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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得缓一缓,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家里人知道她在银行干得不舒心,不会反对她换工作,但做厨师就不同了。那是父亲一直以来所忌讳的,两件事合起来对他冲击太大,还是迟几天交代比较好。
冷阳随她,拿起菜单点菜,一招手服务员没来,先看到了冷欣宜。
“是我叫冷姐姐来的,想多个人帮我庆祝。”
“别人都庆祝升职加薪,只有你庆祝失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马上要嫁大款呢。”
“切,你知道我讨厌原来的工作嘛,离开银行就预示着重获新生,你应该为我高兴。”
“当然高兴啦,以后爽姐终于不用缩在柜台里装hellokitty,马上要变身为一员虎将了。为祝贺你顺利进化,今天这顿饭我请。”
他俩欣喜展望未来,女方真激动,男方打配合,都笑得异常浮夸。
冷欣宜也被这对活宝逗笑,拿出今天单位发的话剧观演票送给洪爽。
冷阳见她左手腕戴着簇新的紫水晶手链,和他之前送的那条同款。
旧的还在他口袋里,这条定是新买的,大手大脚花钱真不像姐姐的作风。
冷欣宜解释:“那条手链是我一个朋友弄坏的,他很不好意思,就买了条新的赔我。”
洪爽说这朋友识时务,不像她单位一个女同事,刮坏同事几万块的名牌包还装不知道。
听冷阳说:“女人小气很平常,一般这么爽快的都是男人。”,她不悦反驳:“你别以偏概全,小气的男人也很多,再说这种话就当你性别歧视。”
冷阳是在试探冷欣宜,故意和她抬杠:“那我们来打个赌,问姐姐赔她链子的人是男是女。”
洪爽接受赌约,急冲冲问冷欣宜:“冷姐姐,你都听到啰,我们两个谁输谁赢啊?”
冷欣宜笑眯眯拍拍她,比划着回答:“他怎么斗得过你啊,当然是你赢啦。”
冷阳留心观察她的表情,竟辨不出真假。只得照常理推断:姐姐很单纯,应该不会说谎。
他对冷欣宜的了解并不全面,在眼皮底下被她骗过。
弄坏手链的人是姜承望,他为方便和冷欣宜交往,在理工大学附近租了套公寓,搬家那天冷欣宜去帮忙,脱下手链整理物品。
搬家工人走后,姜承望嫌柜子摆放的位置不对,挪动时出力不当,柜子栽倒砸中床头柜,将放在上面的物品全打碎了,包括手链上的水晶珠。
尽管冷欣宜一再表示能去店里修理,他仍赶着买了条一模一样的赔偿,私心想让她戴自己赠送的饰品,好像这样能延长陪伴她的时间。
洪爽兴致很高,提议饭后去唱KTV,随即想到冷欣宜是哑巴,赶忙换项目。
冷阳说:“唱K好,正阳广场11楼有家KTV的豪包提供乐器,姐姐会弹电子琴,让她帮我们伴奏。”
洪爽惊喜:“冷姐姐会弹电子琴?”
冷欣宜腼腆解说:“很小的时候学过几年钢琴,后来到了大学还记得一点,就参加了音乐社团,钢琴和电子琴都能勉强弹一些。”
幼年时哑疾令她出现轻微的自闭倾向,三岁起冷忆梅为她请家教学习钢琴,老师都夸她有天赋,6岁就考过了钢琴9级。后来父母离异,家里负担不起这项昂贵的特长教学,她连着五六年没弹琴。
到了初中,一次她在打扫音乐教室时,被钢琴唤起儿时的记忆,坐下碰触那些黑白分明的琴键,遗失多年的琴技竟像复苏的绿芽透出指尖,流畅地弹完一首车尔尼曲。
音乐老师恰巧目击,知晓她的情况后本着爱才之心让她抽空到教室和自己家里练习,从此弹琴便做为她唯一的休闲爱好持续着,回榕州的这几个月才中断。
洪爽迫不及待欣赏她的琴艺,立刻打电话预定包房。第一遍没打通,挂线后先接到肖珍的来电。
“阿爽,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昨天有群黑社会来店里闹事,说和叔欠钱不还,堵在店里让我们没法做生意,警察来了他们才走。和叔说那些都是他过去的债主,追了他很多年,以后还会再来。他不想再连累我们,今早来向我老豆辞工,还让我别告诉你。我想了很久,觉得不能瞒你。你快联系和叔,看他那边是什么情况,有需要帮忙的就跟我们说一声,他在鸿运干了这么久,我爸妈都当他是朋友,很关心他的……”
二叔出事,洪爽玩兴熄灭,紧急约他见面。冷阳把洪万和当长辈,陪她同往,三人在一家卖卤味夜宵的大排档碰头。
洪万和跑路经历丰富,早练成金刚不坏达人,见面后精气神不减,笑言自己这几个月干得很累,放几天大假挺好。
“你们放心,我今天已经托一个朋友跟那边的老大谈妥了,先还他们两万块,让他们宽限几个月,等我凑到钱再还剩下的。”
他总共欠那位债主20万,这些年利滚利已成弥天巨债,好在帮他的朋友能量不小,替他谈判将欠债减到了28万,再还26万就能免去断手断脚的风险。
洪爽将积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