯响,“下去!去少府,自己领罪!”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袭缨看着案上的饭菜,“来人叫尚医令来!”
“婕妤,尚医令已经被陛下罢免了!”
袭缨冷笑了一声,“传我的令,宣大长秋来!”
李南第一个跪倒“婕妤,大长秋是皇后的属官!”
袭缨拍案而起:“皇后的属官,我就叫不动了,什么好东西叫他来先吃!”指着殿外的侍者,“去椒房殿,长秋宫,看看皇后和华婕妤吃的什么,问问有没有吃坏了肚子的人!”简直欺人太甚。
袭缨转身看着案上的炙肉,那油腻腻的光泽,“哇”地的一声竟吐了出来。
“婕妤,怎么了!”李南上去扶住袭缨,袭缨头昏呼呼的,看着宫人越来越模糊的脸,耳边只记得一片嘈杂。
宣室大殿,廷尉和大鸿胪都在场,病已坐在殿上看奏犊,正要开口问廷尉,看到黄门跪在殿门口,皱了皱眉“朕与廷尉和大鸿胪在此,你进来做什么?”
“陛下,此事……”黄门面有难色,病已摆手让他进前,黄门低声道“陛下,张婕妤晕过去了,尚医令无人,永巷令也不知如何是好,不敢私自请医!”
“以后后宫之事不许进前殿来禀,朕这里不得空,你用车舆将袭缨接到后面的寝宫,少府宣朕的医官来,朕事完了自然过去!不要惊动大长秋与皇后!”
黄门匆匆告退。
病已面有不悦,示意廷尉照奏犊讲来。
袭缨再睁开眼睛,眼前只有病已一人,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到了宣室殿,病已笑问:“怎么?看清楚了吗?”
袭缨嘴一撅,伸手捂住病已眼睛,“陛下,真是烦死了!”
“你说什么,”病已把她手揪下来,“你说我烦死了!”病已故意加重死了两个字。
袭缨这才注意了周围,确定无人,看了看自己的被褥,衣服,“我这是怎么了?””
病已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啊你!越发口无遮栏,目中无人了,你为了几个吃食,与宫人置什么气,谁怠慢你?”
“吃坏肚子的东西才送来我吃,他们欺人太甚!”袭缨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不过庸医胡说,我免了他,你倒气晕了!”病已牵着她的手,警告道:“以后可不许了。”
“那也气人,他不说别人宫里,偏偏说我,看着我平日不出门,不知拿的什么东西搪塞我!”
病已也不和她再辩,袭缨怕他真的生气了,就用手推了推了他,口中叫道:“陛下,陛下!” 软绵绵,娇滴滴的,叫的他的心里也软了,只得笑道:“好了,好了。”袭缨就起身在屋里兜了一圈,见墙上有一把剑,她就拿下来,端详着说 “陛下还会剑术吗?陛下舞剑我看看吧?”说着,已是要拔剑相看了。
“不要乱动!”病已恐她伤了手,忙上前夺下来,“这是我的贵剑,本来还有一把毛剑的,等来日有空我舞给你看,在房里你安份些吧!”
“切,陛下小气,我从小房前屋后,窜来进去,只有几根树枝竹条罢了,如今陛下有剑何不给我一把,我舞给你看看。”
病已的神色突然暗淡下去,“还有一把在九泉之下,平君身边。”
袭缨自觉失言,也不做声了,病已将剑挂好,拉着她榻边坐好,道“你不要再想这些玩的心思了,医官还在殿外,说你脉相不稳,还要等醒了,再细细诊断,不敢妄下定论!”
“那我不会出事吧,不能啊,按说我身子一直挺好的?”袭缨忐忑的问,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快些看病,朕要被你烦死了”一只手搂了她过来,给她披了件自己的常服,叫道:“宣医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