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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惊人情报。
“今天我在学校看到小妹,她头上脸上裹了好厚一层纱布,整个脑袋都肿变形了……”
洪欢比洪巧先放假,大前天跟家里说要去深圳同学家玩两周。
听说小女儿仍在学校,曾淑琴惊疑,再得知她受了伤,骇然道:“她怎么了?被人打还是出意外啊?”
全家都放下碗筷,四双眼睛不带眨地瞪着洪巧,吓得她缩小一号。
三妹的反应已给出答案,洪爽搭住她的肩头问:“她是不是去整容了?”
这颗炸弹惊得家长们倒吸凉气,曾淑琴激动追问:“三妹,你问过阿欢吗?她真去整容了?”
洪巧快哭了,揪住裙摆抖瑟:“她说前天刚做完手术,要留在宿舍养伤,不让我告诉你们。”
这消息逼着长辈们吃降压药,洪万好夫妇相继跳起,一个找车钥匙,一个找钱包,赶去学校捉拿大胆妄为的女儿。
洪巧自认成了告密者,预感家里会闹翻天,心虚得直掉眼泪。
洪爽也心急,还得稳住阵脚安抚她和奶奶,劝她们先吃饭,等洪欢回来再说。
她在网上见过不少整容手术后的惨状,当小妹以活范本面目出现,她的胃囊止不住抽搐,差点挤出刚装进去的晚饭。
洪欢的脸被七八层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香肠般的嘴和状似脓疱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纱布下渗出些许黄色红色的液体,是血和碘酒的污渍。鼻孔里插着细细的引流管,管子里装满暗红色的血液,受重创的鼻子已丧失功能,只得靠嘴呼吸。
单看头部,人们会怀疑她危在旦夕。
想象手术时的残忍血腥,郑传香当场发晕,被家人们扶上沙发,刚缓过劲儿便捶胸号啕:“小妹,你做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啊!嫲嫲的心都被你绞碎了!”
她亲手带大的孙女,从小怕她磕了碰了,有个着凉受寒都急得不行,突然伤得人不人鬼不鬼,真刮掉她半条老命。
洪欢的伤势瞧着可怕,从医学角度讲都算轻伤,只感觉全脸麻木伴随轻度胀痛,痛苦程度尚在忍受范围内。
她躲在学校是怕挨辈训斥,进门先大骂洪巧告密,扬言来日算账。见奶奶大放悲声,忙瓮声瓮气安慰:“嫲嫲我没事,现在是恢复期,过半个月就好了。”
洪万好夫妇脸青面黑,曾淑琴尤甚,仿佛烧干了的沥青,老远能闻到刺鼻的焦味。听洪爽询问洪欢具体整了哪些项目,她瞪着通红的眼珠叱骂:
“这衰女也不知听谁鬼吹,把下巴两边的骨头削掉一大块,还做了什么颧骨内推,眼皮也割了,鼻梁也整了,嘴巴、眉毛、脑门、耳朵,整张脸没有一个地方没动过,不毁容我名字倒着写!”
郑传香听说孙女要毁容,软踏踏地朝后倒,洪万好忙撑住母亲,劝妻子注意轻重。
洪欢拉住郑传香的手哄:“嫲嫲,我妈不懂,你别听她乱讲。我的手术是在榕州最好的医美机构做的,医生说很成功,保证不会毁容。”
郑传香又气又痛,抓住她哭骂:“你这个傻女啊,好端端去整什么容?你要整也只整脸,干嘛连耳朵都割坏了啊?”
洪欢解释:“我做了自体软骨隆鼻嘛,从右耳取了一截软骨放到鼻子里,等恢复以后鼻梁就会变得像二姐那样又高又挺了。”
洪爽火正旺,没听出她在夸自己,当即吼斥:“你知不知道整容有风险?即使成功了也容易引发后遗症,你还一口气跑去做那么多项目,存心找死啊!还有,做手术的钱是哪儿来的?这么多项目没个二三十万下不来,是谁给你的?”
她早疑心到夏蓓丽身上,洪万好怕摊上这家反宅乱的冲突,忙替洪欢解释:“那家整容所想搞宣传,招了一些自愿者去整容,最后选中你小妹,所有项目都是免费的。”
他对这个理由存在质疑,形势所迫,情愿哄着自己相信。
其余人心态接近,只洪爽不同,逼洪欢交代医院的名称。
洪欢烦躁:“我搞成这样,张嘴都难,就不能等我好点再说?”
躲避加深嫌疑,洪爽不顾父亲劝阻,逼至她跟前堵路。
“你都说了那么多话了,再多一句怎么了?究竟哪家医院,我要打电话去问问有没有这回事。”
洪欢慌急,推奶奶出来挡驾。
郑传香怕风波扩大,哄劝:“二妹,她都成这样了,你先饶过她,等她好了再说行不行?”
洪爽已明确判断,发根哆哆立起,克制不住爆发指责。
“钱是夏蓓丽给的对不对?你又当叛徒收她的好处!”
人尽皆知的遮羞布裂开来,在场人等不得不正视躲不过的苦恼。
见女儿狡辩不过,曾淑琴冲上来喝骂:“你不能抵赖了吧,刚才在学校我就问你是不是姓夏的女人撺掇你整容,你还编谎话骗我和你老爸。我天天跟你说姓夏的不是好人,是来害我们的,说得口水都干了你偏不听!这次被她害成这样,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女儿现在像个拍烂的番薯,她以为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