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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罚你当一个月的郎官,在宫里收收心,派金建去祭祀先帝是假,让你下月替朕去祭祀张公是真,待张公丧除,你该娶成婚了,如今杜佗和戴长乐都完了婚,就你还这样混着。”
张彭祖也不理后半段话,欣然接旨:“陛下,臣愿当郎官永远在宫里。”
“什么话,你一个侯爵当什么郎官!”病已回道。
张彭祖还不气馁,一脸正气:“臣想着终日饱食无事,也对不住陛下,愿求个差事,天□□上能看到陛下。”
病已对于他说出这么冠冕的话觉得怪,看着他一脸正色觉得更怪,打发道:“你自己回去与张将军商量商量,叫张将军到时呈了奏犊来。”
晚上回去把这事当新鲜事儿与平君讲了,夜半无人,夫妻枕边,平君道:“霍家的女婿也太威风了,病已,你就真的让霍家这么下去?”
病已一手理着平君的头发,一手捏着她的脸“大将军勤劳王事,一心为汉,在朝里虽跋扈了些,为人也严肃了些,可是于国事上却没有什么说的,是汉室的肱骨之臣。”
平君听他言辞轻松,茫茫然看着他。
病已知道她不明白,又说:“你看先帝,天天郁郁不得志,最后白白葬送了自己。大将军深谋远虑,治国有方,我如今放着好日子不过抑郁什么,要当好君王凡事还在自己,经国之大业,还需细细研习。”
“那你就不怕成为他?”平君抓着病已有些害怕,病已知道他们是指刘贺。
病已逗了逗她,“不怕,所谓同人不同命!来日方长,我们的好日子长着呢!”
“病已,你聪明的不像个好人。”
病已抓了她的手放在胸口“我是不是好人,夫人还不清楚。”
平君到底反应慢了一拍,病已一只手早已登堂入室。
☆、祸起萧墙
张彭祖和杜佗坐了车回府,杜佗在车里念道:“你少想些心思吧!”
张彭祖也不理他,心下却明白,车行到一半到了路边,张彭祖掀了帘子“怎么了?”看到前面一辆宝马香车,华丽威赫,却是霍家的车,车上是谁不得而知,张彭祖一甩帘子,心里来气“你看看,这天下还有他家走得的路吗?”
杜佗看在眼里,“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急什么?”
让过了霍家的车,到了侯府,张彭祖邀杜佗去坐坐,杜佗说要回去读书辞了。
张彭祖立在自己门前,生出亲朋无一字的感慨来,转身上车让去富平侯府,进门前张彭祖就先装了几分乖,恭恭敬敬给张安世行了个礼,张安世问“你今日进宫还和金建闹了?”
张彭祖低着头不做声,张安世把个家训门风,朝廷纲纪拿来,一一给他骂了一顿,最后叫他出去。
张彭祖也不恼,“孩儿此来有事相商!”
“难得,你有什么正经事吗?”
张安世还在纳闷,张彭祖又道“陛下要我下月去替他祭祀父亲,我想着终日饱食无事,还想着有个差事不污了门风。”
张安世听他说到这里,想他果真是比往日长进了,就夸说:“好,这是件正经事,你既如此想,我一定给你上个书就是了。”
转眼残年将过,病已派人去鲁国接史高与外曾祖母,史老夫人年老重病不得起行,病已只得派了使者医官前去。他心下很是挂忧,史老夫人却让人寄了一封信来,信上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而今八十有余矣,寿终正寝哉!一生碌碌,但见陛下今日,含笑九泉而无憾事。”
病已看了心下又是一阵伤怀,靠在案边想些小时的场景,平君只见了劝慰他说:“我叔伯兄弟都从昌邑来了,如今都在我家中,过几日你去吃杯年酒,也是一家人的意思?”
病已点头应了,身边除了许家自己也没什么亲人可言。
到了初一日,一大早接见了群臣受了朝贺。又同平君一起往长信宫向太后贺节,霍显与成君也在长信宫与上官太后说话,霍显向他们草草行了一个礼,说道:“陛下和太后今日来我家吃酒吗?“
上官太后瞧着刘病已,露出些犹豫情神,病已笑了笑,大方道:“朕当然该要向大将军贺节了,只是小雪初晴太后还是在宫中吧。”
霍成君了听了,心中好欣喜,霍显见他肯来也觉得面上大大的有光彩。
病已回宫换了件衣服,对平君道:“你请父母同叔伯兄弟入宫吃酒吧,也让他们进宫瞧瞧。我先去霍府,响午必回来的。”
平君替他理了理衣冠,送他出门去了。
今日霍府车骑填巷,冠盖云集,就是平日上朝也没这等人齐,家家来向霍府拜节,羡慕也好,巴结也罢,除了未央宫天下没有比霍家更贵的人家了。
病已穿着青绡衣裤,白缎锦袍,身材儿较去时长大许多,真是面容皎皎,身若玉树,当时文武百官,阖府家小,都上前行礼,跪满了五层院子,大家如众星捧月一般请他上坐。病已只说:“今日不比在朝,不必拘礼。“亲自扶起了霍光,再三让一同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