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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开源喜悦溢于言表。
无益于复仇的攻击只会浪费精力。冷阳无视他,扭头问洪爽:“他跟你什么关系?”
洪爽面沉如水:“他是我亲妈的现任老公。你呢?”
冷阳被荒诞的际遇逼出笑意,厌恶地瞟一眼对面的男人:“他是我亲妈的前任老公。”
原来他真是冷家人!
她惊忙责怪:“之前你怎么不承认?”
“我以为你没必要知道。”
“可是……”
她思筹“可是”后面的话很多余,冷阳此前不知道她与姜家的瓜葛,的确没义务向无关者透露隐私。
姜开源也释放疑惑:“你们认识?”
两个年轻人异口同声冷斥:“不管你的事。”,更让他断定他们交情匪浅,觉得洪爽比冷阳好沟通,亲切介绍:“小爽,阳阳是我儿子,比你小一岁。”
他的存在让二人深感不适,步调一致地抽身离去,被他急促的呼喊推动着越走越快。
洪爽默默跟在冷阳身后,来到大街也不见他回头。
她估计他们的情分已画下句点,夏蓓丽抢走他的父亲和家产,害母子三人流离失所。她这个小三的亲女儿必受情感上的诛连,不被当成仇人就该赞他平和理性。
想罢她停住脚步,打算以体面的方式结束这段缘分。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睁睁看已成形的友情在外力打击下流产,心墙浮现片片小裂纹,渗出一缕缕酸楚。
距离拉开到十多米,冷阳忽然转身冲她嚷:“你怎么不走了?”
受她的惊喜震动,日头似乎微微晃了一下,又急急地为她探照青年的脸。
没看到恶意,她按住窘迫回答:“我看你走那么快,好像不想再看到我。”
他叹气:“那我走慢一点啰。”
收到维持关系的声明,她喜出望外,拔腿赶上去。与他并肩走着,却找不回过去相处时的随意自在。
重大变故后都有过渡恢复期,冷阳拿出男子汉气度主动修缮,问她要不要找地方坐坐。
她也有一肚子话想说,带他走进附近商场的咖啡店。
他们默默相对,像堰塞湖开不了口,直到冰淇淋全部融化,黑咖啡不再冒烟,洪爽才率先撕掉嘴上的胶布。
“想不到……你是奸夫的儿子。”
“……想不到你是淫\\妇的女儿。”
惊讶于对方的平静,她问:“我骂你亲爹是奸夫,你不生气?”
他反问:“你呢,不怪我说你亲妈是淫\\妇?”
“……她本来就是啊,你知道我很恨她。”
“我也是,你骂姜开源是人渣,我会更高兴。”
几句话证明彼此立场,发觉他们竟站在统一战线上,亲近感不减反增,都对这场意外相逢产生全新认识,开始寻求信息对称。
“原来好叔和叔都是我外公的徒弟,怪不得和叔这么了解福满堂的菜色。”
“我老豆和二叔很敬重冷师傅,每年都会去祭拜他。”
“刚才在一品仙居你说你亲妈和餐馆的东家私通,我真没想到在说夏蓓丽和姜开源。”
“以前听你说你亲爹搞外遇抛弃你妈妈,我也没想到是姜开源和冷大小姐。”
“那个跟你家有仇的富婆就是夏蓓丽吧?她为什么怂恿阿欢整容?”
“她经常来纠缠我,家里人都不理她,只有阿欢会被收买,这次可能也想笼络她吧。”
自家的事只是家长里短,不如冷阳家的有看点,洪爽问冷阳改行和姐姐来榕州发展是否与姜家有关。
见他不做声,泄气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无权过问。”
难耐的促迫又欺身而来,她端起茶杯,凑到唇边才发觉杯子早已空了。
冷阳提起茶壶,注水时温和道:“告诉你也无妨,可是姜开源以前把你家害得很惨,你知道我是他的儿子以后,还会跟我做朋友吗?”
不自信的发问传递一丝默契,洪爽小心回应:“可不可以先说你的想法,你介意我是夏蓓丽的女儿吗?”
冷阳听罢明了,笑道:“我们一起公布答案,出手帕是不介意,出剪刀是介意。”
他俩齐声数完一二三,同时出拳,洪爽摊开的手掌正对上他的剪刀手,惊慌抬眼看到熟悉的狡笑,明白被捉弄了,立刻气呼呼缩手。
冷阳笑嘻嘻抓住:“开个玩笑嘛,不然你一直紧张兮兮的,害我不敢说话。”
掌心的汗湿被他抹去了,心跳回归正常频率,她像通过高难度测验,成功领取了资格证书,情不自禁露笑。
听他强调:“刚才我只是吃惊,并没有因为你和夏蓓丽的关系反感你。她的罪过与你无关,你们又早已断绝关系,再说你也是受害者。”
她欣喜地表明同感。
尽管出生离异家庭,却都是在关爱中长大的孩子,心态健康思维理性,落在浓稠的狗血里也能顽强地以自由泳横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