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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口里救出来。你看看你二姐,她为了救阿巧被那伙人打得遍体鳞伤,运气差点连命都没了!”
洪欢刚才也纳闷洪爽为何头缠纱布,被母亲的话吓傻,更激动地喊冤:“我没有啊!昨晚我到了派对只和人喝酒聊天,什么都没干,后来喝醉就睡着了,我哪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曾淑琴抽她一下,命其住口,接着审问:“昨晚你是不是拿了饮料给阿巧喝?”
洪欢蜷缩大哭:“我怕她口渴拿了杯果汁给她,可那果汁是服务员给我的,里面加没加迷药我真不知道!”
洪万好看她蓬头垢面,手脚被抽出若干毛虫印,忍不住心疼辩护:“肯定是别人做的手脚,阿欢心没那么坏,不会害自己的姐姐。”
曾淑琴认为洪欢堕落至此,一半原因得归咎于丈夫的溺爱,掸子转而对准他,厉声喝问:“你别护着她!就算她没在水里下药,但收了流氓好处逼着阿巧往狼窝里走的事情总是真的!单凭这点还不该打?”
说完又照洪欢背上连抽几下,边打边骂:
“人家随便给点好处你就心甘情愿当狗腿,一条贫贱命,还天生富贵眼,灶台抹布,只想揩油,背上背鼓,找着挨揍!”
她这通怒气是以往无数小怒的叠加,后劲十足,越受劝阻越毛躁,抓住洪欢衣服往门外拖,扬言要找人贩子卖掉这个祸害,落下四五百块至少能交这个月的水电费。
洪欢杀猪般哭喊,洪万好怒了,抢过鸡毛掸子呵斥:“她又不是你一个人生的,我是她老爸啊,不许你这么对我女儿!”
他脑门爆起几条筋,曾淑琴脸上一片火,扯嗓咆哮:“好!你是她老爸,那我们一人一半,上半身归你,我打下半身总可以吧!”
说着高举巴掌猛拍洪欢屁股,又让她原地表演跳大绳,鬼哭狼嚎:“妈,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才是你亲生的,你居然舍得这么打我!”
她自己往刀口上撞,怨不得母亲变本加厉发火。
“就因为是亲生的我打起来才不用手软!没见你二姐因为你被人打成那样,额头缝了8针!都不知道会不会破相!”
洪欢惶恐中顾不得策略,凭本性对答:“二姐长那么漂亮,就算留几道疤也无所谓啦!”
“你还敢说这种话!”
其他人寒心,曾淑琴更被逼疯了,跳脚道:“你去整容以后你二姐天天到市场买菜给你煲汤,怕你伤口恢复不好,炒菜都尽量少放醋和酱油。你预科考试没过,我和你老爸都说你不是读书的料,为你的将来担心,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你二姐说你喜欢美容美发,学那个可能有出路,帮你找了好几家学校的资料,说你明年再考不上就转去专业学校学技术。她那么关心你,事事为你着想,你却一点不顾她的死活。留着你这种没良心的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打死算了!”
她跑去厨房拿擀面杖执行家法,郑传香不能再忍,抓住擀面杖急嚷:“阿琴,小妹虽然是你生的,但到底是我们洪家的种嘛,你要打她也得问问我们啊!”
洪爽拉住曾淑琴:“妈,你这次罚得够重了,再打会出事的,先饶了她吧。”
洪巧也哭着求母亲住手,说挨打真的很疼,洪欢挨了那么多下一定痛死了。
曾淑琴想起刚才洪巧保护洪欢时替她挨了两下,摸着她的痛处,心里五味杂陈。
她并不狠毒,这次怒揍女儿只因她犯错太深,不重重责罚恐家人怪她这亲妈偏私,破坏家庭稳定。此刻见他们个个宽容,不禁内疚加剧,再想起昨晚洪欢醉酒后那些丢人洋相,当即怨中生悲,苦痛勃发,跌坐在地纵声嚎哭。
“小时候在农村过得猪狗不如,我当时就下决心将来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活出个人样来,谁知道吃了那么多苦花了那么多钱供出来的女儿长大了会像猪狗一样蹲在大街上撒尿,还不如人家穷山沟长大的孩子懂事,我这辈子算白活了!”
家人都理解她的心情,或同情或羞愧,洪万好心酸道:“你生气有什么用呢?孩子不懂事我们更要耐心教嘛。刚才派出所来电话,叫我们带阿欢过去做笔录,你等事情了结再说啰。”
警方查看了各种证据,并向纠纷双方和各位证人搜集口供。
洪巧的血检报告显示她确曾服用麻醉类药品,但洪欢没记住那位提供饮料的服务员,会场的监控也没拍到相关影像,无证据指认下药者是谢锐一伙,最有嫌疑的反而是她本人。
洪爽遭关少凯等人殴打是事实,但她在1721号客房打砸破坏,踢伤谢锐,殴打捆绑关少凯也是事实,涉嫌故意伤人和非法拘禁。而且客房里无监控,事发时洪巧昏迷,身上没有受侵害的痕迹,也不能证明曾遭受猥亵。
纵观现有的案情调查,追究起来双方都得承担法律责任,警方建议协商调解。
关家主动表示不予追责,也希望洪家就此罢手,自愿赔偿洪爽全部医药费,并保证事后绝不报复。
不利因素太多,洪万好夫妇商量后劝洪爽让步。洪爽咨询当律师的同学后也觉这场仗没胜算,只得暂忍,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