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曾氏了，麻烦就大了，虽然曾氏没有胡姨娘那么多阴谋诡计，但也是个难缠的主，刚才知道墨商陆过来后，就开始做小伏低，设计墨素馨。这样的人留在府里，只会惹更多的事。

    “小姐，今日大少爷的书童小蓟过来了，他说曾夫人今日不停地使唤他，连曾少爷的午膳都要他试吃了，才肯给曾少爷吃，还一直让小蓟给曾少爷打扇子。”

    “此事我知道了。”墨轻染暗暗腹诽，这个曾氏真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她莫非才来府里几日，就忘记自己是谁了吧。

    墨素馨挨了墨商陆的耳光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清荷打来了冷水，替她敷挨打的脸颊，痛得她想躲开又忍了下来。

    “二小姐，忍忍就好了。若不用这冰块敷一下，明日只怕会肿起来。”

    “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一切按照小姐的吩咐，把信交给了他，人应该快来了。”

    墨素馨想起墨商陆对自己的狠心，墨老太太对曾氏的偏袒以及墨轻染的冷眼旁观，她就恨不得整个墨府从此消失。

    “明日替我送些银两给二少爷，让他不要再去赌场了。”对这两个同母异父的手足，墨素馨还是有些挂念。

    “是，奴婢明日一早就去。”

    自从墨益明搬到东街后，受打击过大，病了好些天，请了不少大夫，喝了不少汤汤水水，总算是好起来了，只是胡姨娘留下的银两也被花得差不多了。后来杜鹃又小产，海棠见呆墨益明身边没了往日的风光，拿着自己攒下来的银子，替自己赎身离开了。为了节省开销，带过去的丫头婆子也发卖了好几个。

    胡妈妈回了辅国将军府，而袁妈妈见墨益明和墨夜合身边没了主事之人，杜鹃还在病床上，福哥儿又小，于是就暂时留了下来，没有跟着胡妈妈回辅国将军府。

    墨益明病好了后，就开始沉迷赌博，每日输了个精光才肯回去，连最后治病后剩下的那点银子也输光了，若不是袁妈妈有先见之明，让墨夜合偷偷藏了一些，只怕这几人早就喝西北风了。后来墨夜合偷偷找了墨素馨，墨素馨实在不忍心，又拿出自己早前攒下的银子时常救济他们。

    赵婕妤从永寿宫回瑶光殿时，上官空青正在瑶光殿等着她，“殿下今日怎么进宫了？”

    “今日父皇宣本王去御书房，本王见还早，就特意过来看看你。”成王说完，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白玉瓶，“本王见你素爱海棠，这是本王从点翠阁买的香水。”

    “香水？”

    “打开闻闻。”赵婕妤半信半疑，打开白玉瓶，闻了一下，一阵淡雅的海棠花香在她的鼻尖萦绕。

    “好香。朝颜多谢殿下赏赐。”

    “点翠阁就这么一瓶，本王费了不少力气才得到，你喜欢就好。本王不能久待，你好生养着，切莫动怒，伤了腹中的孩儿。”

    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上官空青看得十分重，虽然是赵婕妤与他的，但在他看来，出身不重要，将来记在一个庶妃名下就好了。至于眼前之人，上官空青虽有些不舍，毕竟是个绝代佳人，但留下来将来继承大统后，会被他人诟病。想到这，上官空青的眼神闪烁了几下，看赵婕妤多了几分愧疚。

    “朝颜记下了。”闻着海棠花香，赵婕妤的心情也好了几分，在永寿宫的不快也跟着没了。上官空青见她十分喜爱，心中的愧疚感稍稍好了些。

    “本王有事先走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旧情人

    赵婕妤细细打量手里的白玉瓶，瓶身通体雪白，是上等白玉打磨的，上面雕刻着几朵海棠花。瓶盖是用木塞做的，木塞顶部雕成了一朵半开半掩的海棠花。不论里面的香水何其贵重，光是这个白玉瓶子就价值不菲。赵婕妤不由赞叹点翠阁幕后的老板真是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这个香水比那些香料好闻好多，仿佛整个人置身于海棠花树下一般。

    作为点翠阁的幕后老板墨轻染，她设计这个瓶子时，与孙娘子商量了后，决定用上等白玉打磨成香水瓶子，又请能人巧匠雕刻花纹，里面费了不少心思和成本。墨轻染的目的就是让这些香水走前世的奢华高端路线，她的消费群体就是南街的富人和北街的贵人。香水都是限量版的，每年才卖二十四瓶，一瓶就卖一千两白银，不是普通人家卖得起的。

    孙娘子起初还有些担心，自从上次点翠阁走秀时，墨轻染送出了一小部分的试用装后，前来订制的人都排到几年后了，不少人还催着点翠阁多卖几瓶，都被墨轻染拒绝了，她的理由就是物以稀为贵。这些连墨轻染自己都没想到，京城这些人居然不缺钱，点翠阁光是卖香水就赚了个满钵。

    墨轻染从松柏院回来后，坐在灯下看书，她刚洗过头，头发还有些湿，木樨进来了。

    “小姐，陈姨娘来了。”

    “陈姨娘？让她进来吧。”陈姨娘这么晚了，不找墨余容，过来找自己，肯定有什么事，墨轻染来不及细想，陈姨娘就进来了。

    “大小姐，这么晚了，实在不该打扰你，只是