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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同许夫人说了声,叫丫头收拾了几件刘奭的衣服,尿布,上了车。
张彭祖呆呆地看着她远去:“陛下,还会和我们在一起吗?”张彭祖也冲出门外,外面还是旧日熙熙攘攘的长安城。
宣室殿里摆饰一新,看不出一点刘弗陵,刘贺存在过的影子,刘病已看着宫灯心里从未有的清醒,有黄门在门外禀告“陛下,奉太后令接了许婕妤皇子来!”
“那快宣进来。”
平君抱着孩子立在阶下不知所措,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病已,又看着殿里的人,才慢慢跪下道“叩见陛下。”
病已起身,“平君你赶紧起来。”
病已看了看周围,“你们都下去吧!”
等宫人都走光了,病已笑了,扶了平君上坐,又抱了孩子看一会儿。小刘奭已经睡了,放在了一边,自己躺在平君腿上,指着宫室说: “平君你看,这里就我们的家了。“
平君拍着他,抬眼看了看四周“这宫里真大啊!像做梦一样,我就是婕妤了!”
病已抓着她的手“你不是婕妤,你是皇后!”
平君听了心中更惶恐了,这个称谓对她来说,不异于神仙,她茫然地问:“这都是真的吗?”
“真,一百个真!”病已抓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摸摸我真不真?”
一早平君被宫娥梳了高髻,穿了华服,小小的脸显的更加小巧,等病已回家一起去拜见上官太后。
平君很小心的行礼,“妾许氏叩见太后,太后长乐未央。”
“可”很柔美的声音,平君慢慢抬头,眼前的上官太后不过十五六岁,柳眉凤目,圆脸朱唇,端坐在上,没有一丝表情。
病已握住了她的手,平君忙低头入座,上官太后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微微泛出点笑意,左脸有一个浅浅的梨窝。刘病已发现了她的笑,上官太后立马收起笑,一丝不苟。
出了长乐宫,平君说“真想不到太后如此年轻。”
“太后再年轻也是长辈!”
平君看着宫苑森森,心里生出一丝丝的寒意。
病已一向晚起,如今天微亮就要起来更衣上朝,一坐半天,实在难受。
平君劝道“你看那上古的明君都是勤于政事,你怎么能躲懒!”
病已赖在塌上,微笑得看着她“哟,我还没成明君,你倒是贤后了!”
平君不理他,掀了被子,替他穿靴,病已赖不过“好了,好了,我自己起来,我倒不是躲懒,只是无政可勤凡事有大将军呢!”
“那你在朝堂之上难道听不懂吗?多听听也是好的!” 平君替他理了袖子,又系玉带。
“他们又不是讲学,怎么听不懂,只是朕除了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也没有其他事了!”旁边的宫女拿了铜镜,刘病已正了正衣冠,给平君抛了个眼神恋恋不舍的去了。
☆、故剑情深
刘病已在朝上听着无聊,心里在走神。
田延年出列“臣有本奏!陛下继位至今,后宫无主,臣请早立皇后。”
刘病已回了神, “这个本奏得好!”
“大将军小女成君,秀外慧中,端贤淑宁,宜立为后。”
刘病已凝视着他,没做声,扫了众人一眼。
群臣见皇帝没有说话,纷纷出列“臣等附议。”
宗正刘德看了看左右,终究没出声。
张安世见霍光未有示意,也未出声。
邴吉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示。
反倒是张敞在最后一排,站出来说:“陛下在民间时不是已有妻子了吗?”
刘病已看张敞眼前一亮,张敞不过二十七八,生得仪容秀丽,难怪人称他“玉面阎罗”,陛下久不吭声,群臣也不由惶恐,一片静寂,只让人冷汗直下。
良久,病已轻笑了一声,下面臣子都松了一口气,“众卿有心了,立后是国之大事,朕初登大宝还要和大将军商议。”
退了朝,病已回到宣室,群臣的奏犊都请立霍成君为后,他看了几本心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呆坐了一会儿,叫了万周进来,“快,让人将这些奏牍都抬到大将军府,就说朕请大将军做主。”
万周领命去了。
霍光看着眼前送来的奏犊也很踌躇,霍显走了进来,满面含笑:“咱们的成君自然要当皇后母仪天下的。”
“你以为皇后是这么好当的,君儿她才十三岁,你看太后就知道了。”霍光还是一脸愁容。
“上官家的女儿如何同我们君儿比!”霍显轻轻的一句,姿态却是说不出的高高在上。
“你去把君儿叫来!”霍光想来想去,还是问问女儿自己的意思好。
成君小小年纪却是姿容殊丽,灿如桃李,穿了一件织锦旋纹的曲踞。”
听了父亲前前后后的话,一双明眸黯然,“女儿不干,且不说今上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多大年纪,单看先帝和那刘贺就知道是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