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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一旁的酒楼应酬,散席出来正遇关佩珊遭人非礼。他赶跑色狼,扶住摇晃的女人。
“佩总,你醉得不轻啊,我送你回家吧。”
关佩珊点头道谢,软绵绵地贴住他,被地心引力拖拽下滑。贺阳连忙扶抱,尝试几次无法助其站立,索性打横抱起,走向停车场。
酒醉的人米袋子般死沉,他走出几十米已累得满头大汗,进入电梯力道不慎松懈,两个人一同滚翻在地。
关佩珊哈哈直笑:“我有那么重吗?”
贺阳窘迫:“不,是我的手抽筋了,没摔疼你吧?”
他撑住地面爬起,颈项忽然被她柔软的双臂圈住。
“有你护着一点都不疼。”
关佩珊明白自己的行为很过火,已是赤、裸、裸的诱惑,可思想似脱缰野马,只想在放纵的草原上驰骋。也许是今晚向洪爽痛快倾诉产生了短暂的解放感和心理暗示,让她不愿及时回归亦步亦趋的生活模式,欲做一点出格的事报复囚禁她的命运。
贺阳干柴似的心即刻升起浓烟,自制力还没那么快下台,慌忙忠告:“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关佩珊收紧臂弯,仿佛戏弄老鼠的猫,邪恶而狡黠。
“别装了,我知道,你喜欢我。”
心事被捅穿,贺阳失去抵御水火的屏障,理智逃之夭夭。他搂着她站起来,用身体将她嵌入电梯一角,按下通往三楼快捷酒店的按钮。
11点,冷阳终于拼尽老命将洪爽驮回她居住的公寓,卸货后扑向地板,呈咸鱼状喘息。
那死猪般一动不动的女人忽然站起来,跌跌撞撞走向卫生间。他不放心,吃力爬起去查看,听到淋浴器的水声,敲门提醒:“你洗澡的时候当心点,别滑倒了。”
经过高强度运动,他腹中饥饿,想起前晚陪洪爽去超市做过大采购,便打开冰箱翻出一包培根两个鸡蛋一片奶酪,想做培根煎蛋当宵夜,还顺手多拿了一罐啤酒。
正在厨房操作,客厅里有了动静,他把洪爽看得比自己的胃重要,先关火去问候她。
“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给你煮个醒酒……”
只裹着浴巾的女人让他恍若走错房间,“汤”字夭折在惊愕中。
洪爽浑然不觉,晃悠着走向卧室,留下一行湿漉漉的脚丫子印,和一句粗糙的叮嘱:“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好。”
冷阳用力咽下唾沫,想淹死狂跳的心脏,追到卧室劝说:“你先把头发吹干啊,会得风湿的!”
“爬着睡就行了,我平时经常这样。”
她大喇喇俯卧,像一只正在码盐的皮皮虾。
冷阳想拉她起来吹头发,又不敢直视她衣不蔽体的形象,抱怨:“醉得再厉害也不能当着男人的面衣衫不整啊,都走光了!”
此刻洪爽的大脑仅能维持最低电量,大着舌头说:“你是我亲弟弟,走光怕什么?”
板斧砸中冷阳天灵感,杀死慌张,裂痕一直延伸到了胸口,呆呆地听她继续说酒话。
“其实有弟弟也不错,能陪我逛街买东西,喝醉酒还会来接我,随便怎么丑态百出,也不用担心被嫌弃……真好……”
说到这儿她沉沉地打起呼噜,冷阳苦笑戏谑:“长得漂亮有什么用,真跟你睡一块儿,比住在绿皮火车里还吵。”
透骨的酸涩涌上鼻腔,他屏息忍泪,上前帮她盖好被子,取来毛巾轻柔地替她擦拭头发,离开时凑近耳边小声说:“傻瓜,就算不是你弟弟,我也不会嫌弃你。”
胸口被惆怅填满,食欲消失了,仅能容纳酒液。
他喝光冰箱里的半打啤酒,醉醺醺回家,进门倒在前来迎接的冷欣宜怀中。
冷欣宜扶他去厕所呕吐,又用冰毛巾帮他敷额头,气他不像话,调出手机里的语音软件替自己喊话。
“你不是去接阿爽了吗?怎么醉成这样!”
冷阳还有意识,扭头盯着她傻笑,还用手拨她的头发:“姐姐,你真的好正点啊。”
冷欣宜拍他一下,警告他别发酒疯,随后从他的话里听出端倪。
“你再正点,我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因为我们是亲姐弟,靠得再近,脱光了抱在一起,也像左手摸右手,绝不会有男女间的那种感觉。可洪爽不一样,我一靠近她心就跳得好快,想紧紧抱住她,吻她,做男人想对女人做的事。我对她这么有感觉,怎么可能是她的亲弟弟呢?”
冷欣宜愣住了,醒悟他和洪爽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急忙比手语询问。
冷阳痛苦摇头,泪水泉源般涌出,在眼角垂下瀑布。
“我什么都没做,因为我知道那是犯罪,就算我爱她爱到心快爆炸,愿意为她奉献一切,也是违背伦常的罪孽。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捉弄我们,为什么要给我一个强盗一样的父亲,抢走福满堂,害妈妈和我们流离失所,现在又抢走我心爱的女人!最可恨的是他做这一切没费半点力气,仅仅凭一段奸情就让我们痛苦终生!”
他哭泣着抱住姐姐,在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