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

    死过一次，这话如今已戳不到我心窝了。

    我亦回以冷冷一笑：“你不承陛下的情也情有可原。毕竟——”

    他意识到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身体忽然绷紧。

    我往祭台上走了两步, 站得高，声音才传得远。我对着台下宁珏和慕容玉溆的人马大声道：“陆竹笙从灵修阁进入仕途，是由慕容玉溆举荐。但是大家知道慕容玉溆为什么要举荐陆竹笙吗？”

    我吊足胃口, 却没有直接说出接下来的话。

    慕容玉溆紧张地大叫：“陆妍！你住口！你住口！你血口喷人！”

    我故作疑惑道：“哦？陆竹笙当初难道不是你举荐的吗？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血口喷人啦？莫非是做贼心虚？”

    站在林世城主身后的顾犀慢慢往前走，越过了其他人，直到最后走到慕容玉溆面前，停下来，递过一方锦帕给她擦眼泪。

    慕容玉溆呜呜地哭，顾犀的声音压抑中带有低沉：“老师，你当初和陆竹笙苟且过，是真的吗？”

    此话一出，台下瞬间炸锅。

    内容我早已知道了，但是这直白的措辞……

    我也没想到这位小世子能说出这么劲爆的话来，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谁知慕容玉溆听到他答话，忽然将锦帕扔回他身上，一脸怒意地转头看向宁珏道：“曾经？我们一直在一起！岂止有过一次，我们一起过很多次！”

    她蔟着毒意与嫉恨的眼神望向宁珏，希望能在他脸上看到同样的表情。

    然而宁珏只是一脸无趣地望向她，明显对这件事完全不感兴趣。

    慕容玉溆拔高了声音，几乎能把天上的飞鸟震下来：“宁珏！宁珏！我和别人睡过很多次，你难道就一点……一点也不在意么！”

    宁珏一脸愕然，反问道：“这是你的事，我为什么要在意？”

    其余东境人和来征战的中庭人已经彻底炸开，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听到他的话，慕容玉溆似乎终于被痛苦和疲惫击倒了。她颓然地捂着脸，缓缓蹲下身呜咽着哭了起来。

    顾犀则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我“唔”了声，向她走去。

    顾锦璧道：“不是吧陆妍……这种时候就不要展露你的好心肠了，嗯？”

    将他的话扔到身后，我径直走到慕容玉溆身边，抬起手一记火舞巨人把她击倒了。

    顾锦璧：“……”

    宁珏对我伸出手，道：“妍妍，过来。”

    我挑眉道：“陛下不是不记得我了吗？”

    宁珏闻言脸稍微有一些红，但仍是坦率道：“过去的记忆不记得了，但是想要亲近你的想法一点也没变。”

    闻言，我愉快地回头和顾锦璧道：“那么殿下可以功成身退了？”

    太子咬着牙道：“陆妍，不要这么快过河拆桥！你未来剥离魂魄给他还需要我帮忙！”

    我连忙笑道：“早说啊殿下，来，快和我们一起进宫做客。这次让您住百花朝阳宫，那儿最美了。”

    承安殿里寂静无声，宁珏和我相对看着，谁也没有想好说什么。

    突然间，他道：“你还没成婚，住哪想……”

    “婚期准备定在什么时候？”

    我们两个同时开口。

    我道：“住宫里。我不去百花朝阳宫。”

    他没有说可不可以，而是道：“妍妍，你……真的决定嫁给我吗？我现在魂魄不全，也许……不是最适合你的人。”

    我道：“宁珏，你是真的失忆了。你曾经在将军府和我说过，你就算失去一魂三魄，也能打得过东境皇室，将你姑姑的魂魄带走。你现在才失去了一魂一魄，就这么怂吗？”

    宁珏沉默片刻道：“那不一样，我担心你有万一……”

    我道：“没关系呀，很快就会把那一魂一魄还给你的。”

    宁珏皱眉：“不可以，那样你会死的。”

    我顿了顿，小声道：“陛下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别的办法吗？”

    宁珏疑惑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